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三十章 “蜂巢”
    就連路易十六也曾經下令,將80法郎以下金額典押的冬季服裝還給典押人,婦女協會的婦女們清出了20法郎以下的舊物,分放在三個倉庫裏,每天都有很多人排着隊領東西。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緊身衣勒得喘不過氣的女人,脫了它之後,那種能暢快呼吸的感覺一樣,美國是暫時不會消除奴隸制的,因爲它的建國者很多都是奴隸主,他們在國會有很大的影響力,更關鍵的是傑斐遜自己對釋放奴隸也不是特別上心,他更關心的是經濟發展,還有聯邦政府的開支。

    如果換一個領袖,可能不會把喬治安娜的提議當一回事,怎麼可能有人用決鬥來決定國家的命運呢?

    一,這只是一個夢,二,拿破崙進攻意大利的計劃也是個天方夜譚,只有小羅伯斯庇爾當了真,當成了死馬當活馬醫的救命藥。

    乾點什麼總比保持沉默,什麼都不幹好,那封文件以及勒德雷爾和西耶斯的活動讓喬治安娜從軟禁中被放了出來,不過她不允許出席閱兵式,只准在杜伊勒裏宮裏等着。

    波拿巴的書房裏多了一樣裝飾品,一艘西班牙戰艦聖特立尼達號的模型,它就放在瑪麗安託瓦內特的小客廳裏,就在那艘載着他從埃及回法國的威尼斯快速戰艦的旁邊。

    因爲體型巨大,有四層甲板,聖特立尼達號又被人稱爲西班牙的母馬,是18世紀最壯觀的戰艦,不過它差點被納爾遜的勝利號俘獲。

    聽說1800年時西班牙也發生了黃熱病,死亡了至少6萬人,也許黃熱病正在取代天花,成爲致命的瘟疫。

    沒多久書房的門開了,穿着法蘭西學院制服的波拿巴走了進來,徑直走到了小客廳。

    他的表情嚴肅,迅捷得走到了喬治安娜的跟前,居高臨下得看着她。

    “還記得那個海外法庭嗎?”波拿巴問。

    “我記得。”她面無表情得說“當時那些士兵經過了艱苦的戰鬥,已經覺得自己無法支持了,擅自回了巴黎。”

    “你還記不記得當時的判決結果是什麼?”

    她努力回憶着。

    “連長被判了臨陣脫逃罪,在戰場上犯了這個罪要槍斃,他只被判處三年監禁,那個庭長認爲,連長所說的部隊疲勞和犧牲不能成爲連隊不去參戰的理由,這些困難只要戰士盡力,長官積及領導是可以克服的,盧維杜爾非常狡猾,對他那樣的人仁慈他遲早對我不利,我很高興你能超越自我。”

    “什麼?”她不可思議得說。

    “戰爭能激發人的潛能,有時候人需要逼一下才會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力。”

    “你有沒有想過人被逼急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她惱怒得說。

    他笑了起來。

    “打倒你的不是挫折,而是你面對挫折時的心態,每一個法國士兵的揹包裏都有一頂元帥帽,我很可惜,他們之中的有些人不想戴那頂帽子。”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喬治安娜撇嘴說“你算計我!”

    “我沒算計你,這就是我提拔勒德雷爾和利昂庫爾的原因。”他在喬治安娜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他們會在國王不知所措的時候給國王好的建議。”

    “不是每個人都那麼在乎名譽和頭銜的,利昂,良心和靈魂比那些外物更重要。”

    “我告訴過你,只要自己能活着,其他百萬人的死活他都不會在意。”波拿巴冷酷得說“這纔是真正在戰場上長大的人懂得的。”

    “你不是個人。”她搖着頭。

    “我知道,我是荒野的獅子。”他有些自負的說道“你也希望我死嗎?”

    她沒有說話,她覺得累了。

    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控制得住一頭獅子。

    “如果我和盧梭都不曾來過這個世上,對世界也許是件好事。”波拿巴平淡得說“那些奴隸主創造了父輩們所沒有的各種享受,同時也給自己戴上了一副枷鎖,爲子孫後代引來了罪惡之源,當人們在失去這些享受後帶來的不愉快遠遠勝過他們得到時的快樂,人們會爲失去這些享受而傷心,儘管擁有這些享受不能讓他們幸福。”

    “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喬治安娜說。

    “還有愛彌爾,我們越接近享受的時候,幸福往往離我們越來越遠。”

    “所以你要離開我這個‘享樂’的源頭?”喬治安娜難以理解得說。

    “自然給予人類眼淚,是因爲她賜予人類最慈悲的心。”波拿巴說“我本來不願流淚了,你卻跟我說,人不是雕塑,當然可以流淚。”

    “你剛纔說你是荒野的獅子。”

    “這是我的痛苦之源,我是人還是怪物。”波拿巴舉起了手,如同舉起槍一樣對準了喬治安娜“所以我對着獅身人面像開了一槍。”

    “你感覺如何?”

    “什麼都沒有。”他放下了手“那不過是一堆石頭。”

    “如果我告訴你,真的有斯芬克斯呢?”

    “能不能告訴我怎麼殺了它?”

    “不能。”

    “爲什麼?”

    “你要告訴我,那些鱷魚雕塑你是從哪兒弄來的。”喬治安娜說。

    他怪異得笑了。

    “如果我不告訴你呢?”

    “那你就不會知道殺死斯芬克斯的辦法。”喬治安娜抱着手臂說。

    他直勾勾得看着她。

    “你看什麼?”她惱怒得說。

    “在看傑作。”波拿巴微笑着“你覺得誰來主持決鬥合適?”

    “你是說聖多明戈和法國?”

    “不,是我和你的丈夫,誰來主持這場決鬥?”

    她無言以對。

    “一個連決鬥邀約都不敢答應的人還向我挑戰。”波拿巴冷笑着說“我倒是希望盧維杜爾拒絕,他可以繼續藏在他的種植園裏做白日夢。”

    “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賭什麼?”

    “我賭盧維杜爾會來法國,並且接受決鬥。”喬治安娜說。

    “你贏了想要什麼?”他悠閒得說。

    “改了法典裏的離婚……”

    “不行!”

    她氣得跺腳。

    “再想別的條件,你想不想當真的公主?”

    “我要那個幹什麼!”她惱怒得說。

    他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我曾經很愛她。”波拿巴柔聲說“但她太讓我失望了。”

    喬治安娜沒問那個“她”是誰。

    也許是約瑟芬,也許是那位給他生了孩子的德國公主。

    “我想要快樂,不想要真相了。”波拿巴閉上了眼睛“唱首歌給我聽。”

    “我唱得可沒歌劇女明星好聽。”她乾巴巴得說。

    “我想聽你唱。”他長嘆了一口氣“海妖的歌聲可不是誰都能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