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七十六章 frog&fog(八)
    在龔塞伊翻閱那些資料的時候,勞倫斯的夫人加西亞給西弗勒斯提供了一杯香檳。

    她和那個女傭差不多大,卻像珍珠一樣散發着朦朧的光,即便她的丈夫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孩子給脅迫了她依舊從容淡定,像是對這種生活習以爲常。

    “你們爲多少對夫妻辦理了離婚手續?”西弗勒斯眺望着巴黎的風景問。

    “上百對。”加西亞說“你知道拿破崙親王爲什麼選擇和波旁公主離婚,反而和一個科西嘉平民女人結婚麼?”

    “爲什麼?”西弗勒斯隨口敷衍着。

    “因爲他已經不接受家族裏政治聯姻的傳統了。”加西亞盯着西弗勒斯的側臉微笑着說“他選擇和他愛的女人結婚。”

    西弗勒斯冷笑一聲“聽起來真羅曼蒂克。”

    “老親王曾經參加過自由法國,而且還參加過諾曼底登陸,然而這些都無法讓他結束流亡生活回到法國,拿破崙回法國是在他死後,他的孩子亞歷山大也是一樣,人們會將威脅自己的力量拒之門外,就像是查理,美國人常把他當成拿破崙來看。”加西亞輕聲說“當時很多美國高層都無法接受泰迪任命拿破崙的侄孫作爲海軍國務祕書。”

    “他們擔心什麼?拿破崙率領美國的軍隊打回歐洲?”

    “他們給了他一個外號,帝國孔雀,他曾經下命令將喬治·華盛頓最後命名的一艘退役軍艦‘憲法號’當作標靶擊沉,這引起了波士頓人的強烈憤怒,富人們聯合起來抵制他,後來泰迪不得不將他從海軍調往司法部擔任部長。”

    “他在想什麼?”西弗勒斯將視線轉在了加西亞的身上。

    “從實用的角度來說,把那艘老軍艦當作標靶給擊沉確實比當作博物館更加實用,但查理太不關注其他人的感覺了,這一點倒是很像拿破崙。”

    “帝國孔雀。”西弗勒斯微笑着重複着。

    “他還有另外一個外號,救濟糧查理,他抵制開辦公立學校,在演講中他說開展公共教育就像分發救濟糧一樣可笑,你覺得他說得對嗎?”

    “爲什麼你會這麼問?”

    “我聽說過薩拉查·斯萊特林,他認爲泥巴種的巫師不該進入魔法學校就讀,事實上我聽說英國前幾年發動了一次‘革命’,現在是親麻瓜派的金絲萊執政。”加西亞說“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初你們按照斯萊特林說的,就不會淪爲現在的困境。”

    “你是誰?”

    “如果你是想問我是不是巫師的話,不,我不是,但我和巫師確實有合作關係。”

    “你怎麼知道我是斯萊特林?”

    “你不是嗎?”

    西弗勒斯笑了。

    “有些人不論如何掩飾,都無法隱藏他們的出身,拿破崙對時尚毫無見地,那是因爲他從小沒有接受這方面的訓練,而且,他還開辦公衆教育,他的侄孫可不那麼認爲。”

    “我認爲他是需要更多炮兵。”西弗勒斯說“熱兵器時代和冷兵器時代是不一樣的。”

    “那麼現在呢?現在的武器已經智能化到只需要按下一個按鈕就可以了,我想按按鈕這個動作不需要大學生。”

    “這是個沉重的話題,夫人。”西弗勒斯低沉得說。

    “你有欠學費嗎?”加西亞問。

    “不。”

    “那你該知道,在美國讀大學如果要申請貸款就必須要籤一份徵兵同意書,最終查理所說的是正確的,他們完全是浪費時間和金錢。”

    “你認識哈利·波特麼?”西弗勒斯問。

    “我聽說過。”加西亞喝了一口香檳。

    “他並不怎麼喜歡學習,更樂意和同學、朋友們一起玩,這是學校對他的意義,爲了回學校他甚至可以罔顧國際保密法,但我覺得學校是可以讓我變強、改變命運的地方。”

    “你的命運怎麼改變了?”

    西弗勒斯笑了一下“你對巫師世界知道得太多了,女士,我真擔心我告訴你太多,你會猜出我是誰。”

    “我的命運也改變了,你瞧。”加西亞環視着這座巴黎的豪宅“它看起來很完美,對嗎?”

    “你是在學校裏認識你的丈夫的?”西弗勒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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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我們女人來說,婚姻就像是一次攸關命運的賭博,有一天我在路上遇到了我的同學們,她現在在幼兒園教流鼻涕的孩子繪畫,我想她那時候估計在想後悔那麼早在學校裏認識了現在的丈夫。”

    “你不擔心勞倫斯背叛你?”西弗勒斯問。

    加西亞神祕一笑“爲什麼我要害怕?”

    “你對他用了迷情劑?”

    “我?不!”加西亞有些不敢相信得看着他“你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

    西弗勒斯看起來費解極了。

    “很多男人選女人就像是選蔬菜和水果,會覺得新鮮的、外形好看的比較好,但我和勞倫斯是夥伴,對頂層的人來說,他們也許不那麼在乎服裝設計師和珠寶商,卻容易接受藝術家,你覺得那些工薪階層的女孩是理解這一點麼?”

    “你用了美麗藥劑,不論你怎麼‘保鮮’,都沒辦法和新鮮的水果比的。”西弗勒斯又說。

    “我真不敢相信。”加西亞看起來像是想起身離開了。

    “你不需要款待我們,夫人,我知道你很害怕。”西弗勒斯平靜得說“我認識一個女人,她和你有相似的處境。”

    加西亞渾身戒備着,卻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

    “等我們走了,你們還能回去過以前的生活。”

    “那是不可能的。”加西亞僵直着身體說“一個律師也許可以在法庭上爲辯護而說謊,卻不能出賣客戶的信息,這不只是職業道德的問題。”

    “你可以說你們不知情。”

    “我可以這麼說,但誰會相信呢?消息是從我們這裏走漏的,不會有人再找我們處理祕密事務了,你們會毀了我丈夫的事業。”

    “你是擔心你丈夫的事業還是失去這個房子?”

    “這有區別嗎?”

    “如果你有自己的事業,即便你的丈夫事業失敗了,你還是可以擁有這所房子,你剛纔說你在路上遇到同學她想的是什麼,我想這就是她所想的。”西弗勒斯平靜得說“教小孩子讀書有時很有趣,這世上也有人雖然過得很窮卻很快樂,你知道麼?我們有一位王妃以前也是幼兒園的老師,她嫁到了王室反而不如她在幼兒園教書時快樂,你覺得你有她成功麼?”

    加西亞看起來好像懵了。

    “放輕鬆一點,女士,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西弗勒斯用魔杖將桌上的那杯香檳給消隱了“而且你也不需要用毒藥來招待我。”

    “我沒下毒。”加西亞說。

    魔藥大師捲曲着嘴角,露出輕蔑的笑。

    “咱們繼續聊聊那個‘帝國孔雀’吧,既然你丈夫收藏他的東西,那麼你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