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圣王殿这么重要的地方，竟没有人看守，他们来了两次，一个人都没有遇到。
不等羲凰多想，便被烛煞拽到了殿内。
依旧是见过的场景，墙面上，还是那副画，她原本的模样。
只是这一次，强大的威压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让她难以承受到窒息。
羲凰仰着头，看着那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脑子里，多次闪现的场景再次回放。
只是此刻，她能分的清楚现实还是梦境。
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场景，在她清醒的时候闪过，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要确定什么？”她问。
烛煞看着她此刻的从容，犹豫了瞬间，道：“确定，你与她是否有共情。”
“共情？”
羲凰蹙眉，擎冽的眼神看向烛煞，“所以，你要证明什么？证明，我是不是那个姬珑……”
话还没说完，羲凰突然眸光一凛，同时，烛煞的指尖朝门口一弹。
“砰——”
外面传来什么入水的声音。
两人没耽误，快速冲过去，然而，只见一个人影闪过，羽炼泉中，只剩一圈一圈被拨乱的波纹。
羲凰下意识要追，却被烛煞压住肩膀。
“这里是皇宫。”他提醒道。
夜入皇宫，他们也是入侵者。
“那个人，很强。”她说。
最起码，比她要强。
“嗯。”
烛煞应声，眼神幽深晦暗，让人摸不透思绪。
羲凰想了一圈，又道：“是莫沉渊？”
“他身上，没有恶意的灵息漫出，而且，这人的灵息刚硬，不是一般莫沉渊那种阴邪。”
羲凰不置可否，只是再次到羽炼泉跟前，她低头望向泉底。
心情复杂。
她已经是这灵域大陆之中凤毛麟角的强者了，若能找到羽炼泉眼，便可顺利回去。
可是现在，她竟没有丝毫兴奋。
似乎是被什么绊住，让她往前迈出的那一步变得艰难。
“羽炼泉眼，只有在月蚀之日才会出现，细算下来，便是下个月初八。”烛煞忽然开口。
羲凰眼皮一跳，猛地回头，看着烛煞那平静的模样，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乱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羽炼泉眼？”
之前烛煞说，她要找羽炼泉是在梦话中透露的，那羽炼泉眼的秘密的呢？
什么梦话能讲得这么细致？
相比之前的戏谑，此刻烛煞那妖孽倾城的脸上却多了几分认真。
他伸手，勾住羲凰的下巴。
“你想起来了，是不是，姬珑？”
羲凰一顿，抬手，打掉他的手。
“我是羲凰！”
“但你分明看到了，你看到了我们的曾经，是不是？”烛煞凑近。
“你如何确定，我看到的不是幻想？亦或者……”
羲凰皱眉，眸中有不甘，“你太想她了，所以，将对她的执念强行加在我身上，让我被迫感受你所谓的‘共情’？”
幻术是个好东西，她可以抵挡一般的幻术，却挡不住烛煞那么强大的。
他若对自己用了幻术，她无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