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穿越后我躺的很平 >第2章 第二章
    回屋略收拾了下,就带着雪珠往正院去。

    正院很热闹,下人们往来穿梭,母亲的房里传来男孩的欢声笑语,丫头见她来了,远远就打起帘子,走进屋内,只见一个十岁出头的小男孩正绘声绘色的在说着什么。

    见她进来,一下蹦到她面前,笑着拉她的手:“姐姐,你的病终于好了。”

    嗯,这穿越过来的家庭配置跟她原来看来是一样一样的,弟弟的脸长得肖似也就不必再说,想来那还没见着面的父亲也是如此,她不会再被吓到。

    只是笑着点点头,由着他拉着坐到椅子上。

    弟弟继续兴奋的说着在学堂的见闻,“今天夫子气坏了,打了他们几个的手板各二十,那手肿得跟馒头似的,真是好笑。”

    “哟,那是不得了。”她母亲捧场的惊呼。

    “我的儿,没打着你吧?”又紧着追问。

    “哪能呢,我又不像他们。又蠢又笨的,使坏也使在明面上。”他不屑的说到。

    呵,这弟弟的性格倒是像了个八九不离十,都是表面乖巧,闷着坏的那种,她跟弟弟隔着足有八岁,以前都没少在他手里吃亏,他想要什么总能变着法磨着父母得到,她有一点什么不依着他,就去爸妈那告黑状,反正万事,爸妈只有一句,“你这做姐姐的,还不让着点弟弟。”

    “快别混说,被你父亲听见,仔细又要捶你。”她母亲忙制止他说同学坏话,还往窗户外头张望了一下。

    弟弟只是随意点了点头,明显没往心里去。

    又说了会闲话,门外丫头报:“老爷回来了。”

    她母亲赶紧下榻,姐弟二人也站了起来。

    毫不意外的,又见到了古装版的父亲,唯一不同,是这位留着几缕山羊胡,且更为严肃。

    父亲进屋见他们都在,说了句,“摆饭吧。”

    母亲忙打发下人摆饭,又亲自跟着父亲到里间服侍他洗手更衣。

    少顷四人来至堂屋,当中八仙桌上已摆上了饭食,父亲上首坐了,弟弟右手边打横,她忖度着,坐在了左边。

    母亲没坐,而是先站在父亲身旁,帮他布碗筷,盛饭盛汤,都打点好了,父亲说了句:“坐吧。”

    母亲方才在下手坐下。

    于是安静吃饭,谁都没有说话,苏成婉默默吃自己的,从小在家也差不多,有什么好菜都是紧着弟弟,她只管吃她的,也不会有人问。

    只是这古代规矩更大些,吃饭不能说话,她忖度着,远些的菜也还是不夹为好,大不了待会回屋再要些吃的。

    一时吃完了,撤下饭桌,回里屋沏上茶,慢慢的喝。

    父亲问了几句她的身体,见她已经恢复了,母亲又拿出张大夫的方子给他看,他看了两眼,说:“不吃也罢。”母亲便把方子又收起来。

    转头考问弟弟在学堂一天的学问,弟弟没了之前的鲜活样儿,一板一眼的回答着。

    苏成婉一边听着有些走神,这父亲与自己那个,在装修队做了一辈子泥瓦匠的爸爸可完全不同,虽然同样的不苟言笑,但这个父亲明显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刚刚回来的时候,身上穿的应该是官服,虽然她看不懂是多大的官,但这阶层不一样,差距还是挺大的。

    看这家境,应该也不会是很大的官,她下午的时候,跟雪珠聊天已经旁敲侧击的了解了些这里的情况,说是什么大yan朝,雪珠不认得几个字,不知道是哪个yan,只是,大概率是个没有的朝代了,她虽然对历史颇感兴趣,空闲时会听一些相关历史知识,但也只是挑喜欢的听个一鳞半爪的,没法从现在这些简单的家居和服饰来分辨朝代,要知道各朝代虽然大的,官方的流行趋势不同,但普通百姓日常生活其实并没有那么明显的特征的,就算在清代,百姓的衣着家居,也是普通汉人装扮,而不是人人都能穿旗装。

    不过刚刚看她父亲的官服,倒是有些像最近出差路上看过几集的那个《长安十二时辰》里的造型,莫非是唐亡后期的某个小国?梁唐晋汉周,没有yan这个发音的呀。

    现今是四月,体感温度大概在20c左右,她家屋宇开阔,屋梁高广,屋面坡度也不算小,典型的中原民居,不是北地风格,也没有北方会有的那种取暖型的炕什么的,从屋角能看到外头的柳树一树的新叶,想来应该是中原地区的某个城市。

    她屋里只有两本启蒙的那种认字的书,没什么信息量,她想着,怎么问她弟弟借几本书来看看。

    脑子正信马由缰的乱跑着,只听父亲跟母亲说到,“这些日子让她多在家静养,无事你们都少往外头去,再过几日,宗正司就要派人来会期,想来也要不了太多时日,别再闹出什么故事来。”

    苏成婉一惊,回过神来,这话信息量好大,她抬头看过去,只见母亲面色有些古怪,说不上是喜是悲,只是应道:“这么快就定好了?”

    父亲点点头,捋了捋山羊胡,“虽是皇族,毕竟与位份高者不同,没法按正经六礼来走的,今日下衙,李司官已私下知会于我,当在下月初旬。”

    母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勉强应了个是,再说几句,就打发她回屋早点休息去了。

    苏成婉只得回去,按捺下纷乱的情绪,这事也不急在一时,明天再具体问母亲。

    只是洗漱了躺在床上,忍不住来回思索,皇族,宗正司,听着这对方来头不小,只是父亲话里那个意思,总是很古怪,什么叫没法按正经六礼来走?是对方不配还是自己不配?

    听这语境,首先皇帝可以排除,肯定不是进宫什么的,进宫跟什么礼完全无关,除非是去当皇后。

    哦,对了,像各部衙署,宗正司这种机构,都是设在京城的,她们家在的位置应该是这个朝代的都城。

    能称得上皇族的,就只有皇室宗亲,皇子?王爷?还是宗室子弟?

    这么看的话,必是她高攀无疑。

    她惊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她想通了,她身份不配!

    明显是高攀,又不能按礼走,宗正司派人来会期,也就是通知一声的意思。。。

    啊,看来是要被送去做哪个皇子的妾室了,与位份高者不同,与什么正妃侧妃之类的,都颇为遥远。。。

    啊,还是个身份低微的妾。。。

    想明白了,她一阵无语。

    看她父亲那个样子,还颇有些以此为荣,很是重视这门亲事,这能叫亲事吗?她也不懂。

    不过不管怎么说,攀上某个皇子,她父亲看起来是很得意的,这么说应该还是个有份量的皇子,不然以她父亲好歹是个官身来看,当不至于这么巴结,如果是个有实权的,就能说的通了,不管她怎么样,她父亲是勉强能做一做王爷岳丈的美梦的,若是再能得提携一二,那就更值回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