“这样说,阿家想同晏迟化干戈为玉帛的事根本不可能达成,晏迟痛恨官人,也必不会放过阿家……”
“覃氏一时口快,却泄露了晏迟一件大事!”晏竣眼睛里贼光焕发:“晏迟的疯病还有可能再犯!钟离矶根本就没有将他完全治愈,不管我能不能刺激得晏迟再犯狂症,只要让世人相信他仍然是个狂人……堂堂国师,居然是个随时可能伤人杀人的疯子,他的近幸权臣之路,就彻底到了头!”
事不宜迟,晏竣立时决定行动,他终于往荣国公府拜访,苦苦哀求荣国公出面做说客,他想当面与晏迟解释清楚一些误会,可又害怕被晏迟拒绝,正好荣国公这几日都是国师府的座上宾,席上,当着众人只要把晏迟劝来了沂国公府,对他晏竣就有如再造之恩,必当结草衔环为报。
荣国公有点犹豫:“晏大郎你,究竟同无端有多深的误会啊?”
“三弟幼年,因为亲眼目睹梅夫人及阿姐、二弟惨死,为梅夫人所遗的狂症也因此刺激发作,为了安抚三弟,有日我领着他去家中的花园逛玩,三弟想下石梯,我担心三弟浑浑噩噩的失足摔伤了,所以想阻止他,没料到三弟却忽然发作,推我从石梯上摔下来,正好被父亲目睹,为防三弟再伤人,所以才将三弟锁禁。
所以这回,三弟非但不为我求情,还落井下石,打算的是让四弟继承爵位,报复母亲与我。爵位我可以交让给四弟,不同他争,不过这其中的误会必须解释清楚,否则三弟恐怕会记恨母亲,对母亲不利。荣国公千万要帮晚辈这一回。”
周全对这话虽然是半信半疑,不过想着让晏迟跟黄氏母子两个修好,对芳期当然有害无益,就算晏迟不信晏竣的话,大不至于记恨只是说客的他。
于是就答应一试。
晏竣趁着夜深,乔装出府,他的计划想要达成,必需还要一个帮手。
他找的人正是鬼樊楼余孽——涂氏虽死,但安置张家夫妇的人是沂国公,所以晏竣也一直知道他们的下落。
“一定要找个身手不凡的人,我来想办法,伪造他的身籍,让他佯做一直是沂国公府的雇佣,等晏迟动手,将我从高处推下来,他蹿出拉我一把,就说是偶然经过,碰巧救我性命。只要惊动太子,请御医给晏迟诊脉,就能诊出他的疯症根本没有痊愈,只是暂时被抑制!这样一来晏迟就再也不足为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