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1395章 agape
    



    拿破崙在聖盧克有兩個臥室。



    一個在大客廳的旁邊,通過大陽臺連接,有時波拿巴的家族聚會會在這裏舉行,聚會結束後其他人回各自回家,而拿破崙·波拿巴則會和約瑟芬一起穿過陽臺,回到那件屬於他們兩人的臥室。在這一點波拿巴還保持着“市民夫妻”的習慣,夫婦絕不分房睡。



    另一間臥室則在他的工作室兼書房、會客室,它幾乎從來沒有用過,但那也不適合安置一個不知從哪兒來的無家可歸的女人。



    第一執政的書房裏有很多機密,這個房間大得就像是圖書館,書架上放滿了書,有一張鱸魚般的桌子,桌上放滿了文件,其中有個紅色皮革的文件夾特別醒目。



    當喬治安娜在這個書房參觀的時候,第一執政慫恿着她將那個文件夾打開看看,她瞟了一眼之後就把它給放了回去,這裏面裝的是法國陸軍和海軍的軍事機密,包括人員、位置和軍官姓名,如果她真的是個間諜的話會對此很感興趣的。



    工作室裏有一張綠色的沙發,沙發的旁邊有一張辦公桌,那是他可憐的祕書使用的,書架後面有一扇門可以通往一個很私密的小樓梯,順着樓梯往上走就是會客室和臥室,裏面的裝修非常簡單,只裝飾了一下地板和牀,從那間會客室可以看到樓下的花園以及那尊凱撒的半身像。



    她聽利昂庫爾夫人說,大革命爆發前皇宮裏總會準備許多“以防萬一”的小食品,拿破崙的宮裏則幾乎沒有這樣的東西,除了奧地利的巧克力,現在還有隨時可以供應的果子露。



    20世紀時曾有人評價軍事史上的四大名將是誰,原本的四大名將是馬其頓的亞歷山大、迦太基的漢尼拔、古羅馬的凱撒,以及現在掛在會客室牆上的古斯塔夫·阿道弗斯,這個瑞典人因爲30年戰爭期間的表現被稱爲“北方雄獅”,但後來古斯塔夫被拿破崙所取代。



    “乾杯。”科西嘉人用手裏的銀盃和她手裏的碰了一下,銀盃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然後他自顧自得喝了一口,像是在慶祝勝利。



    “你究竟多恨西耶斯?”她盯着他臉上愉悅的笑容問。



    “在教皇國籤和約都沒我現在的心情愉快。”拿破崙微笑着說,然後用沾着果子露的嘴脣親了她一下“甜嗎?”



    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脣,是蘋果汁的味道。



    他像是發現了比果子露可口的東西,將杯子放在了矮桌上,然後將她的臉用雙手捧了起來。



    “你覺得西耶斯做的對嗎?”



    喬治安娜本來以爲他要吻她,沒想到他居然會那麼問。



    但是她可以藉此直視他的眼睛,於是她很肯定得點頭“西耶斯是對的,但也要分時候。”



    “你什麼意思?”



    “猶太人收什一稅是爲了建國,教會已經建國了就不需要再收取什一稅了,同樣國家也分緊急狀態和非緊急狀態,你是戰爭專家,如果遇到了某種情況必須捨棄輜重,你會捨棄麼?”



    他平靜得點頭。



    “和平時期頒佈的法律需要審覈,但是戰爭、瘟疫、饑荒等特殊緊急情況就不用再帶着那麼多‘輜重’,我記得阿拉伯人的教義裏在遇到威脅生命的緊急情況時也可以不遵守一些戒律,你應該和西耶斯就‘緊急情況’先進行定義,就像緊急集合一樣。”



    “我記得頭一次帶你到這個地方來就遇到了‘緊急情況’,當時我們都緊急集合了。”他笑着說“當時我們可沒遇到戰爭、瘟疫和饑荒。”



    “至少你們可以有個緩衝的餘地,不用和現在一樣。”她咬了一下嘴脣,她覺得又麻又癢,雖然沒有任何東西碰觸它“你在聽我說話嗎?”



    “爲什麼你的身上有法國女人的氣味,英國女人?”他用低沉的聲音說。



    她在頭腦發熱之前清醒了過來“你沒有在聽我說話,是嗎?”



    他直接湊了過來,聞她發間的氣味。



    “你身上總算沒有別人的氣味了。”他心滿意足得說“你也喜歡古龍?”



    她能說什麼,她總不能讓他帶着一身女人的香水味出去,本來他就長得不夠雄壯威武了,反正古龍水味道很清爽,她就直接用他的男用香水了。



    “告訴我你想要什麼獎勵?”他在她耳邊低語着,就像伊甸園的蛇在誘騙夏娃。



    “跟我說故事,你是怎麼認識蘭恩將軍的。”她急中生智般說。



    他往後退了一點,靠着她不那麼近了。



    “過來吧。”他把她手裏沒喝的果子露放在了桌上,然後牽着她的手,走到一張扶手椅邊,他自己先坐下了,然後拉着喬治安娜坐在他的腿上,並且讓她的手腕勾着他的脖子。



    “那是1796年,我剛當上遠征意大利的總司令,我到達尼斯的時候,舍烈爾向我介紹軍隊的情形,比我原來設想得還要壞,糧食供應不了,運輸用的騾子也只有500匹,原本拉車的馬都餓死了,靠那些騾子根本沒法馱運三十門大炮,我們的兵力只有三萬,奧地利有八萬人,兩百門炮,而且這三萬人裏還要留8000人在尼斯、摩納哥、阿維尼翁防衛,當時幾乎沒人覺得我能贏。”



    “你贏了。”她低聲說“我聽說贏得很艱苦。”



    “我記得在抵達蒙策切託後,看到了極壯美的景象,肥沃而遼闊的皮埃蒙特平原上,波河河塔納羅河彎彎曲曲得向遠方流淌,高得令人目眩的山上白雪皚皚,大自然把這些障礙物塑造得很可怕,以至於它們像地獄邊緣,我當時卻想着漢尼拔是強行越過了阿爾卑斯山,而我們卻是繞過了它,但那個時候法國人已經到極限了,當時法軍的窮困是無法形容的,軍官每月僅得8法郎的薪餉……”



    “我聽人說城市裏工人一月2法郎。”她打斷到。



    “你聽誰說的?”



    “鄉下的……”她自動閉嘴了。



    “一個月2法郎根本沒法活。”他不耐煩得說“比起窮困,如何約束軍紀纔是最難的,我們缺糧十日,全靠劫掠補給,後來我們的補給正常了,軍紀纔開始恢復,當時奧地利只顧着保護米蘭,置皮埃蒙特不顧,法國人到了這麼富厚的地方,他們是能下手絕不會不下手,我槍斃了幾個搶劫教堂的人擄掠纔算停止,從皮埃蒙特的迭戈有一條通向米蘭的捷徑,這條路被稱爲阿克維道路,迭戈原本由一個奧地利人守着,4月13日被馬塞納和拉加爾普攻下,到了4月15日,一支奧地利擲彈兵師流竄到迭戈,那時這片區域已經距離大本營很近了,只有幾個營駐守,這支擲彈兵師繞過了前哨,很輕易就拿下了一個村莊,我親自前去指揮,纔將迭戈奪了回來,我是在那裏發現的蘭恩營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