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七十五章 鳴響的管風琴(中)
    除了“人民需要宗教,你不是人民”這句話以外,拿波里昂尼還對喬治安娜說過一句話,“不要忘了,我們統治着三千六百萬子民,其至少有一千八百萬人是隻會人云亦云的儒生嫗婦”。

    



    即便是“獨裁者”、“暴君”,拿破崙也不能完全無視輿論,在和英國商談和約期間報紙熱議的話題是《教務專約》。

    



    和那些拒絕教會迴歸法國的議員相比,在埃及宣稱自己信仰***的拿破崙都可愛地多。女人是最容易被這幫教士給控制住的,幸好喬治安娜是個女巫。

    



    她感覺得到卡普拉拉想要操控她,即便是溫和的教士在一個柔弱溫順的女人面前都會不自覺地表現出自己的強勢,這是男子的天性。

    



    而女人會不會被他們給唬住要靠自己的見識,或者說是有沒有見過市面,沒點水平怎麼可能做教皇的特使,還把拿破崙政府的高官一個個駁倒了,甚至需要前督政親自出馬。

    



    有時兵力在精不在多,當年圍攻凡爾賽的有七八千婦女和幾百個男子,保護凡爾賽的有布洛伊埃公爵在凡爾賽蒐集的25000士兵,然而這些士兵不會對女人動手,數量再多也是個擺設。

    



    尼卡暴動的時候,貝薩利留的草原騎射手,以及蠻族僱傭兵就敢對彙集在賽車場裏的羣衆動手,當時人民選了一個新的皇帝,爲他戴上了一個金項圈作爲皇冠。

    



    在那樣的混亂中,新皇帝伊帕迪奧斯只能靠自己的力量逃走,在史書上他只出現了這麼一次,後來就沒有了蹤影,也許他就這麼死在混亂之中了。

    



    拿破崙指揮軍隊向羣衆開炮是獲得了督政府允許的,而且隔着一條塞納河,距離那麼遠,開炮的士兵感覺不到那種血腥。

    



    如果是近距離的話,那些猶豫不決的士兵就不如瑞士僱傭兵好用了。

    



    瑞士人是外國人,他們收的是國王的薪水,當然要爲國王作戰。

    一秒記住m.

    



    所以喬治安娜不想聽卡普拉拉說的,去找莫爾捷,雖然他的母親是英國人,而且還接受了英式教育。

    



    近衛軍指揮官一正一副,拿破崙帶走的是讓·巴普蒂斯·貝西埃爾,他把達武留在了凡爾賽。

    



    雖然約瑟夫·波拿巴去了亞眠,但巴黎總督讓·安多什·朱諾還在,找他們任意一個都要比直接闖17軍區軍營找莫爾捷要好的多,於是她在打扮的時候讓米歇爾和菲利斯去了凡爾賽,請達武陪她去一趟塞夫爾。

    



    男人面對女人絕大多數都會心軟,除非是呂西安那種天性薄涼的,又或者是女方和威爾士王妃一樣,她要利用的正是這一點,穿上褲子之後他們就不會將她當成需要照顧的對象了。

    



    她沒把自己打扮得珠光寶氣、明豔動人,而是戴上了一朵從溫室裏才摘下來的白色菊花。歐洲人沒有掃墓送菊花的習慣,但墓地周圍都有菊花,白菊花代表哀傷,黃菊花代表不忠,戴上白菊花之後她又給自己塗了一點玫瑰色的腮紅和粉色的口紅,否則白色的皮膚、銀灰色的頭髮、還有白色的菊花,組合在一起就跟鬼一樣了。

    



    她穿的是黑色的長袍,就是拿破崙送給她的那件,黑色參加葬禮最合適不過,雖然上面有一層金色的刺繡,只是這一身太單薄了,她又把格蘭尼特送她的羊毛披肩給圍上了。

    



    “我看起來怎麼樣?”喬治安娜問蘇菲和瑪蒂爾達。

    



    “好像不夠保暖。”蘇菲說“戶外穿太少了。”

    



    “我們不會在外面呆多久。”喬治安娜思考着,她要把“仲裁法庭”安排在什麼地方?

    



    塞夫爾距離聖盧克不遠,但鑑於現在的形勢,她覺得還是別去元老院那邊“惹是生非”,去英國人的地方就要開軍營的門,那些鬧事的鎮民會趁機衝進去的。

    



    她想來想去也只想到了塞夫爾的橋頭堡,那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士兵出現在那裏也不會顯得很突兀,現在還沒到需要鎮壓民間動亂的地步。

    



    拿破崙在埃及也遇到過類似的事,當時法國工兵把當地人的墓地給毀了,人羣聚集在他的駐地外面。這些當地人派了二十個代表向拿破崙申訴,他們穿過大門的時候人羣沒有趁機涌入柵欄庭院,拿破崙用款待大舍伊赫的禮節款待這些情緒激動的代表。

    



    “去準備一點熱巧克力,還有把瓷器帶上。”喬治安娜對二人吩咐着“等會兒我要待客用。”

    



    “是。”

    



    打扮完畢的喬治安娜就去找德米爾德去了,希望那些激動的人看在孩子的面上會更注意自己的言行。

    



    等達武帶着近衛軍來的時候,喬治安娜已經上了那輛英國純血馬拉的馬車上了,卡普拉拉的馬車在後面跟着,他車上的牧徽對信徒來說會很管用。

    



    她也說不準這是不是巧合,拿破崙前腳剛走,亂子就接踵而至,就像有人打算趁他不在的時候鬧事。

    



    等達武走近了馬車,蘇菲將門給打開了。

    



    “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喬治安娜問。

    



    “知道。”達武回答。

    



    “你去把當事雙方代表請到塞夫爾橋的橋頭堡來,客氣一點,但他們要是對你們動手,你們就還擊,你們帶了什麼武器?”

    



    “火槍和長槍。”達武說。

    



    “有重武器沒有?”

    



    “您要用炮?”

    



    “還不至於那個地步。”喬治安娜說。

    



    “不如用管風琴槍。”米歇爾說道“我剛纔在軍營裏看到了。”

    



    “你既然看到了,怎麼不讓他們帶上?”喬治安娜有些惱怒地說。

    



    米歇爾嚇得不敢做聲。

    



    “對付鎮民用不上。”達武立刻說道。

    



    “上次我和第一執政去酒館,他跟我說過一個故事,當民衆衝進杜伊勒裏宮的時候,因爲路易十六命令瑞士僱傭兵不許向民衆開火,最後瑞士傭兵的屍體堆成了山,我不會讓同樣的事發生在你們的身上。”喬治安娜不顧有小孩在旁邊,對達武說道“暴力無法阻止激情行事的人,當他們覺得自己不再安全的時候纔會退出遊戲,我的目的是讓他們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