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逃大俠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美其名曰保護
    治河兵營外,北岸邊,一千多士兵,包圍着兩百多人。

    兵部的六十七人已經走出了包圍圈,一個排的士兵,正帶領他們走向碼頭。

    可另一批人,工部總承王山松則是繼續在演戲,當着一千多人的圍觀,絲毫沒有臉紅。

    他如此表演,並非爲了自己,而是爲了身邊的子侄。

    作爲一個總承,他的官憑丟了,那麼其他人丟個官憑,也可以理解了。

    這是王山松的思維模式,所以他表演着丟失了官憑的小把戲。

    方涥笑呵呵的臉,等着他一次兩次的翻找無果,最後苦笑着臉,用強擠出來的難爲情,對方涥說道:“本官的官憑,看來是丟失,呃...不過,這裏的人,都可以證明,本官是工部新上任的總承!”

    王山松說着,一手伸到背後,拉了拉他子侄的衣袍,示意他的子侄,走到他旁邊來,由他作證他他子侄的官憑是放一起的,現在都丟失了。

    王山松的子侄,一臉的呆滯,樣子看去白白淨淨的,有點文靜,但雙手都是老繭,應該也是個工匠。

    讓方涥想不通的是,若王山松的子侄也是個工匠,難道不是工部的人?

    實際上,這個王山松的私心很重,他的家人,幾乎沒有其他人在工部,作爲一個隨時可以剽竊匠人手藝的官員,他的家人,進入工部能賺多少錢?還不如組織家人,一起做點什麼東西,然後賣給別人,這樣賺錢纔夠多嘛!

    王山松有這樣的想法,起初是很好的,因爲工部的東西,大多是隻求數量,不求質量,以次充好,那是常事,所以他家人制作的東西,比工部的好,而且價格也因爲工部的虛價在那裏,他不僅沒有降低,反而因爲質量好,價格更高了。

    王山松的家人,都是在爲他打工,旁邊的子侄,是木匠中手藝最好的人,因爲天天做木工,這人就有點呆板,看着王山松拉他的衣服,他的本能不是順從,而是想拉回來。

    於是,一拉一扯,王山松和他的子侄,拉拉扯扯了一會兒,直到話語說完,拉扯的動作還沒消停。

    無奈的王山松,把臉沉了下來,轉頭對着身後的子侄呵斥道:“混賬東西!弄丟了官憑!還不過來給大人認錯!”

    這話說的,再木訥的人,也明白了王山松的意思,更何況經常被王山松呵斥謾罵的人。

    他的子侄走上前,對着方涥就大禮跪拜,“小的把官憑弄丟了,請大人莫要怪罪。”

    氣躍國的朝堂,無論是官還是吏,除了見皇帝要跪拜之外,見其他官員都是拱手作罷,只有貧民見官,因爲做錯了事,或自視地位相差過大,纔會行跪拜大禮。

    現在,王山松一臉的黑線,他的子侄對方涥下跪,而且還稱呼自己爲‘小的’,這麼一番稱呼,不用問,他子侄自己招了。

    方涥沒有伸手扶起跪拜的傢伙,冷冷的看着王山松,對着他做了一個‘你小心的點’的動作。

    王山松看到方涥手指,對他點來點去的,立馬就慫了,一腳把他的子侄踢到一邊,“滾回家裏去!本官不要你伺候了!”

    把人趕走,算是一擊好招,不僅撇清楚他沒有私帶人,更可以顯示他對家丁的嚴厲。

    他的子侄起身,看了看王山松,又瞄了一眼方涥,轉身拔腿就跑。

    幾個呼吸後,王山松沒有聽到方涥阻止他子侄離開的話語,心中暗暗送了一口氣,對方涥略微拱手,便走到了一旁。

    工部的人多,總共一百一十二人,除了皇帝欽點的畫師十五人,其餘九十多人都是工部的。

    照理來說,工部不需要來這麼多,因爲治河兵營的東西,都是方涥弄的,和工部沒有半毛錢關係,若是爲了研究戰船,那也要不了這麼多人。

    而王山松帶這麼多人來,就是爲了掩護其他人安插進來的傢伙,能自然的混在人羣裏,一起進入治河兵營。

    如此的小聰明,不僅沒有得逞,反而使得兩個部門的人,人數過多,讓方涥起了疑心,算是欲蓋彌彰,自己暴露自己吧。

    “總承大人,你工部的人過多,皇帝要你們來研究戰船,你點十個人可以進入船底看看,其餘的人,只能在甲板上,至於進入兵營,你們工部的人就算了!我們兵營小,容不下那麼外人。”

    方涥在見識了王山松,故意演戲丟失官憑,就給王山松烙印了奸佞小人的稱號,對於這樣的人,被方涥遇到了,沒有動手殺了,就算是幸運的,所以,現在不殺,那就遠離點。

    王山松被方涥又一次刁難,心裏有點不爽,從他們到岸邊以來,一直都像孫子,哪裏有他這個總承的位置?而且現在,他身邊沒有什麼把柄,可以理直氣壯的和方涥掰扯。

    “呵呵,本官乃是...唉唉...你別走啊!”

    王山松想擺譜,想擺出他總承高官姿態,然而,方涥纔不給他那個機會,揮手立馬收兵,轉身就走。

    碼頭上,剛纔從兵營裏出來的戰船,全部離開了港口,只有一艘用於擺渡老兵和新兵家屬的船隻,停泊在那裏。

    碼頭上,工部的九十多人,和總承王山松站立在那裏,他們身邊,是二十個士兵,正虎視眈眈的看着他們,等他們之中走出來十個人,進入船底參觀,其餘的人,連上船的資格都沒有。

    方涥此刻,已經回兵營了,皇帝欽點的畫師,要帶他們去兵營裏作畫,還有兵部的總承,是翦老將軍邀請去兵營的。

    戰船上,兵部總承拍打着結實的船舷,激動的樣子,也像個孩子。

    當看到碼頭上,那工部的人,都沒有跟上來,臉上的表情略微有點哭笑。

    朝堂上,若不是深仇大恨,沒有必要做的這麼絕,他們的爲官之道,就是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可方涥不管這麼多,治河兵營的一切,都是他投資的,若是皇帝敢吭聲,他會把所有東西都收走,反正東岸已經弄好了田園,把士兵都遣散,去種地務農,或者,方涥帶着他們,去別的國家,也是可以的。

    當然,那樣做太折騰,皇帝若是亂來,他不介意給這個國家換個皇帝,現在的氣躍國,已經夠爛了,換個人,可能比現在會變好點。

    兵部總承看着方涥這麼照顧他,請他上船,又載着他到兵營去,作爲給了他面子的人,理當回饋幾句良言,可看先方涥的神態,絲毫沒有改變,好像只要他一言不合,就會被方涥趕下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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