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百零九章 地獄皇后(二十四)
    《約翰福音》第二十章第23節裏說過:你們赦免誰的罪,誰的罪就赦免了,你們留下誰的罪,誰的罪就留下。

    1692年8月1日在哈佛大學圖書館二樓討論該如何運用他們的權力,赦免一部分人上法庭審判。

    毫無疑問塞勒姆巫術法庭正在失去它的權威,如果女巫已經與撒旦簽了契約,這證明她們已經拋棄了上帝和基督,讓她們把手放在《聖經》上發誓是毫無意義的。審訊的方式也極爲矇昧,作爲原告的姑娘們舉止荒唐,並且在麗貝卡·納斯和伊麗莎白·普洛克特的“奇蹟”沒有發生過,她們更多時候是在法庭上尖叫、暈倒,這當然唬不住走南闖北,見識過大風大浪的奧爾登和他的朋友巴塞羅謬·格徳尼。

    問題是總檢察長約翰·牛頓是個新手,這位來自聖公會、律師出身的總檢察長還不熟悉殖民地的情況,並不具備陪審員們豐富的社區知識,而斯托頓召集的48個陪審員都是法庭上的老手,他們贏得席位是因爲他們經驗豐富,這些陪審員被召集的時候就沒提“巫術”這個詞,而他們也很清楚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奧爾登不像伊麗莎白卡里,他是被逮捕的,爲了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他,哈桑命令奧爾登站在椅子上,這本身就是一種羞辱,當奧爾登的雙手被按住後,他無計可施地站在了椅子上。

    格徳尼勸奧爾登坦白,奧爾登卻說他無意用謊言來取悅魔鬼,並且要求陪審團拿出他施展巫術的證據,哈桑安排了一次碰觸測試,結果奧爾登一碰到被施咒的女孩兒,她們就平靜下來了。

    這個所謂的“證據”在托馬斯·布拉特爾眼裏是滑稽可笑的,可是格徳尼卻在這時改了口供:“我一直認爲奧爾登是誠實的人,但我現在有理由改變想法了。”

    數十年的忠誠土崩瓦解將這場秀引起了高潮,同爲一個波士頓祈禱小組的成員,塞繆爾·休厄爾法官選擇了沉默,他曾經十分相信奧爾登船長,並且將載着他的家人橫渡大洋的任務交給奧爾登。

    威廉·菲普斯是軍工廠老闆的兒子,戰爭無疑會給軍工業帶來暴利,然而法庭成員在政治上並非總是見解一致,除了首席法官斯托頓看似什麼立場都站過,其他幾個人在邊界都有着可觀的利益,菲利普王戰爭印第安人破壞了他們的磨坊,使得他們蒙受了損失,斯托頓曾和休厄爾一起前往紐約爭取支持以對蒙特利爾聯合攻擊。

    菲普斯希望殖民地的人民順從,可眼下的情況卻並非如此,可能除了不知道情況的倫敦,馬薩諸塞的所有派系都不再支持他了,商人和地主構成了馬薩諸塞的領導層,現在他們之中不少人坐在陪審團裏,他們和副總督斯托頓配合默契。

    不論殖民地之間的敵對情緒有多大,大家還是會聯合起來對付法國人,新發展起來的紐約搶了法國人和馬薩諸塞人不少生意,但紐約人至少還是英國人,現在連紐約的總督也說菲普斯是屁股決定腦袋。

    1681年的時候斯托頓曾被選中前往倫敦商談新特許狀的事務,不過他受夠了英格蘭對新英格蘭的侮辱,所以他拒絕了該任務,改派長得棱角分明的約翰·理查茲前往。理查茲回來後不久就成了巫術案法官,並且斯托頓還同意爲約翰·理查茲舉行婚禮,他的新娘是馬薩諸塞灣前任總督約翰·溫斯洛普的孫女安·溫斯洛普,巴塞羅謬·格徳尼是溫斯洛普的姻親,事實上至少4個巫術法官是他們的姻親,

    殖民地頂端的人其實寥寥無幾,主導着民事、刑事和宗教事務的人物都來自一個小小的圈子,通過聯姻的方式互相滲透,比如理查茲和溫斯洛普的組合,即便安·溫斯洛普是理查茲的第二段婚姻,而理查茲的第一任妻子是安·溫斯洛普的姨媽。

    威廉·菲普斯長得很漂亮,他如果能在理查茲之前就追求到安,並且與她結婚也不至於落到現在的局面,可惜他以前喜歡去酒館,和一些行爲不檢的女人社交,前總督不會同意將孫女嫁給一個花花公子的。

    牧師之間也存在着聯姻的關係,因爲新教是允許結婚的,這或許是新大陸和舊大陸最大的區別之處。尼古拉斯·諾伊斯和塞勒姆高級牧師約翰·希爾金一家關係很緊密,只需要寥寥幾句客套就可以切入主題——繼處決了6個女性後,塞勒姆準備再處決5名男性,其中四個人是普通村民,一個人是牧師伯勒斯,又鑑於治安法官侵吞犯人財產的事,所以最有可能被執行死刑的就是約翰·普洛克特,也就是8月2日被判決死刑的人。

    另外還有約翰·威拉德,他被指控咒死了一個男孩,剩下的兩個潛在死囚裏,牧師們至少可以替換一個下來,將地獄皇后瑪莎·卡里爾給換上去,她的死亡會讓塞勒姆、安多弗的人們感覺鬆一口氣,他們處決了一個討厭的人,一個臭名昭著的罪人,而這個被替換的人最好就是約翰·奧爾登。

    巫術迫害的意思就是“迫害”,即便奧爾登站在椅子上後,很無畏地告訴了所有旁聽者們他是無辜的,他在印第安人的聚集地高速被擄走的人們不要放棄上帝,讓他們相信正與約伯同行,要至死堅持自己的正義,他們是在爲基督受苦。同時他還高喊上帝會洗清他的罪名,他是無辜的,針對她的發言沒有哪一句是真話。

    其實往好處想,正是因爲伯勒斯被從韋爾斯逮捕了纔不用看那宛如地獄的場面,五百名瓦巴納基和法國人攻破了它,到處都是喊殺聲和槍聲,民衆被割掉頭皮,而那時候伯勒斯正在波士頓的地牢裏安然地守着那寂靜的黑暗。

    最終在8月19日的死亡名單裏沒有奧爾登,官員們帶着喬治·伯勒斯、約翰·威拉德、約翰·普洛克特和喬治·雅各布斯穿過塞勒姆監獄的庭院登上一輛馬車,中途他們與瑪莎·卡里爾匯合,然後沿着上一次麗貝卡·納斯等五人走過的路向着絞刑山駛去。

    約翰·普洛克特沒有獲得他希望的公正審判,但他有機會可以寫遺囑,他懷孕的妻子可以在孩子生下來後再決定是否執行死刑,至於他家裏的11個孩子……所以比起他個人的死亡,伊麗莎白·普洛克特的生死意義更大。

    喬治·雅各布斯是個七十多歲的農民,上了年紀、快活、不識字性格很隨和,他的孫女17歲的瑪格麗特·雅各布斯被牧師的外甥女給指控了。

    在被捕的當天瑪格麗特就在比德爾客棧招供,喬治·雅各布斯叫她不要那麼衝動,這麼做會加速她的死亡,可那有什麼用呢?他的父親和叔叔逃走了,祖父被抓,留下了半瘋的母親戴着鐐銬等待審判。

    成爲被害者和認罪後的人控告起別人來特別方便,瑪格麗特在那一週的時間裏成了法庭的常客,她也是伯勒斯定罪的證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