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六十六章 神棄之子(十三)
    克里米安將一份巴黎地圖在地上攤開了。

    “這裏就是拉雪茲神父公墓。”克里米安用魔杖指着地圖,上面立刻浮現出了一個光點“這裏是地下墓穴。”

    “所以?”西弗勒斯看着地圖問。

    “還記得剛纔灰先生告訴我們的麼?巴黎聖母院前面的是法國的圓心,我記得以前的地圖是按照距離巴黎有幾天路途畫的,不論是南部的里昂還是西部的卡昂都在一個同心圓上。”克里米安揮舞了一下魔杖,一個小小的光圈出現在拉雪茲神父公墓“這是70年前我的老師和斯卡曼德兄弟一起佈置的圓。”

    接着他又揮舞了一下魔杖,這個圓直徑大了很多,切點剛好就是巴黎地下墓穴“如果說巴黎聖母院的原點是爲地上的活人而設置的,那麼拉雪茲神父公墓便是爲死者和亡靈設置的,如果我的老師當年失敗了,格林德沃所召喚的火不只會毀了巴黎,還有可能打攪地底下的亡靈。”

    “我記得有年萬聖節鄧布利多邀請了骷髏歌舞團。”西弗勒斯說“那些擺放在地下的骸骨可能會成爲骷髏兵團。”

    “你爲什麼會這麼想?”

    “因爲,阿不思鄧布不利多和蓋勒特格林德沃有很特殊的關係。”西弗勒斯假笑着說“他們比親兄弟還親。”

    “他們都在尋找死亡聖器。”克里米安說“舉說復活石可以召喚一支陰屍大軍。”

    西弗勒斯沒有說話,他也取出了魔杖。

    “格林德沃不只是要毀了巴黎,他還要組建一支由骷髏和陰屍組成的大軍。”克里米安憤怒得說“幸好當時復活石和死神斗篷都不在他的手上。”

    “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那麼危險的地方不拆除它?”西弗勒斯問道。

    “什麼?”

    “劇場中心的玻璃像是隨時都可能碎了。”西弗勒斯說。

    克里米安看起來無法思考了。

    西弗勒斯舉起魔杖,又一個光圈出現了,它依舊是以拉雪茲神父公墓爲圓心的同心圓,但它的一個切點剛好是巴士底獄廣場。

    “七月柱的下面埋葬了1830年七月革命中犧牲的504人的遺體,裏面混入了幾具埃及木乃伊,那是拿破崙遠征埃及時帶回來的。”

    “什麼!”克里米安驚訝得說。

    “幹嘛那麼驚訝,巴黎不是還有金字塔廣場嗎?”西弗勒斯用魔杖指着一個地方,它幾乎和以地下墓穴爲直徑的圓重合了“這裏是旺多姆廣場,我記得拿破崙在這裏也樹立了一根圖拉真紀念住,1870年的時候巴黎公社決定將它推倒,你知不知道地下埋着什麼?”

    “木乃伊?”克里米安問。

    “我在問你。”西弗勒斯油滑得說“我以爲你纔是本地人。”

    克里米安尷尬極了,他低頭看着地圖“他把木乃伊埋在地下做什麼?”

    “保護這個城市,或者毀了這個城市,比起這個問題,你更該關注的是是誰告訴他要那麼做的?”西弗勒斯說“別忘了他還有可以讓巫師魔力消失的雕塑。”

    “拉雪茲是太陽王路易十四的懺悔神父,你見過以前的天體圖嗎?”

    西弗勒斯不動聲色得看着克里米安。

    “以前的天體圖是以太陽爲中心的同心圓,但我們現在都知道,這些圍繞着太陽運行的行星軌跡不是標準的圓,而是近似於橢圓,你覺得這是不是格林德沃選擇拉雪茲神父公墓的原因?”

    “他發現了這個祕密,但修建這個公墓的是拿破崙。”西弗勒斯糾正道。

    “圍繞着太陽最近的一個行星是水星,它被稱爲赫耳墨斯,是鍊金術和商業之神。”克里米安繼續說“我老師和斯卡曼德他們組建了一個圓圈,取代了原本設計的‘軌道’,打破了‘天體秩序’,但問題是原本的水星軌道是哪一個?”

    “她很擅長這個。”西弗勒斯平靜得說“我們可以等她回來之後繼續說這個話題。”

    克里米安看着西弗勒斯。

    “你冷靜下來了?”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他低頭看着腳下的巴黎地圖。

    “那個人說他不能去安息地。”克里米安說“你覺得他是在指引我們還是有別的目的?”

    “你剛纔說天體秩序?”西弗勒斯問。

    “地心說是由亞里士多德完善,由托勒密發展成理論模型,在托勒密所設計的軌道里,月亮是繞着太陽轉的,日心說可和地理大發現不一樣,它在學術界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卻對世俗生活沒有多大的影響,新大陸坐船可以去,到天上去要怎麼去呢?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你覺得這個‘太陽系’會有多大?”西弗勒斯看着地上的地圖說。

    “地下墓穴無疑是最大的墓地,如果說它代表的是木星,它的外圈還有,但如果它代表的是冥王星,那它就是‘太陽系’的邊界了,旺多姆圓柱是用奧斯特里茨之戰收繳的大炮雕塑的,你覺得爲什麼教皇會以爲拿破崙1805年11月3日就死了?”

    “講真的,我不知道。”西弗勒斯無奈得說“拿破崙是個下棋的高手。”

    “我們該弄明白他佈置這麼大的局是爲了什麼?”克里米安說“也許這我們可以通過這個辦法知道那個世界入口。”

    “他在拖延時間。”西弗勒斯斷言道。

    “你怎麼知道?”

    “因爲我中過他的圈套。”西弗勒斯一揮舞魔杖,將地圖給收了起來“走吧,別讓勒魯瓦等久了。”

    “那個和你一起的小孩呢?我記得他叫菲利克斯。”

    西弗勒斯愣住了。

    “你讓一個13歲不會說法語的小孩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他應該和萊爾·梅耶在一起。”西弗勒斯干巴巴得說。

    “你覺得那個人可以相信?”克里米安又問。

    這下西弗勒斯無言以對了。

    克里米安看着他直搖頭“把他找回來吧,不然你怎麼給他的父母交代?”

    西弗勒斯詛咒了一聲,幻影移形了。

    等他走了,克里米安拿出了一個相冊。

    在相冊裏快速翻找了一番後,一張原本空空如也的照片上出現了一個穿長袍的老人。

    “怎麼樣?”老人問。

    “一切順利,我們會成功的。”克里米安說“另外還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是什麼?”老人很平靜得說。

    克里米安嘆了口氣,思考着該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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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治安娜的臥室被安排在了城堡夫人的房間。

    就算所有人都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這層“遮羞布”還是要存在着,只是她不像艾瑪,沒有一個年老的丈夫。

    她大概能猜出波拿巴對她這麼親近的原因,就像他在第戎所做的,演戲而已,但她不覺得自己會像真的克里奧佩特拉一樣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她此刻就像是個中世紀的女人一樣憑窗遠眺,或許是因爲靠近海邊,魯昂的霧比巴黎要濃得多,天上的滿月在霧中若影若現。

    古巴黎人相信自己是埃及神話中女神伊西斯的後代,又或者是希臘神話中特洛伊王子帕里斯的孩子,希臘人木馬屠城後把特洛伊夷爲平地,海倫也被搶走了,帕里斯王子逃到了塞納河邊,於是就有了一個新的族羣——paritites。13世紀時,路易九世一直傳播這樣的神話故事,並延續到了整個卡佩王朝。

    特洛伊王子沒有將金蘋果給赫拉,也沒有給雅典娜,卻將金蘋果給了幫不上什麼忙的愛神,儘管她在帕里斯和墨涅拉俄斯的決鬥中用濃霧遮住了墨涅拉俄斯,並伺機將帕里斯就回了城中,但帕里斯最後還是失去了所有,不僅失去了王國,還失去了海倫。

    這樣一想的話,如果選擇做一個“不愛”的人,那麼至少可能還有王國。

    凱撒不僅是戰神,也是愛神的祭祀,霧月就像是愛神爲帕里斯王子披上的僞裝,讓他能安然進入城裏,但人們更願意將拿破崙和那些跟着他回來,參加霧月政變的人稱爲木馬集團。

    他贏了政變卻輸了愛情,他年輕的時候渴望愛情,否則他也不會寫《克里森和歐仁妮》的愛情小說,而是該寫戰爭、歷史等男性喜歡題材的小說了。

    就在這時,她又聽到了敲門聲,她的貼身侍女瑪蒂爾達開了門,亨利·配第的家庭老師加隨從杜蒙特先生站在門口。

    “你怎麼來了?”喬治安娜問。

    “出去散步怎麼樣?”杜蒙特先生笑着說。

    喬治安娜無話可說。

    “走吧,我想和同類聊聊,這裏到處都是政治動物。”杜蒙特先生說。

    喬治安娜笑了,她想她找不到理由說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