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逃大俠 >第二章 荒唐的婚娶
    夜晚方涥早早的躲到房間裏,給他安排暫住的房間也不小,但房間裏的味道實在是燻人,方涥一直懷疑那個房間之前是存放大媽母女化妝品的,什麼味道都有,一絲兒新鮮空氣都沒,強忍着味道,不知不覺中便睡了去。.1kanshu

    方涥是睡了,可方家的下人在前院一直忙活到後半夜,佈置各種婚禮的裝扮,大紅布到處掛,至於這是什麼朝代,方涥還沒搞清楚,因爲沒見到過紙張,由此可以推斷,並非明清兩朝。

    天還沒亮,方涥的房門就被一羣丫鬟給推開了,半夢半醒的方涥,像個木頭人一樣,被一羣丫鬟穿戴上各種服裝,直到方涥一身汗,才忍不住開口問道:“要穿那麼多嗎”

    方涥的問話並沒有丫頭回答,片刻一個年長一些婦人進來了,“回方家少爺,咱這是大婚,當然要隆重點,喜慶點,要不是天熱,老婆子我會把那神鳥彩羽都讓你穿上。”

    “神鳥彩羽何物”

    “哎呀,你這是第一次,當然不知道了,等你以後納妾,要是遇到情投意合的姑娘,要隆重些,本婆子絕對給你都穿戴起來。”一臉媚笑的婦人,很有經驗的說叨着。

    穿戴整齊後的方涥,感覺像是被幾十斤麻袋包裹了,而且那紅色印染的麻布料,味道真難聞,至於是什麼味道方涥沒空去研究,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拿着手機自拍兩張,然後跳進池塘裏泡一會。

    想法是好的,可實際是不可能實現的,一羣丫鬟始終沒離開方涥,雖然穿戴老早完事了,但還有丫鬟捧着水,給方涥洗手,一個指甲一個指甲的洗,那個過程比現世美甲還細膩,丫鬟在這裏洗着,那個婦人像是專業搞婚慶的,一直在旁邊唸叨着什麼,方涥是熱的暈乎乎,根本聽不清楚那個婦人在念叨啥。

    屋外的陽光漸漸照滿大地,穿戴環節終於完成了,一羣丫鬟像是架龍椅一般,把方涥簇擁着帶到了前院正屋,此時正屋裏,方家很多人都在,方涥老爹身旁一羣女眷,其中四個昨天見過的,還有幾個年紀看上去比方涥大不了多少,清一色把頭髮盤的像個大茶壺,方涥沒時間觀察了,那個婦人在旁邊小聲說着,“上前給家主、主母跪拜,嘴巴里要說,兒今日大婚,婚後攜妻一起服侍父親孃親,請准許孩兒前去接新娘入門。”

    方涥照着婦人的話語,全部照做了,而主坐上方涥老爹等人並沒回話,這讓方涥跪在地上許久,還是那個婦人又在方涥耳邊說着:“一次不成,你就說兩次,兩次不成你就說三次,你們方家是大戶人家,一般是要說三次。”

    聽着婦人的意思,方涥照做了,可能是天熱,在方涥說了第二遍之後,方涥的老爹便開口了,“準了,快去吧”

    這一聲話語,把那婦人都弄懵逼了,才第二遍請求就準了,還要快點去“新郎,快起來,吉時已到。”婦人最後四個字聲音很大,而且是衝着門口方向喊出的。

    騎大馬迎親屁一隻瘦了吧唧的老馬,拉着兩輪站車,像是漢朝時期的那種,人站在上面,前面有一排木欄充當扶手。這個姿勢也算好吧,但旁邊的那樂器,實在是有點嚇人,那是號角十來個人擡着,一個人吹,號角的發聲口正對方涥後背,一路吵的方涥耳鳴,婦人在旁邊一直唸叨,不能回頭,接了新娘之後更不能回頭,要笑,不能這樣本着臉,方涥是任人擺佈啊,只能默默的配合。

    縣令是住縣衙的,看着電視劇裏縣衙門前都有一面鼓,可方涥眼前啥也沒有,新娘蓋着紅布,就站在門口,身邊也是一羣丫鬟簇擁着,看着眼前的情況,方涥不懂就算了,那個搞婚慶的婦人也懵了,呆愣了片刻才上前大喊大叫了什麼,一羣丫鬟聞聲而動,一人一手把新娘擡了起來,而且是舉過頭頂,慢慢的向迎親隊伍中一輛馬車走去。

    整個過程方涥都站在那裏,目視前方,按照婦人說的,咱不回頭。片刻後,剛纔擡新娘的一羣丫鬟大哭大叫了幾聲,婦人便張羅着迎親隊伍返程。

    第一次結婚,第一次在古代結婚,這套路完全是看不懂,方涥把自己當成了局外人,根本不去關心,也不想關心,此時的他,身上已經被汗水泡溼了,一雙薄底的鞋子,更像是一雙襪子,走過的路面上,都能清晰的看到一個個腳印。

    回到方家,婚禮的發展更讓人匪夷所思,方涥一個人站在方家大門口,清晨給方涥穿戴衣服的丫鬟,成了搬運工,把新娘從馬車上擡了下來,放在方涥身邊,傳說中背媳婦進門啥的,根本沒有,搞笑的是在門口一站就是半小時,搞婚慶的婦人在方涥身前來回走着,看得出來,這專業搞婚慶的,也被弄糊塗了。

    在方涥站到方家大門口之前,有個方家的家丁先跑了進去,那是向方老爺彙報情況去了,此時的方家正屋裏,方涥的老爹方萬金非常的惱怒,“哼這個姓容的,居然耍陰招,難怪一點都不推辭就把彩禮收了,弄一羣丫鬟擡上車,那是什麼意思我方家娶是個丫鬟嗎既然他不仁,別怪我不義,來人啊,叫方涥直接領人回自己小院去,這婚就算結了”

    “等等,老爺,這樣好嗎”方涥大媽李鵝立即開口,“容縣令是不該這樣,可咱們方家也不是好欺辱的,既然把老爺氣着了,咱們也不客氣,來人啊,拿火盆、竈底灰還有一把木棍,讓新娘臉上塗滿竈底灰,舉着木棍,跨過火盆有福不享,那就有難同當”

    在大門口站立了半小時的方涥,裹了那麼厚的新郎裝,差點沒熱暈過去,終於看到有人從院子裏跑出來,還以爲馬上可以順利進入下一個環節了,當看到火盆和木棍,方涥就徹底懵了,心裏在痛哭啊:古人結婚咋那麼多規矩呢還有那一盆黑乎乎的啥玩意不會還要惡搞吧

    來的人是幾個家丁,對着那羣搬擡新娘的丫鬟,在耳邊說叨了什麼,其中一個丫鬟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應了一聲之後,接過那一盆黑乎乎的玩意,走到了新娘面前,沒掀開新娘的紅布,手裏抓滿了黑乎乎的東西就往新娘臉是抹,起初新娘要退後,很快就被其他丫鬟牢牢的控制住身子還有雙手,那黑乎乎的散落下來,弄的新娘身前一片烏黑。

    方涥不解,到處找那個搞婚慶的婦人,卻怎麼都找不到了,那個婦人看到方家拿那些玩意出來,就知道了答案,兩家人對這門婚事是槓上了,可槓上的不是好結果,是往冤家死對頭的方向在發展,她如果留下來繼續操辦,以後勢必要得罪兩家人,所以腳底抹油早早的就開溜了,反正繼續留着也沒她的工作。

    方涥看着眼前的一幕幕,也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新娘不願意拿木棍,幾個丫鬟把她的手臂高高舉起,硬握着她的手抓着木棍,新娘不願意跳火盆,另外幾個丫鬟一邊一個把新娘抱了過去,弄完這些,都不等方涥有什麼反應,幾個丫鬟拉着新娘的手臂,就往前院側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