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古代的貴族會有奴隸殉葬的習俗麼?”西弗勒斯問“那些經受不住錢財誘惑,跟着去送葬的窮人會被人在墓地就地殺死,然後掩埋,這也是拿破崙所希望的。”
“我沒聽說他那麼幹過!”龔塞伊嚴厲得說道。
“我沒說他要殺奴隸殉葬。”西弗勒斯平靜得看着路易十六和瑪麗·安託瓦內特的合葬墓“他不缺士兵,缺的是一位皇后。”
“約瑟芬……”龔塞伊半晌後說。
“你覺得拿破崙最想要的是什麼?”西弗勒斯問道。
“他想做皇帝。”菲利克斯立刻說。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
“她所在的時代,正是巫師退隱之前最黑暗的時光。”西弗勒斯說道“如果麻瓜們根本不相信有魔法會方便很多,但正是因爲他們相信有,不斷得到處找尋藏起來的巫師,而巫師又禁不住誘惑,才無視國際保密法參與麻瓜的事務。我們不可避免得會與麻瓜執政者有接觸。拿破崙一方面在尋找愛,一方面又追求權力,他很喜歡倒在女人的懷裏。到了他政治生涯的最後階段,他又不再渴望權力了,他希望能在厄爾巴島,和歐洲的科學家們一起生活,這一點不論是他的母親還是他的妹妹波利娜都無法提供,這是他會選擇波莫娜,或者類似她那樣的英國女人作爲目標的動機。”
“這太瘋狂了。”龔塞伊說道。
“你們都能看到波莫娜麼?”西弗勒斯問。
“當然。”龔塞伊和菲利克斯回答。
“這正是困擾他的地方了。”西弗勒斯譏諷得笑着“想象力豐富的人容易得妄想症,他分不清他的迪納薩德妹妹是真的存在,或者是個鬼魂,亦或者是夢。”
“什麼?”龔塞伊奇怪得問。
“最後的敵人是死亡。”西弗勒斯說道“我開始明白爲什麼她會想要與我共享生命了。”
“這是你們的祕密?”菲利克斯問。
西弗勒斯和龔塞伊一起看着他。
“我問爸爸和媽媽說了些什麼,他們總是對我說‘祕密’。”菲利克斯懵懂得說。
西弗勒斯又看着瑪麗·安託瓦內特的雕塑說“有時候,我會以爲她已經在去年就已經死了,是我自己以爲她還活着,或者她還在聖芒戈的醫院裏昏迷不醒。”
“難怪你剛纔會問我們看不看得見她。”龔塞伊低語着。
“所有人都以爲我死了。”西弗勒斯說“她可能以爲自己看到的是個鬼魂,又或者是她的幻覺,更糟糕的是她還有幾百年的壽命,因爲她是混血媚娃。”
“我聽說有的混血魅娃和人類的年齡差不多。”龔塞伊說。
“顯然我們沒那麼走運。”西弗勒斯說“所以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難以想象居然有人會想要長生不老。”
“我聽說過傳聞,尼克·勒梅的魔法石……”龔塞伊驚奇得說。
“已經被銷燬了。”西弗勒斯緊接着說“我曾經保護過它。”
“他挺信任你。”龔塞伊說。
“他知道我不需要長生。”西弗勒斯譏諷得笑着“力量要交給不需要它的人,波莫娜一直很在意老傻瓜沒有把石墩出動的咒語教給她,反而交給了米勒娃,我一直不忍心傷她的心,在老傻瓜的眼裏她是不可被信任的,因爲她終究只是個普通的女人。”
他長嘆一口氣“權力的遊戲很好玩,連阿不思·鄧布利多也深陷其中,拿破崙皇帝用它將她給迷惑了,但很快她就會發現自己不能勝任這個遊戲,她又想要回家了。”
“白日夢誰都會做,等她回來了,用個一忘皆空,一切都會恢復正常的。”西弗勒斯輕鬆得說“甚至不用魔咒,等她醒過來,上帝就會讓她將那個夢給忘了,她還會是那個愛坐狗拉雪橇的波莫娜。”
“我覺得你在浪費時間,瑪麗·安託瓦內特不是關鍵。”龔塞伊說“這邊的一天就是那邊的一年。”
“你有什麼建議?”西弗勒斯問。
“去威尼斯,或者回英國。”
“我不想回霍格沃茨。”西弗勒斯堅定得搖頭。
“爲什麼不?”龔塞伊問。
“我不想米勒娃知道。”西弗勒斯說“英國那邊除了一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知情人是盧修斯·馬爾福?”龔塞伊問。
“你怎麼知道?”西弗勒斯揶揄得問。
“你是個名人,情聖,可惜你性格怪癖,只有盧修斯·馬爾福一個人說得上是朋友。”龔塞伊說。
西弗勒斯的臉僵直了。
“你們倆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龔塞伊說“食死徒是個危險的組織,你爲什麼要加入?”
“跟他一樣。”西弗勒斯看着路易十六戴着皇冠的雕塑說。
“你背叛了食死徒,他背叛了雅各賓派,食死徒裏有人打算殺你嗎?”龔塞伊問。
西弗勒斯將脖子上的疤痕展示給龔塞伊看。
“我還是不信。”菲利克斯說“他明明當了皇帝。”
“還有根本不可思議的,你相信拿破崙是奴隸麼?”西弗勒斯譏笑着說。
菲利克斯很堅定得搖頭。
“你爲什麼會那麼認爲?”龔塞伊問。
“在建造凱旋門的時候,建築師曾打算把聖馬可廣場繳獲的青銅馬放在門上,將拿破崙的雕塑放在戰車上,但是他拒絕了。”
“不是他在演戲?”龔塞伊問。
“他想要的不是勝利。”西弗勒斯長嘆了口氣“你知不知道白巫師有個祕密情人?”
“是誰?”龔塞伊好奇得問。
“我不能告訴你名字,但我可以告訴你,那個人完全理解鄧布利多的想法。”西弗勒斯緩慢得說“要找一個完全理解你的人很不容易,波莫娜那個傻瓜一直以爲自己不是真的傻,她纔是拿破崙的獵物,那個世界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不那麼覺得。”龔塞伊說。
“哪一部分你不信?”西弗勒斯問。
“你看起來就像很理解拿破崙,你是他的戀人嗎?”龔塞伊壞笑着說。
西弗勒斯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龔塞伊不笑了。
“這個玩笑很噁心。”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得說“他活着的時候就是個不守規矩的人,死了是個不講規矩的亡靈,他不能想要什麼就從活人手裏搶。”
“我以爲你瞭解,這就是歐羅巴。”龔塞伊打斷了西弗勒斯“走吧,我們離開這兒,別打擾死者的安寧了。”
“是他先犯規的。”西弗勒斯惱怒地說。
龔塞伊根本沒有理會他“我們在聖馬可廣場等你。”
說完他就帶着菲利克斯·楊幻影移形了。
等他走了,西弗勒斯又盯着路易十六雕塑頭上的王冠。
“英國人才不會送你荊棘王冠。”西弗勒斯冷笑着“別做白日夢了。”
說完他也幻影移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