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三十章 “蜂巢”
    作爲一個公民享有什麼權力和義務?

    第一,選舉權和被選舉權,同舊時代相比,大革命之後資產階級在議會中佔領的席位明顯增加了,雖然理論上人人都享有政治權力,但實際上諸如工人、農民、小手藝人進入議會的寥寥無幾。

    聖多明戈的每一個居民都可以作爲代表參加決鬥,爲民族、爲自由、爲避免更大的傷亡而戰。

    等等,年輕人,你怎麼知道那些殖民者會如他們說的那樣真的給聖多明戈人自由?他們違背約定已經不只是一次了。

    於是拿破崙又加了一個條件,聖多明戈是法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果其他國家侵佔聖多明戈將視同侵佔法國本土,法蘭西是聖多明戈的保護者及監護者,如同父與子。

    第二,只有本國公民可以擔任公職,並且享有某些經濟權利,聖多明戈可以利用法國的資本對自己的自然資源進行開發,享受醫療服務,休息權等社會所認可的,而非個人任意主張的權力。

    比如某人閒得沒事做,覺得自己有權成爲世界的統治者,他是有那個權力,但社會認可麼?

    國民公會里有平原派和山嶽派,這不是指的那些議員來自於平原和山嶽,而是指的他們所坐的位置,激進派議員因爲每次開會時坐在較高的長凳上,因此被稱爲山嶽派,西耶斯是平原派的,他們不僅座位在國民公會中的最低處,而且還坐矮凳子。

    上一次喬治安娜用命保住了西耶斯元老院議長的位置,這一次他就將以前他對付拿破崙的君主立憲的憲法給拿了出來,用來對付杜桑·盧維杜爾。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當然包括第一執政,他不能像國王一樣可以任意下命令對自由的公民施加酷刑。

    這一點也是聖多明戈人最害怕並且在乎的。

    以前的某些種植園主確實缺乏人性,他們在自己的種植園裏可以任意處置奴隸,法國也存在酷刑,但那都是經過審判之後進行的。諸如偷竊、財務糾紛等普通罪行都交給當地人擔當法官的法院審理,只有死刑需要總督的判決,警察權也交給本地人,這樣聖多明戈人就享有司法自治權了。m.

    效忠波拿巴的文人給杜桑·盧維杜爾及其黨羽安上了暴君黨的稱號,對於反對他的人,即使是自己的親侄子他也殺了。如果由他來任命法官,可能會組建起一個個封建法庭,並以此壓迫和清除他的反對者們,因此法官的人選交由人民選舉,由他們自己票選出他們覺得最公正的人擔當法官。

    士兵們不是都像羅尚博那麼殘酷的,他們在狠心完成職責的同時,也在懷疑自己的所作所爲的正確性,救國救民當然和爲奴役他人使用武力不一樣了。

    馬倫哥之戰時,拿破崙本已經到了絕境,後來是德塞來救了他,當凱萊爾曼軍長帶着重騎兵開始發動反衝鋒的時候,也是喊的“共和國萬歲”。

    如果聖多明戈這樣的條件也不接受,那就誰都愛莫能助,因爲也許有一天,聖多明戈會和科西嘉一樣,在法國的議會中擁有議席,當初霧月政變的時候,拿破崙就差點被同樣來自科西嘉議員的匕首給刺中。

    拿破崙在聖多明戈恢復奴隸制是謠言,已經廢除了奴隸制的區域不再恢復奴隸制,他欣賞聖多明戈人的勇氣。

    在聖多明戈方面作出答覆之前,法軍爲維護領土完整而實行的軍事行動是允許的,但不再是針對平原和山嶽,凱撒將最後一個支持獨立的高盧人消滅後讓高盧成爲一個省,支持共和的就是法國公民,要發給他們身份證,他們將在太子港等法軍佔領地享有和公民的權力。

    這無疑是一個危險的賭博,法國本土委派5000人以上公社官員都是中央指派的,在聖多明戈恢復選舉權其實對中央集權非常不利,但巴黎的官員們人人都知道恢復選舉是爲了作假,拿破崙纔不會和羅伯斯庇爾和路易十六一樣,將生死攸關的問題留給選票。

    喬治安娜讀過一本關於大革命期間歷史的書,當時保王黨還有很多行政人員留在共和國的官員體制裏,這些郡的保王黨行政人員們曾經問過:如何摧毀這個共和國呢?破壞指券的信用。

    指券可以理解爲紙幣,當紙幣貶值到農民都不肯用它付地租的時候,它就和廢紙沒有任何區別,即便1792年的收成不錯,城市裏的麪包還是稀缺,伴隨着物價飛漲的還有一種絕望感,當被稱爲奧地利女人的王后人頭落地時,協和廣場上的民衆都在歡呼“共和國萬歲”。

    既然瑪麗·安託瓦內特曾經在該發聲的時候選擇了沉默,那她就反其道而行之,即便有一天她會被稱爲“邪惡的調解者”。

    法國國內的情況並不好,門第和封號雖然已經被取消了,但前貴族還有一定的影響力,有些貴族家庭如費裏埃爾侯爵家照樣過着僕傭成羣的生活,他們受到傭人們的暗中保護,頂替喬治安娜的聖西蒙侯爵的女兒只是被騷擾了一下,那也是因爲她父親對繼承權的政見出現了問題,並不像杜巴麗夫人般家裏被扔了個血淋淋的人頭進去。

    杜巴麗夫人就是被一個奴隸出賣的,那個奴隸的心向着革命者,他根本就不把昔日權貴杜巴麗夫人的威脅放在眼裏。

    後來就算杜巴麗夫人供認用自己私藏的寶石換取自己的性命也無濟於事了,這是錢解決不了的問題,就算臨刑前她高呼等一下又能苟活多久呢?

    法國人這次又派了援兵,不過這些士兵不是手拿武器的,而是軍醫和參謀,他們帶了很多印刷機過去,這些人曾經在意大利製作了很多宣傳單。

    杜桑·盧維杜爾確實沒有廢除奴隸制,即便他自己本身也是奴隸,可他知道奴隸制確實能快速恢復經濟,因此在和英美簽訂貿易合同後他依舊強迫奴隸服勞役。

    他和瓜德羅普那個寧可自爆也不投降的奴隸起義軍領袖雨蓋是不一樣的。

    如果讓他當世界的領袖,他要率領人類走向怎樣的未來?

    喬治安娜想見見他,聽聽他會說出什麼樣的計劃。拿破崙現在的目標是穩定物價和糧價,這些恐怕不是君主論能解決的問題。

    法蘭西共和國衛國戰爭打響的時候,曾經對那些志願軍承諾過,一旦他們陣亡,他們的家屬也會獲得贍養,在督政府時代這件事那些律師當然沒做,拿破崙忙忘了,他只顧得了在法律上照顧退伍兵。既然當鋪說自己是慈善組織,喬治安娜就讓那些軍寡婦拿着自己的身份證和當票免費拿回自己典當的東西。

    平民已經難以忍受過度的窮困、疲勞和戰爭,他們只希望和平,就連那些在船上服役的英國皇家海軍也是一樣的想法,他們很多都是被抓去當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