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找到“行星”的方法是按照同心圓的畫法,並不是橢圓作圖法,而且這些圓半徑和行星自轉週期完全不成開普勒常數。
這圖越畫越繁瑣,越畫越難解,就如同那些16世紀的天文學家,眼前都是“天文數字”。
在“掙扎”了半個小時後,西弗勒斯和龔塞伊達成了共識,他們找錯了方向,或者說音樂之神貝斯的雕塑是用來誤導他們的。以前在盧浮宮的時候他們就被誤導過,這次他們可能又中計了。
龔塞伊會抽菸,不過他不常抽,現在他也找了西弗勒斯要了一根,兩個人一起看着黑板吞雲吐霧,他們此刻看起來就像是兩個走投無路的數學家。
這時候要是能有個蘋果來砸他們一下該多好。
“我聽說開普勒以前和第谷·多多納斯合作過。”龔塞伊揉着眼睛說“開普勒第三定律是根據第谷的觀測資料和星表推算出來的,在格林德沃的時代很流行第谷的預言。”
“我聽說過。”西弗勒斯看着黑板低聲說。
“我們是不是去天文臺看看,沒準有新的線索?”龔塞伊建議道。
“走吧。”西弗勒斯毫不猶豫得說,將那塊小黑板從牆上取了下來。
沒想到的是黑板後面居然有個書架,上面放了兩本書,上面積了很多年的灰,好像被人遺忘在這裏了。
“你覺得這是有人故意放的還是這羣懶鬼忘了收拾它們?”龔塞伊看着那幾本書問。
“把它們拿出來。”西弗勒斯對龔塞伊說。
龔塞伊將那幾本髒兮兮的書取了出來。
“是犢皮紙。”龔塞伊撫摸着封面說“這種裝幀方式在19世紀前很流行。”
接着他翻開了封面,這本書講的是可食用植物,有插圖和說明,還有菌類的培養方式。
“巴黎的地下有很多地道,適合培養蘑菇。”龔塞伊說“那是饑荒時的食物。”
“那本是什麼?”西弗勒斯問。
龔塞伊將那本植物有關的書放下了,將另一本翻開。
西弗勒斯回頭看着紫外線燈下的那行chiaroscuro。
當佛羅倫薩被黑死病襲擊時,7個青年帶着他們的僕人,爲了逃避瘟疫躲到了鄉下別墅裏,他們講了十天的故事,十天後故事講完了,他們重回佛羅倫薩。然而經過了黑死病後,錫耶納大傷元氣,三分之二的人口死亡,再也無法和1260年時一樣,組建一支兩萬的軍隊抵抗佛羅倫薩了。
“斯內普,這本書還是我來保存吧。”龔塞伊忽然說。
“什麼?”西弗勒斯問。
龔塞伊支支吾吾“這本書是法文的。”
“我讀過英文的,你說你發現了什麼?”西弗勒斯平靜得說。
龔塞伊將書轉過來給西弗勒斯看,有一頁上沾了紅色物質,看着很像剛纔他們從盒子裏取出來的紅色油脂。
那一頁的標題是第七天的第三章,錫耶納的故事。
西弗勒斯笑了“你聽說過霍格沃茨校訓的來歷麼?”
龔塞伊點頭。
“你打算和黑魔法聯盟的人一樣阻止我麼?”
“我覺得這不是挑釁。”龔塞伊說“控制你的情緒,西弗勒斯。”
“他以爲我是傻子!”西弗勒斯抿着上嘴脣“我要殺了他。”
“他已經死了。”龔塞伊說“你現在情緒爆發只是浪費時間!”
“她怎麼能這麼對我!”西弗勒斯怒吼道。
“你還要救她回來嗎?還是你打算接受他的條件,讓莉莉·波特復活。”
西弗勒斯沉默了,他渾身顫抖着,彷彿發不出聲音。
“我聽人說過比起身體,女人更不能接受精神的背叛,你知道維克多·雨果的情人朱麗葉麼?當朱麗葉收到了雨果的另一個情婦,萊奧尼寄給她的,雨果寫給萊奧尼的情書時,朱麗葉幾乎絕望了,我本不該問你,你有沒有和書裏寫的一樣,和你教子的母親……”
“閉嘴!”西弗勒斯咬着牙說。
“我覺得波莫娜就算和誰在一起都比和你在一起輕鬆。”龔塞伊悶悶不樂得說“我聽說是她埋葬了阿不思·鄧布利多,我真難想象她是怎麼和一個‘兇手’戀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