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跟我说话吗？
孙柠猛地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张玉是和自己说话，脑子里有些懵逼，他没事让自己劈叉做什么？
正犹豫要不要问一下，随后眼前的一幕让她惊愕地长大了嘴巴。
只见凯撒嗖地冲到客厅中央如人一般立起，两条后腿笔直往左右拉开，直至屁股贴紧地面。
恩，一个非常标准的劈叉。
张玉满意地点点头，这么久一直在外面没有训练过它，凯撒的灵性丝毫未减，反应依旧那般迅捷。
“行，起来吧，去吃你的狗粮。”
“汪！”
孙柠望着叫了声的凯撒返回狗食盆前低头继续干饭，人直接懵了：“你训练的？”
“呃，对，它很聪明，简单地教两遍，让它理解意识就可以了。”
一条狗训练到“听话”的地步，是非常难以理解的，因为这代表着动物能够听懂人类的语言，因此张玉顺着孙柠的话说了下去，尽管他从来没有对凯撒进行过训练。
要知道人类所谓的听懂指令，那是通过各种包含情绪的语气和指令做到的，而非让动物听明白“语言”，这太扯淡了。
果然，张玉解释过后，孙柠的表情露出释然，只要给她一个足够可信的理由，其他一些旁枝末节就会自己脑补：“难道那些诡能全都跑进它的脑子里面去了？”
“很有可能！”
张玉笑眯眯打量哼哧哼哧干饭的凯撒，这下方便多了，省得以后还要专门给它找个解释：“毕竟是一个A级的腿骨，怎么想也没那么普通。”
重新蹲下身，伸出手抚摸凯撒狗头，孙柠双眼里露出思索神色，异控局以前想过训练动物配合，但普通的动物遇见诡异帮不到任何作用，牺牲率又非常大，这条狗似乎有培训的潜力。
琢磨了会，孙柠抬头望向张玉，右手边摸着狗头：“试试把它培训成搜救犬怎么样？”
起身钻进厨房给两杯茶添完水，张玉端着杯子刚坐回沙发就听到她的奇思妙想：“呃，可行吗？”
异控局这么多年的历史中，没听过有什么动物成员，主要还是普通的动物无法胜任搜救对敌诡异的工作，否则早就有相关动作了。
小口喝着茶沉思一会，张玉脸色犹豫地问：“我倒是无所谓，但异控局有会培训的人吗？”
他记得培训搜求犬、防暴犬这些的工作人员，一般都是有独立部门，况且他们训练过对敌诡异的动物吗？
对敌人一无所知，怎么针对性训练辅助制敌的犬只，起码得告诉人家目标吧。
心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孙柠罕见地露出笑眯眯的表情：“交给我，只要你同意就行。”
马上异控局要进行改制，我得去训练新的队伍，肯定忙的脚不沾地，等碎片空间开始现世，恐怕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了。
把凯撒自己放家里确实挺可怜，那行吧，张玉仰头灌完茶水：“行，交给你了。”
“你准备往什么方向培养它？”
虽说是训练，好歹得有个方向，官府用于辅助的犬只都细分成十多个种类，有辅助攻击的，有帮忙找人的，还有一些培训难度极高的，比如导盲犬。
皱眉思索了会，她双眼一亮站起身：“全功能导向犬！”
微微歪头，张玉小小的眼睛里探出大大的疑惑：“那是什么东西？”
“字面意思！”
打量着凯撒称不上强壮的身躯，孙柠眼神里饱含期待：“凯撒能吞一根完整腿骨，说明它本身就不一般。”
“现在看着好像和普通的哈士奇一样，只要通过大量训练，一定能完美胜任攻击、搜索等等一系列工作！”
张玉同情地目光望向吃完狗粮，蹲坐原地哈气的凯撒，孙柠都说是大量训练，肯定不会轻松，它只是条狗啊！
心里虽然吐槽，可他表情未露，淡定地点点头表示同意：“相信你可以成功的。”
莫名兴奋起来的孙柠没有在意张玉的回答，自顾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短暂地嘟了几声后，对面传来一道略显严肃地男声：“孙局长！”
“钱叔，去其他部门调一个警犬训导员来异控局，顺便通知明天所有正式工早上到总部集合。”
“是！”
等她挂掉电话，张玉眨了眨眼问道：“明天就公布改制吗？”
“既然决定了，那就越快越好。”
还真是继承了李坚那股雷厉风行的模样，笑着摇摇头，张玉放下杯子钻进厨房打开了冰箱，看见里面堆满了新鲜食材后：“咦，这都是孙檬买的吗？”
“她会做饭？”
“她会吃。”
孙柠拿着手机手指在上面不停拨动，似乎和谁联系：“你昨天去总局的时候，我打电话叫她买的。”
“明天你和一起去总部，宣布改制后，直接挑选队员开始训练。”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我觉得挑队员的事最好缓一天，我要带两组十六个人，得了解下局里人员的情况。”
芜陵异控局恢复职能后，来了很多新人以及周边调过来帮忙的正式工，很多张玉都没见过更别谈了解，这样直接挑选队员不太好。
他倒不是说非要找一些天赋比较好的，而是打算每种都选几个，这样对即将扩招进来的新人起一个鼓励作用。
你看，除了天赋之外，努力同样有用。
毕竟事实胜于雄辩，嘴上说的再多，不如把成果摆在他们眼前来的更令人信服。
“这个随你。”
孙柠揣回手机走进厨房：“赵灵等会过来吃晚饭，我来做吧。”
“我来吧。”
张玉站在冰箱前微微弯腰寻找食材：“这是我家，哪有让客人做饭的道理。”
“我来。”
恩？怎么突然生气干什么。
没有回头，光是语气里的清冷就让张玉察觉不对，我说错话了：“那一起？”
“行。”
孙柠走上前挤开张玉，伸手翻找了一会掏出一块小排：“上次不是说没迟到吗？”
“专门帮你准备的。”
“谢谢。”
张玉乐呵呵砸了咂嘴，屁颠放了盆水接过小排放进去解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