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奢求[男强女弱] >第63章 过河拆桥非专利
    站在床边,把她自我满足的一幕从头到尾尽收眼底,卓励阳轻叹一声,摸出手机拨号:“冷哲,我,励阳。帮我一个忙。对,现在。”

    没有得到男人的慰藉,床上的人很快被一波更强烈的育火袭击,巨大的空虚如潮水一般淹没安楚宁。她感到呼吸困难,花间异常瘙痒,亟须一个硕大的东西填满。

    双目通红,她烦躁地一手扫过床头柜,一个玻璃杯被扫落到地板上,顿时一阵脆响,杯子碎成一片片碎玻璃渣。

    由于动作幅度太大,她的头擦过柜子,脑后的水晶簪子一并掉落到地上,弹跳两下混进一堆玻璃渣中,一头乌亮黑发随即挣脱束缚倾泻而下,披散开来。

    尖利的玻璃反射出晶莹剔透的光芒,安楚宁咬唇,捡起一片玻璃抬手欲往手臂上扎去。

    后颈突然一记沉痛,她歪下身子,手上一松,玻璃掉在地上,身体向后倒在身后男人的怀里,晕厥过去。

    卓励阳收回劈晕她的手刀,把不省人事的女人抱到大床中央,脱下自己的衣服包裹在她身上。

    吁出一口气,他在床沿边坐下,掏出手帕为她仔细抹去面颊上的斑斑泪痕,大掌抚上她的额头两鬓,将她散乱的发丝拨到耳后理顺。

    地上的水晶簪子一闪一闪地折射出微弱的流光,吸引住他的视线。他弯身下去,一点一点挑开碎玻璃,捡起簪子,包裹在手帕里放进口袋。

    门外响起两声门铃声,他起身开门,只见一个一身黑色夹克、顶着一头鸡窝乱发的邋遢男子站在门口,一脸不爽地瞪他。

    卓励阳挑眉:“不错,十分钟以内,哲子的效率一如既往的让人满意。”

    冷哲冷哼一声,大剌剌地往房里走:“说吧,大晚上的火急火燎召幸老子做什么?”

    “你的老本行。”

    “我的老本行?可以,按老规矩收费,一分钟三百人民币,少一分不干。”

    “好说。只要你事情做的漂亮,一分钟五百我也没问题。”

    “你说的。成交。”

    冷哲随即投入工作状态,对床上昏睡的女人视而不见,专心倒腾整个房间。十分钟后,他的手里多出一堆各式各样的摄像头。

    “这么低级的小儿科你居然大半夜的把大爷我从被窝里拔/出来。”冷哲撇撇嘴,一脸鄙视,“这种难度你叫我徒弟出面他三刻钟内绝对能搞定。”

    “钱我会明后天打到你卡上。”卓励阳接过那堆摄像头收好,“确定没有遗漏?”

    冷哲白他一眼,怒发冲冠:“你可以质疑我的道德人品,却不能怀疑我的专业水准,你这是在侮辱我,我的人格遭到了践踏,我有权向你索要精神损失赔偿。”

    卓励阳好笑地拍拍他的肩:“改天请你吃饭。”

    “嗤。”冷哲不屑地轻嗤一声,“吃饭就不必了,大爷我的时间宝贵的很,满足一下我小小的八卦之心就好。”

    正事办完,冷哲回复他一贯的吊儿郎当的中二本性,没个正行。

    卓励阳笑笑:“你问,我看着回答。”

    冷哲凑近他,一脸探究的表情:“床上那妞儿是你什么人啊?我看你个大洁癖寒冬腊月的也没借过衣服给你家的几位穿,这妹子待遇这么好,之前从来没见过,难不成是你最近看上的女人?”

    卓励阳语气淡淡的:“很久以前就已经看上了。”

    冷哲瞪大眼:“很久以前就看上了?那怎么从来没见你带给我们哥几个看过啊?你小子也太不够朋友了吧。”

    卓励阳不说话。

    冷哲看他半晌,忽然反应过来,惊讶地道:“不会是——你还没到手?”

    卓励阳顿一下,微微颔首。

    冷哲呆愣两秒钟,继而啧啧奇道:“可以啊,竟然还有女人不甩我们的卓大帅哥,看着吧,等以后你追到她我们兄弟几个一定合起伙来好好整整她为你报仇。”

    卓励阳道:“我的女人只能我欺负,不许你们打她主意。”

    冷哲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卓励阳:“你小子什么时候占有欲这么强?没见你这样在意过你家的那几个女人啊。”

    “我家的女人我自然在意。”卓励阳一语略过,“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回去继续睡你的大觉了。”

    冷哲气得吹胡子瞪眼,口里喃喃着:“过河拆桥、见色忘义、重色轻友——”等等一连串贬义词,低咒着转身,气鼓鼓地摔门而去。

    笑着摇摇头,卓励阳回身,再次俯身打横抱起安楚宁,走出房间。

    医院的病房里,卓励阳陪在尚处于昏睡之中的安楚宁身边,他坐在床沿,大掌把玩着她一只细嫩的小手。

    小妮子的一双手生得真漂亮,指骨匀婷,白皙柔软,小小的一只握在掌中左捏捏右掐掐,说不出的舒服。他简直玩上了瘾。

    安楚宁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周遭静谧,愣神一会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个男人在玩她的手。视线下移,落到卓励阳兴致盎然的脸上,瞬间,记忆仿佛被压缩的炸药碰到了着火点,今天一晚上的事情一股脑儿在她脑中炸开。

    “这是哪儿?”她艰涩地启口,从他温热的手掌中抽出自己的手。

    “你醒了?”卓励阳眼一亮,仿佛松了口气,“要不要喝水?”

    她没回答他的话,径自环顾四周。

    医院?她蹙眉。他最终还是把她送到医院来了?尝试动动身体,好像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她放下心,侧身留给他一个后背。

    “怎么,生气了?”他一眼看出她在闹脾气。

    “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她闷声道。

    “你就这么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如果不是我把你送到医院——”

    “你住嘴!”一阵血气上涌,她一下掀开被子坐起身怒瞪他,“你还好意思邀功,我早就求你带我来医院,可是你偏偏不肯,非要我——非要我——”

    她红了眼眶,只觉难堪羞耻,咬住下唇说不下去。

    卓励阳静静地看着她,不接话。

    “你为什么要这么捉弄我。”鼻头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她抬手狠狠抹去,“看我出丑就这么好玩吗?欺负我让我难堪就这么让你心情愉悦吗?卓励阳,你是不是人!”

    “我不是人,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端端地躺在病床上?”他语气平静,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你滚,你给我滚出去!”她失控地冲他大吼,一晚上被他漠视刁难的委屈和在他面前出尽丑态的羞愤全部爆发出来,“我不想见到你!”

    卓励阳冷哼,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安楚宁,你发什么抽风,你以为我们两之间是什么关系?”

    她愣住,眼泪还挂在睫毛上颤动着要掉不掉。

    “今天我完全可以不管你把你扔在包间里。我为什么一定要救你?”

    她被他的话一语惊醒。

    是啊,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不是亲人不是友人更不是爱人,她凭什么要求他为她这样那样?甚至即便是亲人、友人、爱人,女人都是没有自主权的,男人要怎么处置女人完全任凭男人的心情喜好,哪能容得她挑三拣四、说个“不”字。今天晚上这种情况他要怎样对她都可以,不管是饭局上的漠视敬酒时的刁难还是中春/药后被他抱进房间调戏欺负被逼当着他面自卫,他想怎么对她都是他的自由,他说了算,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到他,更何况他最终并没有碰她。

    这样一想,卓励阳今日对她的所作所为简直算是个天大的恩德,可她刚才还对他大吼大叫甩脸子给他看,惊觉自己竟然在他面前无理取闹,她低下头,呐呐地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