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双世盛宠:梦饮韶年 >第245章 渊源
    “我?”苏裴怡听到贺子非之言,诧异道,“这金币之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与你无关,但与你们衡靖山庄却是大有渊源。”贺子非说道,“来人回报,说金匠李的账簿之上,独有这一年份,打制了两枚金币。其中一枚的订客……便是你爹,衡靖山庄庄主,苏韦温。”

    “我爹?他也曾打制过这金币,我怎不知?”苏裴怡愈加迷惑。

    可空儿在旁却若有所思地说道:“难怪当年庄主见到我这金币,便认了出来。原来竟是他也有一枚。可……为何是‘不祥之物’呢?”

    苏裴怡知晓空儿的疑问无人能答,只对贺子非追问道:“那另一枚呢,是何人所制?”

    “赵知齐。”

    贺子非说着,又用手沾着茶水,在石桌上写下了这三个字。

    空儿眼睛又是一阵湿润,拉着苏裴怡说道:“小姐,我爹!这一定是我爹的名讳。我姓赵,这赵知齐一定就是我爹爹!”

    苏裴怡擦过她喜极而泣地泪水,正欲安抚,这医馆之外,却又响起了敲门声。

    空儿擦干眼泪,连忙嘱咐小厮,一同前去开门迎客。

    没多久,一个熟悉而许久未见的人影,跟着空儿走了院中。

    “小姐,尚公子来了。”

    苏裴怡见到尚文翰,亦是诧异不已,连忙起身说道:“尚公子,你可是来此寻裴礼复诊的?还真是不巧,他近日出诊去了。”

    尚文翰却拱手说道:“苏姑娘无需为在下忧心,我今日,是寻贺兄而来。”

    苏裴怡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贺子非,却见他用执扇掩面,不情不愿地说道:“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多于此处都能被你追来。”

    “若是你躲出这安平洲,恐怕我还真难寻得。”尚文翰笑道,“不过是对街的颐安医馆,我想找不到你都难。”

    贺子非叹了一口气,放下扇子,站起身说道:“罢了,有事去镖局再说。”

    可贺子非刚要走,尚文翰却注意到了石桌上的那枚金币。

    他愣了片刻,又瞬间想起了之前苏裴怡嘱托他寻人之事,连忙说道:“苏姑娘,怪我近日太忙,竟忘了此事!我这便回去差人去办!”

    贺子非却道:“无需你烦心了,这人的名讳我已寻得,找人之事已然安排了。”

    苏裴怡亦说道:“劳尚公子费心了,贺公子却已寻得了这定制金币之人,名叫赵知齐。”

    “赵知齐?”尚文翰疑惑道,“你们如何寻得此人名讳?”

    苏裴怡见他如此疑问,便也将那金匠李之事说来,又诧异道:“尚公子,你可是听过这个名字?”

    尚文翰却沉思许久,又恍然大悟道:“我说之前总觉得这金币熟悉,竟是在凌月郡主那见过。”

    “凌月郡主?那不是庄亲王府松婉郡主之女吗?怎她也有一枚吗?”苏裴怡疑问道。

    她现在只觉得此事牵扯越来越广,就好似忽然之间,这金币便人手一枚了一般。

    尚文翰轻笑道:“你们确未听过赵知齐之名?”

    苏裴怡摇头,贺子非亦面带疑惑。

    尚文翰指着石桌之上,那风干了一半的“赵”字,解释道:“便使未听过赵知齐,你们也一定知晓,而今的庄亲王,实则是赵姓吧?”

    “之前听闻过而今是松婉郡主的仪宾继承了亲王之位,可这之间有何关系?”

    苏裴怡的脑筋尚未转过来,头顶却挨了贺子非手中扇子的一记击打。

    “你怎与裴兄一处后,越来越蠢笨。”贺子非说道,“尚兄的意思,可是这赵仪宾的本名,便是……赵知齐?”

    “贺兄果然聪颖。”尚文翰笑道。

    而空儿在旁听得这些,已然愣在了原地,许久,她才喃喃说道:“我爹他……竟然是庄亲王?”

    苏裴怡这才反应过来此事,连忙拉过空儿的手,说道:“空儿,我的好空儿。你总算是寻得你爹爹了。”

    而空儿却表情呆滞地从苏裴怡手中抽了出来,一言不发,转身跑回了她的房间。

    贺子非不禁问道:“她又怎么了?怎寻不到不悦,寻到了还这般别扭。”

    苏裴怡知晓空儿大概一时难以接受此事,只看着被她关起的房门,轻声道:“让她自己冷静一会吧。”

    说罢,她又对尚文翰说道:“尚公子,此事你可千万莫说虚言。”

    “若是你们寻得当真是这个名讳,那便不会有错。”尚文翰说道,“我在凌月那,确实见过一模一样的金币,她亦说过,是赵仪宾所赠。”

    苏裴怡听来,仔细回想着凌月郡主的容貌,竟也忽而觉察过来:“难怪当时在那宴上,我见这凌月郡主与空儿有几分相似……她们竟然是姐妹!”

    贺子非却摇头说道:“你们先别急着帮空儿姑娘认亲。当年即是有两枚,你如何知晓空儿手中的那枚,不是你爹给的?没准是苏庄主四处留情……不然他又为何将她带回山庄呢?”

    苏裴怡听言,一时气不过,又冲过去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说道:“你以为全世界的男子都似你这般!若空儿是我妹妹,我爹又怎舍得让她做我的侍女?”

    “即是庶出,自然也就只有伺候你这嫡长女的命。”贺子非邪笑道。

    而此时,空儿那处的房门却又被她猛然推开。

    “贺公子,你别再说了!”空儿红着眼睛走了出来,说道,“庄主待我虽如同再生父母,空儿却也分得清这血缘之亲。”

    说着,她又跪在了尚文翰面前,说道:“尚公子,您是皇亲国戚,定然能与庄亲王府说上话。空儿求你,务必让我与那庄亲王见上一面。”

    贺子非却摇头叹道:“你这又是何苦。他已是亲王之位,若真是你生父,也定然是攀附权贵才将你遗弃,你觉得他会轻易与你相认吗?”

    空儿抬头看向贺子非,笃定道:“他遗弃我又如何?不肯与我相认又如何?我只求此生能与我爹爹见上一面。”

    尚文翰听得空儿的几语,连忙将她扶起,叹了口气说道:“贺兄所言没错,当年这赵仪宾与松婉郡主成亲,确实有攀附权贵之嫌。若是松婉郡主知晓他在民间尚有所出,恐怕……”

    “尚公子!”苏裴怡见空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忙阻止道,“其他之语先无需说来,你看是否有机会让空儿与那庄亲王见上一面,也算了却了她的一桩心愿。”

    尚文翰沉思许久,才道:“我本是不想去的……”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抬头对苏裴怡说道:“罢了,后日怡月公主与赵郡王大婚,将在亲王府设宴。我到时候想办法带你们进去。”

    苏裴怡掰着手指数了数日子,莞尔笑道:“日子过得如此之快,竟到了他们大婚之日。只是……尚公子,怡月公主大婚,你确定要去赴宴吗?”

    尚文翰苦涩笑笑,说道:“我的妹妹大婚新禧,我这做哥哥的,总要送上一份贺礼才是。”

    苏裴怡见他眉眼之处尽是失落,也不敢再多问,只拉着空儿与他连连道谢。

    贺子非与尚文翰离开后,空儿扑到苏裴怡怀中,说道:“小姐,若是那庄亲王真的是我爹爹……我……”

    “空儿,你是不是有些忐忑?”苏裴怡轻声问道。

    空儿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岂止是忐忑。我今日说什么‘只愿见他一眼’之类的皆是鬼话!我……我真的害怕他如贺公子所言,根本不愿认我这个女儿。”

    苏裴怡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若是他不承认,那你便认为这金币确是我爹之物就好。如此,你便是我的亲妹妹,比起在那亲王府做郡主虽说要差一些,可咱们衡靖山庄也挺好啊。”

    空儿咧嘴一笑,说道:“便是我将来是否做成了郡主,小姐在空儿心中,永远是最好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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