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崙和迪洛克都看着她。
“什麼?”她奇怪地看着二人。
“這是你反抗的方式?”拿破崙笑着問。
“是蘇格蘭人反抗英格蘭的方式。”喬治安娜冷冷地說“夏普塔爾說不動你纔來找我說?”
“他還說要人工種草哩。”拿破崙冷冰冰地說“要不是你放的貸款,巴黎的麪包商纔不願意以低於成本的價格出售。”
“我那點錢夠幹什麼?”
“是不夠,但是怕死的人更多,你之前所說的馬爾澤爾布,他的名聲比那些貴族好多了,他和他的女兒、孫子們都上了斷頭臺,拉穆瓦尼翁家族盤踞了法國高等法院200多年,曾經非常顯赫,現在城堡都無人認領,損失一點錢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拿破崙很平靜地說“其實那些瑞士僱傭兵可以不用死,他們作戰非常英勇,但路易十六卻不准他們開槍,那些僱傭兵才被民衆殺死的,約瑟夫很仁慈,你也一樣,我知道你很喜歡那些底層人,如果這些人也參與暴亂了,你敢不敢下命令開火?”
喬治安娜看向四周。
他在這種地方討論這個話題,也不怕這些底層人把他給撕碎了?
“你知道我爲什麼要修圖拉真紀念柱麼?”
喬治安娜搖頭。
“圖拉真認爲人們往往願意追隨比自己強的領導者,你覺得他說的對不對?”
喬治安娜想起了另一個人,伏地魔也是以爲自己強大,就會有很多人追隨的。
“我以爲,決定戰爭勝敗的不是人數。”喬治安娜回憶着人多勢衆的食死徒們看到哈利“復活”之後倉皇逃竄的樣子“我個人強不強無所謂,我只需要讓對方失去信心,自己人感覺到還有贏的機會就行了。”
“等會兒去警察局填申請表。”拿破崙說道“你比約瑟夫更有資格穿褲子。”
“我的想法還很不成熟。”
“你是有點天真,但你有積極的心態。”拿破崙說“當人的大腦相信某一件事不可能做到的時候,就會想出種種做不到的理由,但是當你相信一件事確實可以做到的時候,就會找出能做到的各種辦法,你說你不想嫉妒別人的女人,告訴我你的想法。”
她看向迪洛克,迪洛克也看着她。
“直說吧。”拿破崙說。
“我不想將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這種事上面。”她冷漠得說。
“清醒的人才最荒唐。”拿破崙嘆息着“男人都有心軟的時候,你的心卻比花崗岩還硬,他是你的男人,那個小子是你情敵生的,你怎麼幫着那個小子不幫他?”
“哈利是無辜的。”
“路易十六還命令士兵不許傷害那些闖入杜伊勒裏宮裏的人,你覺得他該不該死?”
喬治安娜盯着拿破崙看。
“國王不該放棄自衛的力量。”她片刻後說。
“還有呢?”
“我想離開了。”喬治安娜看着那幾個躍躍欲試的醉鬼。
“你想逃跑?”拿破崙問。
“我不想給你添麻煩,你現在是微服。”
“將我當成那些瑞士傭兵士兵,公主,你覺得現在該下什麼命令?”
“將他們丟到塞納河裏,讓他們清醒一點。”
“你們聽到了。”拿破崙暢快得笑着“到你們表現的時候了。”
科西嘉矮子毫不示弱得走向那幾個身材比他高大得多的醉鬼,迪洛克守在她身邊,似乎是在護送她。
男僕門則跟在拿破崙的後面,迎戰那幾個敵人,酒館裏的客人們見要打架了,卻沒見一個阻攔的,都在奮力叫好。
“賠錢吧。”那個男招待端着香腸過來了,另一隻手朝着喬治安娜伸着“等會兒警察來了,我會說是他們先動手的。”
喬治安娜瞪着這個索賄做僞證的證人,在那邊開打的瞬間,從錢袋裏拿了一個金路易給他。
男招待還朝她伸手。
“信不信等會兒我派兵把這個地方給拆了?”
“那是老闆的,又不是我的。”男招待信誓旦旦得說“給錢吧,喬治安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