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逃大俠 >第八章 嶺安國京城極嶺城
    行船日子過的說快不快、說慢不慢,一天,齊掌櫃親自跑到白亦的艙室裏商議事情,緣由就是前方是一個大碼頭,也是嶺安國京城極嶺城的港口,貴乾商號的船隊要求,路過京城這個碼頭必須要靠岸,並非是要裝載多少生意,而是要靠岸去京城貴乾商號裏簽到,與白亦商量,也是出於白亦出手大方,翻了三倍的船費,不得不讓齊掌櫃重視。.白亦明顯不想耽擱時間,十餘日之前剛經歷過賊船夜襲,證明她的行蹤已經暴露,如若在嶺安國京城極嶺城耽擱,勢必將這段時間的加速前進變成泡影,與齊掌櫃商量半響之後,無奈的白亦只能勉強同意,只不過要求齊掌櫃務必要儘快起航。

    商議之後,齊掌櫃便安排了兩名船工隨行,前往京城貴乾商號簽到。船上的容蓉和秋月兩個丫頭,聽說到了嶺安國京城,激動的忘乎所以,根本不記得如今她們也在逃跑的過程中,這主要是因爲方涥給了她們足夠的安全感,彷彿沒什麼東西可以威脅到她們似得。

    秋月說話很矛盾,“京城,秋月沒來過呢,可方家在京城好像也有生意,而且是方家大少爺親自打理的,恩,就是少爺的大哥。”明顯的想去京城見識見識,但也清楚京城裏有方家的人,怕被發現,矛盾的心理糾結着秋月的心。

    容蓉是之前就隨着容驀然跑瘋了,也習慣到處亂跑,最近一段時間有驚無險的逃跑路,讓她徹底變成了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頭,別看她現在很聽從方涥的話,這是她一直刻意按耐那野玩的心,纔沒在嘴巴上表露出來,可看着繁華京城方向的雙眼,完全出賣了她。

    方涥是明白了,這兩個丫頭是真心想去京城裏玩耍一番,只能裝作很嚴肅的表情說道:“你們倆先忍一忍,等我們有個落腳的地方,以後有的是機會來,等方家把我們仨遺忘了,你們倆也可以無顧忌大膽的玩鬧,再說了,京城繁華嗎不過如此嘛”

    方涥前面說的話,兩個丫頭沒表態算是認同了,可後面貶低京城繁華的語言,有些激怒了她們,容蓉是有些見識的,首先開口反駁道:“夫君,千里縣雖然不小,但相比於京城來說,那只是彈丸之地,曾經聽縣令大人說過,京城城內的平民就有千萬之餘,還有近百萬的士兵駐守,夫君能想象一下,京城和千里縣的差距有多大了嗎”

    秋月也算是可愛,聽得容蓉描述京城的人口,那是非常震驚,不過數字超過百位,之後是什麼單位秋月根本不知道,典型的數盲,最後聽到讓方涥對比京城和千里縣,秋月就捂着嘴笑了,這一舉動破裂了她和容蓉的聯盟關係,看到容蓉有些不開心的眼神,秋月急忙解釋道:“容蓉,別這樣看我,千里縣有多少人、有多大,我家少爺還沒我清楚,不過千里縣到底有多少人,我也不知道,我家少爺更不可能知道了,你忘記了嗎他之前失憶了”

    被容蓉數落沒見過世面,又被秋月諷刺連千里縣的情況都不知道,方涥算是徹底的敗了,確實沒見識過什麼古代的城鎮,這算是硬傷無奈只能低着頭,尋找着其他的話題,打算快點轉移這對於他有攻擊性的話題。

    容蓉是被秋月弄笑了,她是忘記了方涥失憶的事情,和秋月追打了起來。兩個丫頭幾日前,就把睡眠調整到了正常,白天的甲板上,經常看到這兩個清蓮魚殺手,手握魚竿在船上到處垂釣,釣上來的清蓮魚不是喫的,只是爲了比較大小,個頭大的魚徹底被折騰死,不僅要躺在甲板上,還要和之後被垂釣上來的同族比較大小,幼稚的玩法,卻成爲這兩個丫頭這幾天最喜歡做的事情。

    正當兩個丫頭在甲板追逐打鬧的時候,船下的岸邊傳來了一陣大喊:“喂貴乾商號的船你們當家在不在喫水那麼淺,爲什麼不做生意”

    方涥尋聲望去,一個壯漢看似極像魯智深的外貌,方塊臉上留着絡腮鬍,上半身就兩塊布順着肩膀而下系在腰間,兩塊胸肌中間茂密的胸毛,讓人看上去匪氣十足。

    一名船工大喊的迴應道:“掌櫃的去城裏了,你稍等會”

    在壯漢身後有幾十號人,要麼揹着包裹,要麼挑着扁擔,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方涥的眉頭皺了皺,這麼多平民如果上船來,以後如果有賊船再靠近,難免會有很多麻煩,甚至會出現死傷的情況,最關鍵的是,那幾十號人裏,還有幾個神情有些鬼鬼祟祟的,萬一也是追擊白亦的人混上了船,那這接下來的水路,徹底變得好玩了。

    烈日當頭,碼頭上又沒什麼遮擋物,曬的那個壯漢沒點好生氣,對着那個回話的船工大喊道:“放爬繩下來,讓這些人上船,等你們掌櫃的來了,我來和他說。”

    “這可不行啊,掌櫃的不在,臨走時也沒交代要做生意,要麼丁大爺在等等,掌櫃的快回來了。”船工認識這個壯漢,還喊出了壯漢的姓氏。

    聽到船工的回話,壯漢的語氣更加不友善了,“賊廝貴乾商號以後不想在極嶺城做生意了知道這碼頭是誰管事嗎別說你這破船的掌櫃,就是貴乾商號的當家來,都要對俺客套三分”

    “丁大爺,俺當然知道了,可齊掌櫃不在,小的也不能做主啊”

    “你做不了主,你丁大爺來做主把爬繩放下來,有什麼事情本大爺來說”

    “得來,丁大爺你稍等”船工說着,便動手把船舷的爬繩丟到碼頭上,因爲喫水淺,碼頭的地面和船舷之間高度相差了兩米有餘,那繩上每隔一段就會有個打結的疙瘩,也是爲方便攀爬。不過,這並非是上船的道路,而是讓碼頭上的苦力爬到船上,架起上船的踏板而用的。

    那個對話的船工看到方涥在這裏,便開口給自己的認慫解釋了一番:“下面的丁大爺是這碼頭的四當家,這碼頭的大當家是這京城裏巨力幫的老大,哎,可不是我們貴乾商號能得罪的。”

    船工剛說完,一個三角形的木架子不知道從那裏冒出來的,一頭搭在了船上,之前順着爬繩上來的兩名碼頭苦力,在擺弄着架子上固定物件,方涥一直沒說話,就那麼一直看着,船工現在變成了話嘮,又對方涥解說了眼前的情況,“咱這行船和馬車行商是相同的,上船之前有任何事情都是碼頭的,兩隻腳全部踏到甲板上,那纔是我們船家的事情,所以這上船的通道搭建是碼頭的活,與我們無關,他們要是搭建不牢靠,出了什麼問題,他們碼頭自己負責。”

    方涥衝着船工點頭示意了一下,看着已經有人踏上了三腳架準備上船了,於是轉身喊着兩個丫頭:“別鬧了,回船艙裏去。”

    兩個丫頭雖然一直在打鬧,但也知道發生了什麼,聽到方涥的要求,便老老實實回到船艙裏,方涥並沒跟着回去,按照之前的約定,人多的時候,兩個丫頭必須換上男人裝扮,這樣陌生看到的是三個男人出行,不會引起什麼人的關注,如果是兩女一男,別說方家人會尋查到蛛絲馬跡,那些地痞流氓也會有歪念,所以此時兩個丫頭回船艙正是去換衣服的,方涥絕對不能一起回去。

    原本在船下等待的也就幾十號人,可隨着這邊有人登船之後,排隊上船的隊伍又被延長了許多,也不知道那些人都從哪裏冒出來的,如果船下的人都上船,少說也要過百人,還有那麼多貨,這船還能行駛的快

    方涥是不急了,這種情形該着急的是白亦纔對,可是方涥在甲板上左等右等都沒見到白亦的人影,正在好奇呢,這該着急的人怎麼沒點動靜時,一個船工跑了過來,與之前答話的船工附耳說了什麼,兩個人便一起回了船艙,這麼怪異的情況,讓方涥隱隱的感到有好戲要開演了,找個靠近通往船艙位置,便準備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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