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些美國精英懷揣着拯救世界的使命感,開始對歐洲施行經濟和文化方面的雙重入侵了。
當時**的思想還沒有在德國消聲滅跡,柏林是文化戰場火藥味最重的地方,也是一個無秩序的地方。美國廣播裏充斥着大量商業廣告、搖擺舞和狂躁的爵士樂,有德國人民在廢墟里忍飢挨餓,也有人在音樂聲中跳舞狂歡。
道德墮落到一定程度會有人抨擊,但他要是無差別得“掃射”,那麼所有人都不會喜歡他。後來歐洲作家在柏林劇院裏開了一場會,有人號召知識分子們該用墨水和筆繼續戰鬥。
當時盟軍在柏林都有駐軍,但因爲蘇聯是最早進入柏林的,他們的勢力也最大,這個作家會議也偏向了他們那個陣營。
就在會議辯論進行時,一個人留着列寧式鬍子的人跳上了舞臺。
他先是誇讚了這些作家,敢在**統治時期說真話,緊接着他話鋒一轉,說蘇聯和**是一丘之貉。
這個人名叫梅爾文·拉斯基,他是一個美籍猶太人,二戰期間他參加了美軍,退役後開始辦雜誌,他在舞臺上那麼說等於是在踢蘇聯的場,這引起了美國官員的擔心,要把他給攆走。
這時候他又在舞臺上高呼,說蘇聯的宣傳機器已經發展到了頂峯,污衊拯救歐洲的馬歇爾計劃是美國自私自利的經濟掠奪工具,山姆大叔無異於威尼斯商人夏洛克,批評美國文化缺乏教養,好萊塢電影無聊低俗。
當時美國被西歐視爲拜占庭帝國,當西羅馬帝國被蠻族佔領的時候,希臘文明在拜占庭帝國得以保存,在君士坦丁堡甚至還有雅典學院。中情局這套“文化的脣印”戰法,印在知識分子的臉上、心上,因爲希臘就代表着自由民主,被自由民主美國保護的現代藝術品在戰後又運往了歐洲展出,這些文化人覺得自己的文化被美國保存了。
有些事發自內心得做和勉強去做得到的結果是不一樣的,這些藝術家本身就傾向美國,作家也是要喫飯的麼,他們的文章要發表也需要審覈。當時的美國出版業發達,歐洲的印刷機被毀的時候他們替補了上來,海明威的書被大肆刊印,從某個角度來說海明威符合美式價值觀,都是講的硬漢的歸宿。
一枚戒指可以代表永恆的婚姻和愛情,也可以代表虛榮和血腥,這全看人如何去描述它罷了。男人想用鑽戒宣誓主權,女人可以把它摘了,該幹什麼繼續幹什麼,這花高價買的鑽戒不是白費了?約瑟芬頭戴着拿破崙頭像的頭冠其實是個羞辱的印記,但這還不是因爲拿破崙去埃及打仗的時候,後方的男人連自己該幹什麼都不清楚。
拿破崙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很多軍人都有這種擔憂,但他們沒有這方面的法律保障,直到拿破崙法典裏規定殺死姦夫不犯法。
有點武力威懾纔會讓某些人注意自己的言行,別那麼放肆。美國憲法允許民衆持槍是合理的,持槍可以保護他們的合法權益不受侵害,子彈面前無權貴,很多美國早期移民也是被英國圈地運動逼到無路可走才移民的。
懶惰、不努力的不是平民,而是有錢人的孩子,法國上層不去非洲,美國精英不去前線,他們躲在後方和去前線的勞動者、戰士妻女鬼混,過陽光、泳池、沙灘的美好生活。
這些少爺的父母管不了自己的孩子,反而跑到電視傳媒上對別人的孩子指手畫腳,說年輕人不夠努力,不像他們那個時代的人那麼拼搏。
美國戰後是涌現了嬰兒潮,並且經濟快速發展,每個人都覺得生活充滿了希望,但那是因爲有很多高校高材生前往了戰後淪爲廢墟的歐洲去執行馬歇爾計劃去了。且不論馬歇爾背後的陰謀,光他那句“如果你們之中的一些人不知道畢業之後到哪裏去,就跟着我去拯救歐洲文明”,這樣就足夠給那些畢業後無所適從、迷失的年輕人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了。
領袖是販賣希望的人,現在的洋基就像知了一樣攀附在大樹上吸食果汁,還哇哇大叫。
這種昆蟲會在夏天出現,烈日會造成炫目的光環,在光環效應裏,只要一個人看不準對方的真實品質,第一印象就決定了他的總體看法,誰看得出電影《教父》開場婚禮上的英俊新郎是個會家暴的男人。
他打的還是黑手黨的妹妹,也難怪桑尼會那麼火大,把他給揍到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