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双世盛宠:梦饮韶年 >第201章 瓜葛
    经裴礼这样一说,苏裴怡脸颊霎时飞上了一朵红晕。

    “那……那是去你房中,又不是别人的。”苏裴怡喃喃说道。

    裴礼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别人,你便不会如此吗?那贺子非为何会被误认成你的夫君?”

    “那是因为他……”

    苏裴怡话没说完,裴礼的吻便蛮横地落了下来。

    突如其来。

    像暴风雨一般,让苏裴怡有些措手不及。

    齿咬唇压,香津浓滑,缠绕摩挲。

    苏裴怡脑中一片空白,初时还欲反抗,终还是顺从的闭上眼睛。

    而裴礼渐渐地,却也从初时的粗暴变得温柔起来。

    沉浸其中,再难自拔。

    许久,裴礼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边,微喘着说道:“若是今后,你再与其他男子有这些瓜葛,这便是惩罚。”

    苏裴怡却踮起脚尖,又凑了上去,呢喃道:“若是如此,我便要每日都去寻些男子,找你讨罚。”

    裴礼自是知晓苏裴怡此言是为玩笑,可还是忍不住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苏裴怡吃痛立刻躲了回去,抚摸着嘴边嗔道:“你这是干嘛?怎如此不解风情。”

    裴礼见她如此,也觉察自己刚刚之举有些过分,伸手摩挲些她的唇瓣,轻声问道:“疼吗?”

    “你说呢?”苏裴怡噘了噘嘴巴说道,“我与谁都未曾如何。你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是那尚文翰的?还是贺子非?”

    “无论是谁,以后你且离他们远些。”裴礼命令道。

    苏裴怡勾唇笑道:“裴公子嘱咐的是。只是这尚文翰不过是萍水之交,可若远离那贺子非……莫怪小女子无能为力。”

    裴礼听言叹了口气,别过头去:“之前是我的错,看来需将医馆尽快建好。我与你二人需空间独处才是。”

    苏裴怡红着脸点了点头。心中想道:裴礼啊裴礼,你总算是开了窍了。

    “可是有一事今日杂工问起,我还不知晓怎么回答。”苏裴怡低头轻声说道。

    “何事?”

    苏裴怡抬眼看去,却又躲开了他的视线,红着脸低声说道:“他们问我,是否将你我之物皆搬到这主室之内。”

    裴礼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觉得呢?”

    耳边扑来的热气酥酥麻麻,让苏裴怡禁不住躲了半步,说道:“那……那我回去就嘱咐他们把那梳妆台摆到偏室去。”

    裴礼却悄声说道:“好。那叫他们把我的陈架案台一并送至偏室。”

    苏裴怡自是知晓他言语之意,脸色更加红润,低声道:“那主室空给谁睡?”

    裴礼却又吻在她的唇边,喃喃说道:“叫他们准备一张子孙床摆于主室便是。”

    苏裴怡听言又是面上一热,再吻情深。

    这子孙床便是架子床,顾名思义是给家中子孙后代睡的。

    裴礼此言之意,便是……要与她共育后人。

    只是话虽如此,在置办内室之事时,裴礼还是命人在主室之内摆了一架檀木雕花拔步床,又命人将他们二人的生活之物均陈列于内。

    俨然一副置备新婚之房的意思。

    而自从那日在西淮镖局见到尚文翰,这些时日,便总能在此再见到他。

    问起贺子非,尚文翰来这所为何事,贺子非却也总是神神秘秘不肯言语。

    就好像他们在密谋什么不可见人的大事一般。

    苏裴怡与裴礼忙碌这医馆之事,也无暇顾及他们二人是如何“化解恩怨”,如何“亲密至此”。

    只是贺子非自从与这尚文翰结交,似乎也不再每日拉着裴礼与他一同困于镖局。

    苏裴怡本以为裴礼就此完全被贺子非“释放”,可与她专心一处。可她也忘了,裴礼之所以将这医馆置于西淮镖局之侧,就是为了常与镖局交涉。

    转眼间半月已过。

    苏裴怡在医馆门外看着那最后一车药材,在镖师的护佑下送至药阁,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裴礼,如此你便能和对面那处暂时划清界限了吧?”苏裴怡依偎在裴礼身侧,微嗔道,“你之前还责怪我与其他男子有甚瓜葛,而今倒是你自己总往贺子非那跑。”

    裴礼浅笑道:“过几日一切筹备就绪,我就与你常居于此,可好?”

    苏裴怡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是夜,贺子非看着他们安排人手将居所之物搬上车马,酸溜溜地对苏裴怡说道:“你们二人就打算这般离我而去了?”

    苏裴怡瞟了他一眼,笑道:“不然呢?我们不走,如何给你未来的夫人腾出地方?”

    “未来夫人?”贺子非不屑道,“而今我又不是从前那浪荡公子。满心事业,何谈儿女情长。”

    “好好好!”苏裴怡笑道,“也不知你这镖局能撑到何时。听闻近日生意不太好?若不是裴礼这几单药材,恐怕你且被罢免了。也不知你的事业心用到哪了。”

    贺子非听言涨红了脸,说道:“那是你有所不知,这都是我故意为之!先抑后扬的道理你还明白?不然锋芒太露,惹来贺子冀之毒害又该如何。这都还是你们教的。更何况……”

    “何况什么?”

    “更何况尚有一单大生意等着我。”贺子非说来满脸地骄傲。

    苏裴怡却也不愿理睬,只敷衍道:“那便恭祝贺掌柜财运亨通!”

    此时裴礼从东厢房走出来,拿着一包东西交给苏裴怡,说道:“一直忘了交还与你。此次收拾行囊才又翻了出来。”

    苏裴怡疑惑的接过那包东西,好奇地展开外面的裹布,才了然道:“这是你何时寻回来的?”

    “离开柏溪之前,白洛特意交还与我。只怪我竟忘了转交给你。”裴礼解释道。

    苏裴怡看着那个熟悉的锦盒,小心展开。

    苏星原的信函、曾经的“契约”、以及从潘若雪那得来的苏星原的玉佩。

    这些均如以往一样,安详地躺在这小小的锦盒之中。

    上次在柏溪镇,这个盒子被那捕头无意中搜查而去,苏裴怡本以做好了放弃它的准备。

    可裴礼竟又将它带回到了自己面前。

    苏裴怡看着裴礼的双眸,已然隐约读出了他眼神中的落寞与期待。

    她再看了看手中的锦盒,莞尔一笑,又将盒子盖上,顺手交到了贺子非手中。

    “你不是说我二人离去觉得孤单吗,这可是我曾经最珍惜之物,送给你了。”苏裴怡爽快说道。

    贺子非却嫌弃地看着手上的锦盒,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疑问道:“这不是你那个什么苏公子的东西,给我干嘛?”

    苏裴怡却不理睬他,只微笑凝视着裴礼,口中说道:“若是喜欢你便留着。要觉得无用,那丢了便是。”

    裴礼亦淡然一笑,轻轻地拉起苏裴怡的手。

    贺子非捏着那个锦盒满腹怨气,却也只得无可奈何的看着二人扬长而去。

    前往医馆的马车上,苏裴怡靠在裴礼的肩上,轻声问道:“你为何要将那物还于我,就不怕我睹目思人?”

    “不怕。”裴礼轻声道,“即是与我相伴于此,裴怡定然不会再朝三暮四。”

    苏裴怡凝笑不语。

    这话听起来像是夸赞,可细品之下,又总觉得是在责备于她。

    苏裴怡不理睬他的话语,只问道:“裴礼,你向来都换我裴怡,为何那日的书信之上,又写了‘怡儿’二字?”

    裴礼凝视她的双眸片刻,才启唇反问道:“那你是喜欢我称呼什么?裴怡?怡儿?抑或是……娘子?”

    苏裴怡顿时脸上又是一阵红晕,她靠在裴礼的肩上,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肩窝,娇声说道:“随你怎么叫。”

    裴礼亦弯起唇角,将怀中的人抱紧。

    可夜色之下,他双眸之中隐却的那一丝异样的波动,却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