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好痛！”
天魔教内殿，陈天行呲牙痛哼。
“好在老鬼魔功不赖，伤势好了六成。”
感知着身体情况，陈天行愤愤不平，“我真是太倒霉了！”
一个月前，他穿越了。
可他似乎穿越得早了些，当灵魂进入这个世界的身体时，原主还很健康。
确切的说，是正在大杀四方。
原主也叫陈天行，乃是这方世界极天魔域天魔宗的圣教主。
同时也是魔域一百零八魔门共尊的大天魔，乃是魔头中的魔头。
陈天行穿越来时，陈老魔正率领八千魔修攻打中州圣域。
那一战杀得天昏地暗，生性嗜杀的陈老魔更是狂性大发，死在他手中的正道修士不计其数。
陈老魔并没有发现他，但他也无法占据对方的身体。
那时陈天行就像是被禁锢在陈老魔的精神世界里，能够感知到对方的一切，也能清楚看到外界的战斗。
也因此他得知了陈老魔的死因。
在他的精神世界中有一张太极阴阳图，每当陈老魔杀掉一个身上冒着白光的修士时，阴阳图就会开始旋转，旋转的次数与对方身上的白光强度呈正比。
每旋转一圈，太极图黑色的部分就会往白色区域入侵，直到整张阴阳图变成黑色。
到那时，太极图将在他精神世界引发一场超级大爆炸！
就算以陈老魔之强悍，也是当场被炸了个神魂俱灭。
他的重伤正是老魔神魂消散，身体陡然不动时被圣域大能群起围攻所致。
好在陈天行在精神世界里时已经全盘接收了老魔的记忆，老魔一死，他的灵魂立刻占据身体，这才能拼死突出重围回到天魔宗。
凭着陈老魔的极乐天魔功，陈天行足足闭关调养了一个月，这才好了些。
那白光是什么？
除了养伤之外，他也在不停思考着这个问题。
原以为正邪不两立，老魔杀了正道修士，所以才会令太极图变黑。
可那日所见，并不是所有的正道修士身上都有白光，而且他甚至还在少数几个魔道中人身上也看到了这玩意儿。
这段时间已经有了些猜测，但还需印证一下。
沉吟片刻，他开口轻喝：“来人。”
殿门轻响，侍女小翠战战兢兢步入。
陈天行看着她，道：“小翠，你过来。”
话才出口，小翠娇躯猛得一颤。
终于要来了吗？
爹，娘，女儿对不起你们！
小翠面容凄楚，像是下了极大决心般把眼一闭，双手拉着衣襟咬牙一扯。
宫装长裙若丝般滑落，只余贴身衣裤的小翠红脸低头，楚楚可怜。
能伺候陈老魔的侍女都是精挑细选的，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
“嘶……”
陈天行面容扭曲，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痛的。
他体内重伤未愈，哪受得了这刺激，乱窜的气息顿时扯动了伤势。
该死的陈老魔到底祸害了多少女子，才能让侍女有这本能反应？
但不得不说，小翠她……很不错。
如果不是受了伤。
没受伤也不行！
陈天行叹了口气，他是能看到小翠身上微微泛着白光的。
太极图爆炸之后本来已经恢复原始形态。
可那时他被多人围殴，情急之下又杀了不少人，此刻太极阴阳鱼上只有一颗鱼眼还白着。
所以这也是陈天行急欲找出规律的原因。
否则一不小心失手打死一个有白光的，他也得玩完。
“你，先把衣服穿上。”
强行压下乱窜的气流，他以大毅力说道。
小翠哪敢乱动。
陈天行上下扫着她，“怎么，不想穿？”
小翠这才一个激灵，赶紧胡乱将长裙套回身上。
头埋得更低了，脸也更红了。
陈天行等她心情平复了些，这才用尽量温和的语气问道：“我问你，咱们天魔教内谁是最恶的人？”
此言一出，刚刚才好一些的小侍女身躯又如筛糠般抖了起来。
陈天行也反应过来，补了一句：“除了我。”
“应……应该是……”小翠嚅嚅道：“洛副教主吧。”
副教主洛北海？
不行，修为有点高。
陈天行回忆了下此人，乃是教中除他之外修为最高的，现下已经化神七重。
而自己虽然化神境巅峰，可伤势未复，对上他未必讨得了好。
得挑个软柿子。
炼体、凝气、聚灵、金丹、破妄、神元、天罡、化神、归虚……
前三层境界修为太低做不了大恶。
“那金丹期的呢？”
陈天行问道：“谁最恶？”
“要那种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
小翠眼中划过一抹恨意，不敢不答，咬牙道：“应该是森罗堂弟子姜奎了。”
“你将他叫来。”
不多时，小翠引着一位面容阴狠的瘦高年轻人回到殿上。
姜奎一见陈天行纳头便拜，口中恭敬道：“属下叩见圣教主！”
“行了。”
陈天行挥挥手，道：“听说你是金丹期教众里最恶的一个？”
姜奎身躯一僵，高声道：“教主面前不敢称最字，但属下定当努力！”
陈天行道：“有多恶，说说看？”
姜奎一听大喜。
这是教主要培养自己了么？
谁都知道天魔教圣教主凶残暴虐，乃是天字第一号大魔头。
在天魔教，为非作歹只是基本操作，你犯下的罪孽越深，生性越凶猛残暴，就越得教主赏识。
看来自己这些年没白混啊！
激动之下，姜奎小嘴叭叭的，好一顿添油加醋激情四射，将自己所有的罪孽都说了出来。
“杀人最多的一次是在一座小山村。”
姜奎谄媚道：“那天属下偶然路过此村，见村中少女颇有几分姿色，便想着买下来献给教主，哪知这些山野愚民竟然不识好歹，于是一怒之下将全村一百八十七口全杀了！”
“很好，果然够恶。”
陈天行点点头。
姜奎正想谦虚一下，对方的下一句话让他面色大变。
“你可以去死了。”
语毕，屈指微弹，一道凌厉魔气透指而出，转瞬便已穿透他的胸口。
“教主……你……”
姜奎捂着胸口不甘倒地。
到死他也没想明白，是自己做的恶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