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十章 “革”
    波莫娜記得,上一次她戴着珍珠髮卡參加舞會時的情形。



    西弗勒斯需要一個舞伴,而他因爲專注於實驗,再加上奇怪的脾氣,朋友都少,更何況是女性朋友,於是他就請阿不思幫他介紹一個女伴。



    她是獲得了阿不思的許可後纔去的,其實她可以留得晚一點,可是她卻還是在午夜鐘聲響起之前回了學校,過早地結束了那個迷人的夜晚。



    她想要回到那個舞會里,雖然她的周圍依然是討厭的人,可是她有個長得醜陋,卻很可愛的舞伴。而且即使是以後的相處,就算西弗勒斯心裏有別的女人,至少他的身體沒有背叛過她。



    她受夠了!



    以前她笑話那些舞會上的人,沉醉在夢裏不願意醒來,現在她要離開這兒,不成爲他們的一員。拿破崙的帝國在她所處的時代已經沒有了,他許諾給西弗勒斯總督的位置在食死徒眼裏可能是個笑話,更何況這個總督管轄的是什麼地方?某個居民全是原始人的小島嗎?



    就算西弗勒斯不要她了,這也是她應得的,有些錯一次都不能犯,現在的約瑟芬有多慘就是她日後的處境。



    她穿行在歌劇院的走廊上,女高音的歌聲從包廂裏傳了出來,聽起來非常動聽,可是她什麼感覺都沒有。



    她想像上一次一樣,找到一扇門將它推開,外面鏈接的是另一個世界。



    不過她懷疑推開這些門看到的可能是不該看的畫面,歌劇院除了社交,也是個偷情幽會的好地方。



    “我不該來的。”她低語着,正想着解決目前困境的辦法,納博爾納·拉臘少將追了上來,不過塔利安夫人卻沒有跟着。



    “夫人……”



    “別那麼叫我。”喬治安娜厭惡地說。



    納博爾納·拉臘沉默了一陣後說“您打算回宮了?”



    “不。”



    “那您打算幹什麼?”



    她很厭惡地撇嘴,她連話都不想說。



    “您擺出這樣的造型,就算是達芬奇又活過來都沒法給你畫出動人的肖像畫。”旁邊的包廂裏走出一個人來,他有一頭亂糟糟的捲髮,身上暗紅色的禮服衣服皺巴巴的,看起來相當隨性。



    “你是誰?”她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雅克·路易·大衛。”那個男人冷笑着說“光線,懂嗎,光線!”



    喬治安娜猛然醒悟過來。



    “我記得那天來的不是你……”



    “那是我的學生。”



    喬治安娜尷尬極了。



    “那天在沙龍里,你怎麼不去看那副畫?”雅克·路易·大衛問。



    “哪幅畫?”



    “第一執政騎馬越過聖貝爾納上。”大衛說。



    喬治安娜無話可說。



    “說說你的想法。”



    “你是怎麼讓他擺出那個造型的?”喬治安娜痛苦地說。



    德爾米德的玩具裏也有一匹木頭小馬,它的四隻腳被安放在弧形的木頭上,跟搖椅一樣可以前後搖晃,她覺得與其說大衛畫那幅畫是爲拿破崙歌功頌德,更像是和他開了個惡劣的玩笑。



    “那麼你看的另外一副畫呢?”大衛笑着問。



    “哪一副?”



    “拿破崙在意大利。”



    她的腦海裏不禁出現了那個在陰鬱的畫面中穿着黑色燕尾服,雙手交叉,一副拒絕與人溝通的單薄青年軍官。



    “那是你畫的?”喬治安娜問。



    “不是用的雅克·路易·大衛這個名字。”他譏諷地笑着說。



    “那幅畫比騎馬的那副看起來真實多了,我本有意把它買下來。”喬治安娜說。



    “爲什麼你不買呢?”



    “每天我都要看到一個真正的、壞脾氣的小混蛋,我幹嘛還把他的肖像掛在牆上。”



    這下大衛和納博爾納·拉臘一起大笑了。



    “我不喜歡你的荷拉斯兄弟之誓,但我很喜歡你的馬拉之死以及蘇格拉底之死。”喬治安娜對這位鼎鼎有名的畫家說。



    “你喜歡死亡題材?”大衛離開了包廂,似乎也對歌劇不感興趣了。



    “我想把那副畫給燒了。”喬治安娜無比認真的得說。



    “爲什麼?”



    “你們男人要做什麼偉業,何曾問過女人的想法。”她言不由衷得說,真實原因是因爲三兄弟的姿勢讓她想起了古羅馬的軍禮。



    “如果你想畫肖像畫,想用什麼題材?”大衛打量着喬治安娜。



    “我不需要你畫肖像畫。”她抿着嘴說“我有專屬畫家。”



    “誰?我認識嗎?”



    “你當然認識。”喬治安娜笑着說“而且你們經常見面。”



    大衛困惑極了,喬治安娜帶着神祕的微笑轉身離開了。



    她實在沒有在歌劇院裏虛耗時間的閒情,打算在納博爾納·拉臘少將的護送下回圖書館去看書,然而她剛上馬車,塔利安夫人就急匆匆得趕來了。



    她本來以爲塔利安夫人是也想上馬車,後來發現她身後還跟着一個人,正是那位與喬治安娜在里昂有過一面之緣的沙漠羅小姐。



    塔利安夫人帶着沙莫羅小姐上了馬車,然後將車門給關上了。



    “我想你該聽聽這個。”特蕾莎說道,然後看着沙莫羅小姐“你說吧。”



    “我知道這麼說很唐突……您能不能幫我們一個忙。”沙莫羅小姐用動聽的聲音說。



    “這要看你說的忙是什麼?”喬治安娜問。



    “我有一個認識多年的朋友,謝維尼小姐,她是歌劇院著名的芭蕾演員,但她在一次排演的時候傷到了膝蓋,所以要離開舞臺修養一段時間,上次我們在里昂的表演她都沒有去。”沙莫羅小姐低聲說“綠塞先生,也就是劇院老闆對她的缺席很不耐煩,醫生們說她的傷很嚴重,很難講她什麼時候能重返舞臺,因爲這份報告她馬上被撤換到替補名單中,但謝維尼小姐說她只需要再休息兩三週就可以康復了,她和她的丈夫謝勒里爾先生一起向所有他們認識的名人們求助,所以她也找到了我。”



    “她這算是工傷……算了。”喬治安娜本想說通過法律途徑,很快她就改變主意了。



    此刻她身處有童工的19世紀初,民法典里根本就沒有對勞工權益做任何規定,根本沒有勞動法可以作爲憑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