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神尊日日想成婚 >第六十一章 狗血淋头的关系
    就这般想了一会儿,萧何打开帘子上了车,手中拎着一盏油灯还有一个布包,一言不发的点了灯,又拿出一根针在灯上烧。

    萧何盘腿坐在地上,将我的一只脚放在他的腿上,偏着头认真挑着我脚底的水泡,每挑开一个便用帕子沾一下,然后细细的抹上一点药膏,没有半分嫌弃的意味。

    马车很晃,但是他的手很稳,也幸好我的脚不臭。

    “你会医术?”

    “会一点。”

    “你不怕?”他微微上提了音调。

    我吞了两口口水道:“不瞒你说,我一见针就怕,但是如今我脚又没甚知觉了,便任你为所欲为吧。”

    萧何干咳的两声。

    我仔细观察着他,他抿紧了唇,本就薄的唇显得愈发薄了,都说薄唇的人无情,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一样,陆言的唇也很薄,可是他很长情,那个阿畹或许能让他记上一辈子。

    萧何的头发随着他的偏头垂上手臂,又落在地上,似乎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他微微侧目道:“明日便能到城里,三日内定能送你回京。”

    “那你呢?”

    他继续清理我的脚,清完又换一只,“送完你我就走,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我轻轻点点头,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萧何。”

    萧何手上继续动作,淡淡的“嗯”了一声。

    我鼓起勇气看着他开了口:“能否在离开前让我看一看你的真容?”

    他一手还握着我的脚,一手捻着一根针抬起头看着车壁。

    “那还是不勉强了。”我垂下头,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掀开帘子看着外面。

    他替我清理完便收拾东西出去,我回过头,忽然发现方才他坐的地方有一样色彩鲜亮的东西。

    是一个五彩的络子,那络子的材质很是特殊,像丝线又像头发,我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儿,正巧萧何急急的掀开帘子,眼神在我手上一顿,一把抓了过去,又在手中抚了抚才塞入怀中。

    我尴尬的指了指他之前坐的地方,“不是我偷拿的,是在那里捡到的。”

    “我知道。”他凝视着我,像是在脑中做了一番天人交战后,他抬起手,一手握住面具的下沿,一手伸到脑后扯开,缓缓取了下来。

    我瞪大了眼,仿佛遭了雷劈,心脏几近跳出胸口。

    我以为,如陆言那般风华绝代的人物这世上定然再找不出第二个,没想到我随便跳个河都能叫我遇上一位。

    一方面我着实运气不错,另一方面我也比较肤浅,于财色二字上的定力也十分浅薄,但凡看见长得好看的,都有些移不开眼。

    所以以我对我自己的了解,若我没有淌出口水,那下巴定然也是合不大拢的,只盼自己脑子千万要受我控制,万不能生出些什么不干不净的想法来。

    萧何干咳了两声,抬手准备将面具覆上。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然后指了指他眉心的一个奇怪的图案道:“这是画的还是天生的?你瞧,我也有一个,我这个是兰花,你的又是什么?”

    我盯着他的额头仔细的观察,忍不住伸出了手,还没碰到便被他拉住。

    “额,我并非想要轻薄你。”

    诚然我有那么一点好色的嫌疑,但是先来后到这一点我很清除,我还没有轻薄到陆言,这一位或许得来日方长。

    “你还是戴上吧。”我指着他手里的面具道。

    他微微蹙眉,然后抬起手将面具覆上。

    我解释道:“你别误会,是你长得太好看了,容易引人注目。”

    萧何嘴角轻轻的扯了扯。

    萧何说前面便是望京,望京南下三百里便是汴京城了,一行车马走了一日,越接近望京沿途的农家愈发的多。

    我将车帘挂起一路望过来,老远便见一处卷起的尘土由远而近的袭来,急忙放下帘子遮挡一二,临近了便听见愈发轰鸣的马蹄声,听起来似有二十来匹之多。

    马蹄经过马车时,不知为何我心里一个激灵,掀开门帘对车夫道:“停车。”

    那车夫像是个聋的,压根听不见我说什么,我回头望去,只见马蹄扬起的尘土几近将人都掩了去。

    “停车,停车。”我心一横,直接从车辕上跳下去,马车速度不快,我还是在地上打了个滚才稳住。

    萧何随着我跳下车来拉住我,冷冷道:“你不要命了?”

    我甩开他,朝着反方向奔了几步,喊道:“陆言!陆言!”

    马蹄声盖过了我的呼喊,渐行渐远。

    或许是我看错了吧,我垂下头扶着马车,却听远处踢踏声传来,一骑黑马穿过尘烟后却立即勒马挺住,一个青衫公子从马上跳下,站在远处看着我,眉眼舒展,然后抬脚走来,淡定得仿佛此地是他踏春经过的一处寻常地界儿。

    他走了十来步,忽然朝我飞奔而来,我拎着裙摆朝他扑过去,撞了个满怀。

    此时氛围甚好,我却不得不补充两句,告诫诸位若是胸口的防撞垫不算厚实,千万不要轻易尝试这个动作,否则很有可能会撞出内伤。

    我整个人被他死死的箍在怀里,陆言头埋在我的脖颈处,深吸了两口气。

    “丫头。”陆言的声音又干又哑。

    “你闻什么闻,我都好几日没洗澡了。”我的眼睛又酸又涩。

    他又吸了两下鼻子道:“唔,确实是有点酸。”

    我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瞪他,“我还没嫌你身上灰多呢。”

    陆言笑得整个胸膛都在震动,笑意刚刚从嘴角蔓延到了眉梢,身体却忽然一僵,我顺着他的目光朝马车望去,一行人早已因为这一插曲停下,萧何正静默的立在车前。

    我抬起手指着萧何,“这位是……”

    陆言缓缓放开我,眉间的笑意尽数敛去,透出丝冷意来,“大哥。”

    短短时日,我遭了两次雷劈,没将我劈成得道高僧,却被劈成了个合不拢下巴的二/逼。

    萧何竟然是陆言的大哥?竟还不同姓,怕不是什么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兄弟吧,这是什么话本子也写不出来的狗血剧情。

    怪不得陆言长得是一个妖孽,而萧何也是生得惊天地泣鬼神,看来这俊男美女也是宁有种乎。

    我能在我爹沈重那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下长成如今这副模样实属不易,可以说是奋发图强、自强不息了。

    彼时一行人进了望京便分道扬镳,可惜的是临分别亦未曾见过那位帮了我们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