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九十八章 frog&fog(三十)
    “所以照着你的說法,我們要找到名作家的故居,然後再將那個地點與拉雪茲神父公墓連在一起畫圓對嗎?”龔塞伊問。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

    “法國的名作家有很多,而且他們的住址並不是都標註在了地圖上。”龔塞伊說道“更何況巴黎改建了那麼多年,早就和200年前不一樣了。”

    “你還記不記得爲什麼要修拉雪茲神父公墓?”西弗勒斯問。

    “當然。”龔塞伊說“市內的公墓不夠用了。”

    “地下墓穴也是。”西弗勒斯說“而且萊爾·梅耶還提起了它。”

    “所以……”

    西弗勒斯剛打算畫線,卻見他頓了頓,將拉雪茲神父公墓和巴黎天文館給連了起來。

    “爲什麼?”龔塞伊看着這條直線問。

    “地下墓穴是個漫長的坑洞,現在地圖上標註的入口只是其中一部分,你怎麼知道它和200年前的是一樣的?”西弗勒斯說。

    “那你爲什麼選天文臺?”龔塞伊問。

    “它一直都沒有挪地方,而且在這裏工作的人一直在看着天空,你猜他們有沒有通過望遠鏡發現天堂?”西弗勒斯問。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龔塞伊聳了聳肩“讓我們看看這條線上有沒有什麼作家的住處。”

    兩人埋頭在地圖上仔細尋找着。

    “這裏。”龔塞伊指着一個地方說“會不會是居里博物館?”

    “居里?居里夫人?”西弗勒斯問。

    “她是個科學家,不過她也算是文人。”龔塞伊說“居里博物館是她做鐳實驗的地方。”

    西弗勒斯笑了“在人口密集的地方做放射性實驗?”

    “那個時候的人不知道這個。”龔塞伊說“別挖苦了行麼?”

    “離近代太近了,格林德沃是1931年到巴黎的。”

    “那這個地方呢?”龔塞伊指着另一個位置“蒙日廣場,蒙日是拿破崙時代很有名的一個數學家。”

    西弗勒斯看着龔塞伊指的那個位置。

    “你有沒有上過麻瓜學校?”西弗勒斯問龔塞伊。

    “上過兩年。”龔塞伊沒精打采得說“問這個幹什麼?”

    “那你知不知道畫法幾何?”

    龔塞伊一臉疑惑得看着他。

    “你在麻瓜學校讀的什麼書,童話故事?”西弗勒斯挖苦着。

    “你要幹什麼趕快!”龔塞伊不耐煩得嚷嚷。

    “你有急事?”

    “別忘了,我們晚上還要赴宴。”龔塞伊說。

    西弗勒斯將視線轉向了地圖“和你哥哥談得怎麼樣?”

    “我沒見着他。”龔塞伊說“我在魔法部前臺留了一個字條給他。”

    西弗勒斯沉默着,片刻後說道“蒙日提出過一個蒙日圓定理,橢圓上兩條互相垂直的切線交點比在一個和橢圓同心的圓上,我們要先找到兩條切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龔塞伊痛苦得說。

    “巴黎的街道很多都不是直的,不過有一條街肯定是直的。”西弗勒斯說着,在香榭麗舍大街的中軸線上畫了一條直線“另一條直線是通過巴黎天文臺的玫瑰線,它與香榭麗舍大街的延長線會在盧浮宮的某處交匯。”

    西弗勒斯說完,便畫了條穿過巴黎天文臺的南北走向的直線,它確實與香榭麗舍大街的延長線在盧浮宮相交了。

    “但它們沒有垂直。”龔塞伊就像發現了某個錯處一樣嚷嚷着“我上過小學,我知道什麼是垂直,你這個都是鈍角了。”

    “從二維看是這樣。”西弗勒斯平靜得說“不過從三維來看,玫瑰線所在的投影面是與地面垂直的。”

    “這我記得,如果兩個平面互相垂直,那麼在一個平面內垂直於它們的交點的直線垂直於另一個平面。”龔塞伊不耐煩得說“偉大的帕拉塞爾蘇斯,真不敢相信我居然會說這個。”

    “重點是這兩個面是垂直的。”西弗勒斯放下了狠話,然後以榮軍院爲圓心,榮軍院到盧浮宮交點爲半徑畫圓。

    “等等!”龔塞伊連忙叫道。

    “什麼?”

    “你不解釋一下嗎?”龔塞伊問到。

    “這很明顯不是嗎?”西弗勒斯不耐煩得說“榮軍院是他的墳墓。”

    “好吧,如果你說那個橢圓的交點是榮軍院和拉雪茲神父公墓,那麼我想香榭麗舍大街和玫瑰線是不會與它相交的。”龔塞伊嘗試着分辨。

    西弗勒斯還是繼續畫圓。

    圓弧差了一點點,就劃過了巴爾扎克的故居。

    “根據拿破崙的遺言,他要埋葬在塞納河邊。”西弗勒斯冷冷的說“拉雪茲神父公墓距離塞納河還有點距離。”

    “安葬在榮軍院不是他自己選的。”龔塞伊詞窮般說道。

    “你知道巴爾扎克、維克多·雨果、和大仲馬的共同點是什麼嗎?他們都是在拿破崙執政的時候讀書,在他下臺後出名的,你覺得他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西弗勒斯問。

    龔塞伊搖頭。

    “拿破崙沒有用劍完成的事,我要用筆完成。”西弗勒斯說“這是巴爾扎克說的,他們是他那個時代的遺物。”

    “我不敢相信。”龔塞伊說。

    “信不信由你。”西弗勒斯冷漠得說,繼續在地圖上“作畫”,這一次他以榮軍院爲圓心,以榮軍院到凱旋門直線距離爲半徑畫圓,這一次這個圓沒有經過任何名勝古蹟或者是名人故居。

    “雖然你貌似錯了,但我還是要問,爲什麼?”龔塞伊又叫嚷着。

    “這不明擺着麼?”西弗勒斯問“還有什麼地方比凱旋門顯眼?”

    “那凱旋門又是哪兩條切線的交點呢?虛構的嗎?”龔塞伊問。

    “我們可以找巴黎的古地圖,又或者找到那個橢圓。”西弗勒斯說“我們已經知道橢圓焦點的位置了。”

    “你在浪費時間。”龔塞伊說。

    “是嗎?”西弗勒斯發狠般說着,又畫了一個圓。

    這個圓依舊以拉雪茲神父公墓爲圓心,以墓地到巴黎天文臺直線距離爲半徑,結果這個圓的圓弧剛好劃過杜伊勒裏花園。

    “我們在尋找不見了的建築。”西弗勒斯看着地圖說“那天你也去了杜伊勒裏宮,還有什麼要說的?”

    “那麼行星的順序呢?”龔塞伊問。

    “太陽系中最特別的行星是地球,不止是因爲有人類,還因爲月亮繞着我們轉。”西弗勒斯說“我記得你說過,托勒密的地心說月球繞着太陽轉。”

    “行星序列是哥白尼日心說的基礎,如果你認爲榮軍院代表的地球,那麼這三個圓是什麼呢?”龔塞伊指着地圖上的三個圓說。

    “榮軍院和圖書館都有陪葬者,榮軍院裏給他陪葬的是誰不需要我告訴你,圖書館那邊陪葬的是木乃伊,你猜會不會有法老的木乃伊?”西弗勒斯問“沒有陪葬者就不能算是‘五大行星’的成員。”

    “那麼誰是月亮呢?埃菲爾鐵塔?”龔塞伊問。

    “它以前是戰神廣場,我不能確定它是月亮還是‘火星’。”西弗勒斯說。

    龔塞伊揉亂了自己的頭髮,焦躁得走來走去。

    “那首他寫的詩。”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得說“他稱呼的月亮。”

    “這些都是他死後的事了。”龔塞伊說“他甚至都不能決定自己的墓地在什麼地方。”

    “他有遺囑執行人,他們會保證一切按照他的計劃進行的。”西弗勒斯看着地圖說“圖書館纔是起點。”

    “他在那裏藏了什麼?”龔塞伊問。

    “波莫娜覺得天堂的樣子就該是圖書館的樣子,我聽說法國國立圖書館是法蘭西智慧的基石,他一直在爲法國找一塊花崗岩地基。”西弗勒斯頓了頓“我覺得他的心在那兒。”

    龔塞伊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西弗勒斯搖頭,癟着嘴低語“詹姆·波特。”

    “我覺得還是太牽強了。”龔塞伊說。

    “把第三個圓隱去怎麼樣?”西弗勒斯用無杖魔法將那個圓消隱了“它代表的是看不見的世界。”

    龔塞伊長嘆了一口氣“是你去威尼斯還是我去?”

    “我搭建了一個飛路網,詹盧卡應該去帕多瓦了。”西弗勒斯說“我去拉雪茲神父公墓。”

    “但我不知道那個地方在哪兒。”龔塞伊說。

    “你有他的手機號碼,打他的電話。”西弗勒斯說。

    “是的,老闆。”龔塞伊沒精打采得說,拖着他的行李箱走了。

    等他走後,西弗勒斯回頭看着躺在牀上的波莫娜。

    “我知道你想回霍格沃茨。”他低聲說“但我不想回去,因爲我的視野已經不只侷限於那所學校了,那個地方對我來說是一個囚籠,那些爲了保護學校而死的孩子們沒有看到學校外面的精彩世界,你覺得他們幸運嗎?”

    沒人回答。

    “該走了。”西弗勒斯低聲說,走到了牀邊,將她輕柔得抱了起來,就像是抱起一個嬰兒。

    也幸好她不是真正的嬰兒,否則就不能用幻影移形、飛路網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