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七十九章 女神的密語(六十八)
    18世紀下半葉,巴黎的喜劇歌劇院裏常常上演這樣的劇目。牧羊人在情場上贏了市民或貴族,王子愛上了牧羊女,爲了娶那個牧羊女他設計拆散一對農村戀人,讓他的一個仕女去勾引老實巴交的農村男青年,然而那個木訥的農民卻完全不懂如何打情罵俏,結果不論那個仕女如何搔首弄姿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這種田園牧歌式的愛情城裏人覺得新鮮好玩,鄉下人是如何反應呢?

    在弗洛伊德夢的解析裏,夢往往是現實中得不到的,又最需要補償的一面。現實中牧羊人在情場上贏貴族老爺的例子很少,喜劇裏那麼演相當於將他們的夢搬到了舞臺上,所以,最喜歡看這種戲的是進城的農民或者是底層市民?

    不不不,最喜歡這種牧歌式愛情的是巴黎的小貴族,如果現實裏真的有戲裏演的這樣的牧羊女的話,他會將她娶回巴黎,指給他的朋友們看,什麼是真正的樸素、純真、善良、貞潔等等等等,這些美德在城市裏已經枯竭了。當《田園式愛情》在巴黎上演的時候,小貴族們被牧羊女陽光明媚的春天一樣的自然美給弄得意亂情迷,真正的幸福和真正的婚姻只在農村才能找到的想法傳播開來,看到農民夫婦臉上洋溢着質樸的幸福微笑時,他們的臉嫉妒得發青。

    也不知道是因爲束身衣的原因,還是咖啡喝多了,城裏的女人動不動就昏過去,而且很難懷孕,也不能餵奶。農村婦女則相反,身強力壯不說,即使不能像家庭希望的那樣多產至少也能奶孩子。

    他們以爲鄉村是個保存了純潔的巨大儲藏庫,是麻木不仁的城市人逃避現實的淨土。

    那麼鄉下人的愛情觀是什麼樣的呢?

    大多數人都是和教區內的人結婚,尤其是女子,差不多所有的婚姻都是10英里之內結成的,也就是步行當天可以往返的距離。說媒的一般會打聽清楚對方的家產有多少,比如家裏有幾頭羊、幾頭牛,覺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商量結婚的事了。磨坊主的兒子拋棄商人的女兒就因爲“覺得她的錢不夠”,17歲的姑娘追求她喜歡的小夥會直接說她有多少嫁妝,有時候媒人還會以姑娘將有五份繼承來的遺產做引誘。

    戲裏面牧羊人的地位高於農夫,現實是農夫纔是一等一的人物,種田人的地位僅次於貴族。富裕的農民女兒嫁給生活上捉襟見肘,“握筆桿”的農村公證人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高攀了讀書人。除了極個別現象外,農村人其實比城裏人更現實,莎拉·奧斯本的愛爾蘭丈夫就是衝着她前夫的遺產才和她結婚的。

    然而這個官司打了10年,並且奧斯本還因爲生病癱瘓在牀了,照着他在法庭上的證詞足有14個月了。他既拿不到遺產,又還要照顧一個癱瘓的女人,哦,不對,她是個女巫,他不和莎拉·奧斯本立馬劃清界限還要幹嘛呢?

    瑪莎·科裏是賈爾斯·科裏的第三任妻子,在17世紀末,即便是一個男人結了三次婚也是件不名譽的事,更何況他也不是什麼模範公民,老頭七十歲了,還是會和村裏的年輕人在酒館裏一言不合打架。

    他和瑪莎七年前結婚,當他聽說安·帕特南指控自己的妻子是女巫,就拿着棍子,打算給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一點教訓。

    瑪莎把他勸住了,因爲他要挑釁的是鎮上的望族帕特南家。

    這其實很好分辨,4個受害者裏面兩個是牧師的女兒和親戚,一個是女僕,雖然女僕的年紀比較大,卻是寄人籬下,住在格里格斯醫生家裏。

    牧師的女兒貝蒂只有8歲,阿比蓋爾·威爾普斯是個金髮碧眼的漂亮姑娘,但沒什麼教養,曾公然打斷牧師的佈道,反倒是12歲的小安·帕特南,她纔是這夥小女孩的領袖。

    她的名字是照着她媽媽的名字取的,老安·帕特南今年30歲,一共生了7個孩子,小安·帕特南是長女,她也是唯一一個和父母一起住的孩子。

    老安·帕特南的姐姐嫁給了村裏的第一任牧師貝利,她的父親很有錢,她和奧斯本一樣也在打一樁10年的遺產官司,只是留給她遺產的是老安·帕特南的父親,其中包括數個島嶼,幾座牧場和一艘渡船,這可比奧斯本的前夫留下的遺產多多了。

    自從去年流產後,老安·帕特南看起來就身體不好,小安·帕特南也因此而缺乏管教,瑪莎覺得那個嗜血的小姑娘明白她惹了不好惹的人物就會罷休了。

    那個印第安女奴隸指控波士頓女巫,她以爲波士頓那樣的大城市裏肯定有明白事理的人,這或許是因爲牧師家很懷念波士頓的生活,常常在家裏聊,於是她就記住了,只是帕特南家在塞勒姆雖然是望族,在波士頓卻不是,更別提威爾士、倫敦這些地方了。

    不識天高地厚的小安·帕特南以爲她在塞勒姆可以爲所欲爲,就能在全世界一樣爲所欲爲?

    如果說被巫術指控得太多,這是要見報的,到時候負責調查審訊的或許就不是哈桑了。

    賈爾斯被瑪莎勸住了,瑪莎也有60歲,犯不着和一個能做她孫女的小女孩兒計較,然而兩天後,托馬斯·帕特南傳喚瑪莎到他家裏去,當時賈爾斯也不再,瑪莎一個人騎馬去了。

    但是讓瑪莎沒想到的是,她一下馬進入屋子,小安·帕特南就開始透不過氣來,舌頭不斷往外吐,手腳還扭曲得變形,看起來很駭人。

    其他人都緊張起來,圍着小安·帕特南“急救”,瑪莎在一旁冷眼看着。

    好不容易小安·帕特南重新恢復了說話能力,她指着瑪莎的手指,用沙啞的聲音說“你的無名指和中指間有一隻金絲雀在吸吮,我要走近點纔看得清。”

    “那你來啊。”瑪莎對小安·帕特南叫板道,還故意揉了一下空無一物的手指。

    小安·帕特南站了起來,緩緩地向瑪莎靠近,但是在中途她忽然癱倒在了地上,並且用雙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你在這個星期的集會上會讓另一個女人也失去視力!”小安·帕特南大吼大叫道“還有個男人會被插在散發幽光的烤肉釺子上烘烤。”

    所有人都被嚇呆了,帕特南家有個19歲的女僕,叫莫西·劉易斯,當她聽到了小安的控訴後,立刻拿起了棍子向瑪莎揮舞過去。

    “不!”小安大叫道“如果你愛自己就別那麼做!”

    然而爲時已晚,棍子幾乎要打到瑪莎的身上,也就在這時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劉易斯的棍子被彈了回來,她的手臂遭到重擊,被迫後退一步。

    “你用鐵棒打了莫西·劉易斯!”就在瑪莎震驚地看着這一切發生時,小安大喝道“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