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六十七章 神棄之子(十四)
    如果說提起法國最明顯的地標建築是什麼,相信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埃菲爾鐵塔、凱旋門、巴黎聖母院和盧浮宮,極少會有人選擇巴士底獄廣場,但萊爾·梅耶就那麼不走尋常路,他讓娜迪亞將菲利克斯·揚送到了巴士底獄劇場門口,走的時候還給附近咖啡館的侍應生留了口信,如果西弗勒斯想起來找走失的兒童就去那裏找。

    原本揣着幾百歐元,打算在巴黎好好玩玩的菲利克斯只能無奈接受這種安排,因爲西弗勒斯現在時間緊迫,不能耽擱太久,不過他只在劇場門口等了十來分鐘就跑到的景點去逛了。

    雖然說巴士底獄早就已經被拆了,卻還留了一點基石,是巴黎修地鐵的時候被發現的,這些基石並沒有被拿去修橋鋪路,而是留在原地保存了起來,只是上面建了一間韓式燒烤店,如果不是導遊介紹的話自由行的遊客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這個地方。

    好在菲利克斯在周圍轉了一圈後就回歌劇院門口了,否則西弗勒斯可能要跟那些孩子走丟的家長一樣去廣播找人。

    雖然費了一番小波折,但他還是比較平安順利得找回了菲利克斯,然後兩人一起回到了龔塞伊的家,這時候克里米安已經在客廳裏等他們了,並且龔塞伊的辦公桌上還鋪着巴黎的地圖。

    “你們去喫燒烤了?”龔塞伊問。

    西弗勒斯陰沉着臉沒回答,自顧自得給自己倒了杯酒喝。

    “我們去了巴士底廣場。”菲利克斯大聲說道,龔塞伊和克里米安臉色都變了。

    “你們把七月柱挖開了?!”龔塞伊率先沉不住氣問。

    “什麼?”菲利克斯莫名其妙得問。

    “沒有。”西弗勒斯說“我不會爲了一個都市傳說,大白天就把代表法國自由與傳播光明的象徵物給推倒。”

    “警笛沒有響。”克里米安安慰着龔塞伊“這是個好兆頭。”

    龔塞伊的表情非常複雜。

    “你們剛纔在聊什麼?”西弗勒斯問。

    “爲什麼他會選拉雪茲神父公墓,而不是榮軍院作爲圓心。”克里米安說“還有,我們查了記錄,教皇寫信給拿破崙是11月13日,不是11月3日,他是在1806年的1月7日纔讀到這封信的。”

    “簡直不敢相信。”龔塞伊低語着“教皇的信居然成了次要處理的事。”

    “那是因爲我們已經不處於黑暗的中世紀了,如果換成那個時代,國王必須放下別的國務,甚至親自領兵爲教皇效力。”西弗勒斯僵着臉說。

    “他也親自領兵了。”龔塞伊說“”奧斯特里茨之戰是著名的三皇之戰。

    “你說夠了?”西弗勒斯咄咄逼人得說。

    “如果11月13日拿破崙就已經死了,那麼我們記憶中活着的那個他是誰?”克里米安說。

    “什麼?”

    “那個世界裏的人,他們都以爲拿破崙沒有死,對嗎?”克里米安又問“你試想一下,如果拿破崙在馬倫哥之戰就死了,世界又會是什麼樣的?”

    “認識你自己。”龔塞伊無奈得說“我們要先確定我們到底是真的活着還是跟那個世界的人一樣,只是他的記憶。”

    “太滑稽了。”菲利克斯嚷嚷着。

    “爲什麼教皇會做出這樣的判斷?”龔塞伊拍着桌子說“他的依據是什麼?”

    “因爲戰場很危險?”克里米安不確定得問。

    “真不錯。”西弗勒斯揶揄着“你就會這麼跟人說話嗎?司芬克斯先生?”

    “我以爲斯芬克斯只有雌性。”龔塞伊壞笑着說。

    “閉嘴吧!”克里米安壞脾氣得大叫。

    “你們大人都瘋了。”菲利克斯看着他們說“這有什麼好討論的?”

    “拿破崙是個下棋高手,要看穿他的舉動後再行動,否則就會陷入他的圈套,被他牽着鼻子走。”龔塞伊指着西弗勒斯“這傢伙就是其中一個,不然你以爲爲什麼查理大公會那麼怕他,而且還要奧地利和沙皇親征?”

    “不是所有的麻瓜都和你以前在街上遇到的一樣。”克里米安平靜得說“格林德沃那樣妄圖用魔法統治世界是行不通的。”

    “還有你的力量也是。”西弗勒斯說。

    菲利克斯很不服氣得靠着沙發坐着。

    “冥想盆就放在我這兒吧。”龔塞伊說“這對等會兒我們梳理當天在盧浮宮的記憶有用。”

    西弗勒斯將變形蜥蜴皮口袋裏的冥想盆放在了龔塞伊家的客廳裏。

    “奧斯特里茨之戰發生在冬天,你說他遇上了雪崩?”克里米安說。

    “我只是這麼希望。”西弗勒斯說“拿破崙那段時間一直在山林裏急行軍,沒人知道他的行蹤,mia也有可能被誤判爲陣亡。”

    “我在想去找那些信。”龔塞伊說“檔案館裏應該有。”

    “教皇居然送了一尊雕塑給拿破崙,裝點墳墓。”克里米安不可思議得說。

    “什麼雕塑?”龔塞伊問。

    這次沒人回答。

    “不能把這兩件事混爲一談。”西弗勒斯說“就跟月亮圍着地球轉和日心說不相干一樣,這是兩個孤立事件,將雕塑搬到那個地方和教皇寫信不是一回事。”

    “我還是覺得我們該去檔案館。”龔塞伊說“有證據才能說明一切。”

    “我這麼說吧,榮軍院的墳墓不是拿破崙自己選的,是路易十八給他選的。”西弗勒斯說“拿破崙把拉雪茲神父公墓修得那麼好看或許是因爲希望自己死後也被埋在那裏,有一種鳥,喜歡把別人的鳥蛋給擠出去,將自己的蛋產在別人的窩裏,萊斯特蘭奇家族墓地很宏偉,我不相信那是巫師修的,就和霍格沃茨專列的鐵路一樣,是麻瓜工人修了,然後巫師用了隱藏咒將它給藏起來,並對參與建設的人使用了集體遺忘咒忘了這個地方,但麻瓜還是可以進去,我記得有個叫雅各布的麻瓜就進入了會場。”

    “爲什麼他們要那麼做?”龔塞伊問。

    西弗勒斯看了一眼菲利克斯,接着說道“歌劇院也可以被看作是是角鬥場,放麻瓜進來可以追殺他們玩,這是純血貴族的娛樂方式。”

    又是一陣沉默。

    “幸好我父親已經不打算繼續跟他們在一起了。”龔塞伊喃喃低語“瘋子。”

    “所以,萊斯特蘭奇家族墓地事實上是拿破崙爲了自己和家族所修的墓地,卻被萊斯特蘭奇家族佔有了?”克里米安說。

    “我們看到了很多骨灰盒。”西弗勒斯說“如果要遷墓的話還有什麼比骨灰更適合?更何況拿破崙1814年退位之後估計就沒心情關心墓地的事,他的靈柩遷回巴黎也是幾十年之後了,路易十八也不會知道他爲自己死後做的規劃,就把他按照帝王的規格安葬在榮軍院的大教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