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又如何?”武雪卿被一阵传音吵醒,不悦的睁开眼,驴在那躁动不安,一场雨,他的神魂倒是恢复了许多,还能传音入耳了。
“那可不是普通的魔!是天魔!”驴急得跺脚。
“哦,天魔。”武雪卿打了个呵欠,慵懒的靠着墙壁,嗓音微哑,略带了几分戏谑道:“既然害怕,那你跑啊。”
“你这个女人怎么油盐不进!那天魔可是上古时期活下来的,吃龙嚼凤跟吃小鱼干似的!!!还不逃命!你留在这还不够人家一根脚趾甲呢!”男人气急,声音大得都破音了。
武雪卿捂着耳朵,“你好吵…”
驴满脸绝望,摔坐在地上,“没想到我一世英名,居然和你这个臭丫头死在一块儿…”
武雪卿突然笑了,斜睨着他,“不不不,要死的只有你一个,我可以趁他捏碎你……”说到一半她停住,突然坐直了身体,看向山洞外。
驴彻底瘫坐在地上,安静等死。
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山洞口,他身形极其高大健壮,一对紫红色眼瞳在黑暗里熠熠生辉,男人肩头扛着一个浅黄色衣衫的男子,脚步轻松的走进来,
手朝着驴子微抓,一团白色的光芒从驴子里钻出,被他顺手拍入肩头那位男子体内。
“咳咳…顶到肚子了…要吐了…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天魔肩头的男人不停挣扎,抓扯着天魔火红色的头发。
挣扎的同时,武雪卿腰间的星镜星力闪动,里面传出星孚的声音,“我已经到中洲了…”
见人实在闹腾,天魔将他放下来,青年连滚带爬起来躲在武雪卿身后,抓着她肩头的衣裳,贱兮兮的来了句:“娘子,你可要保护我?”
“娘子?”星孚语气微沉,“他在叫谁?”
“娘子?!呵。”天魔浑身魔气翻涌,目露杀气。
“对!我跟她已经约好了回去就结契,你们不要来打扰我和娘子了!”
“娘子?!”武雪卿回头对上他游离的眼,轻笑的抓着他的领口,“我原本只想剁你的手,现在你的嘴倒是也可以割下来了。”这人自己惹了天魔,现在倒还想拖她下水。
“呜呜呜…娘子,我知道是我不好,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的…”男人脸生得嫩,娃娃脸,看起来像十几岁的少年一般,但他身形又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有一种纯真无辜的感觉,一对圆而大的鹿眼滴溜溜的乱转,满是慌乱,不敢看那天魔。
“啊!”青年被武雪卿随手一提,丢给了天魔。
武雪卿皱着眉拉了下肩膀的衣裳,她穿的衣裳是夏裙,肩头至袖口的衣料极薄,青年的手掌抓着她肩头的衣裳,温度都传过来了。
天魔眼中杀气渐消,划过一丝满意,抱着人就要走,青年挣扎着,“星孚!星孚!救我!我可是你同门师弟啊!!呜呜呜……”
“师弟?我有师弟吗?”星孚语气飘忽,听不出喜怒。
武雪卿眼神不停的在天魔和那男人之间游走,啧,这两人的体型差有点大。
天魔身高约三米有余,把青年扛起来,青年的脚尖都只能触及到天魔腰腹。
青年哭诉道:“星孚,你别忘了!我小时候你还抱过呢!我不就嘴上占了两句那个坏女人的便宜嘛,呜呜呜…”
武雪卿神色轻松的抱臂坐着,还取了茶几和茶叶出来泡茶。
星孚盘膝坐在茶几旁,端起一杯茶,显然是真的不愿意管闲事,看向武雪卿,神色软和了些,笑着递了束紫粉色的花朵和一袋花种,“这种中洲万海楼的梦魂花,我看颜色好看给你带了些花种。”
那花生的很是特别,每一朵花都是心型的,紫粉色渐变,中间的花蕊是粉色的,闻着有一股甜蜜花香。
天魔怀里的元臻见到那花,可疑的咽了咽口水,眼神都沾在了上面似的,再不肯挪动。
天魔低头看他,低声询问:“想要?”
“梦魂花啊,这可是中洲十大奇花,只中洲万海楼主楼才有,每万年才拿一朵出来,只能以物易物,只有拿万海楼看中的东西去换才行,可入药炼梦魂丹,我前些年游历中洲数十年都没捞到一朵,怎么星孚一下得到这么多。”元臻小声念叨,这东西可以治疗神魂,
他当初招惹这天魔,就是为了拿他修复神魂,可临到要实践时他发现…
实在是差太多了,他会被这天魔做死在床上的,一慌神魂就离体了,附身在那小驴身上,
现在又落到了天魔手里,他完了……
武雪卿眼疾手快的拉过星孚的手往身后一拉,躲过天魔的袭击,将梦魂花及种子收入空间之中。
她神色微冷,掌心混沌之气游动反手一掌与天魔大掌对上,磅礴的灵气控制得极好,在山洞之中肆无忌惮的游走,
混沌之气与紫红色魔气碰撞,元臻被灵气冲撞吐了口血,脸色更苍白了几分,捂着胸口疼得呲牙咧嘴,本来旧伤就没好,现在被灵气冲撞更严重了几分。
他不小心与星孚冷漠的双眼对上,浑身一激灵,完蛋,他忘记了梦魂花也叫定情花,若是修士结契定情可送梦魂花以表心意与诚意。
看来星孚是看上这女修了,而自己之前还为了传承把人家脚骨捏碎过,刚刚还喊娘子……
这不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嘛!!
“哎哎哎,傻大个!烛魔快收手!”元臻用力扯了下天魔的火红色长发。
武雪卿与天魔同时收手,两人交手山洞里一片墙皮都没伤到,灵气控制得极好,也就元臻旧伤未愈受不了刺激。
可也就是他重伤未愈,需要梦魂花入药,治治神魂不稳,他实在找了太久了,再加上神魂离体太久感觉思维都迟钝了很多,
忘记烛魔这个魔一身蛮力,看上什么只知道抢,只知道一股脑蛮干!
元臻讨好的搓了搓手,眼神心虚的对上武雪卿与星孚,“内个,都是我的错,两位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计较…”
场面一时陷入僵局,元臻伏低做小讨扰了好一阵,星孚叹了口气,“你神魂遭遇过重创,濒临消散,是做了什么?”
元臻拉着烛魔坐下,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事儿还得从百年前那次云海秘境说起…”说着他悄悄瞟了一眼武雪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