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百二十章 地獄皇后(三十)
    艾薩克·牛頓並不是一個長相英俊的人。

    他臉上的周圍隨着年齡的增長而日益變深,尖長的鼻子和深邃的目光透露出他嚴肅的個性,中年發福後他看起來略微柔和了一些,權力和養尊處優的痕跡也能從他的臉上表現出來。

    在被封爲爵士之後,他表現出一種前程似錦的貴族形象,戴假髮、穿黑袍、房子裝修得很優雅。當他還在劍橋三一學院的時候就對深紅色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傢俱和日用品中深紅色無處不在,這種迷戀的產生或許是1670年前後他進行光學實驗時產生的。

    大概在17世紀60年代中葉,牛頓就已經能夠用棱鏡展現出光是由多種顏色混合而成的了,在1666年他所寫的《關於顏色》的論文中就寫道:純紅色在經過第二塊棱鏡後不會有除了紅色之外的顏色光出現,而純藍色的光在經過第二塊棱鏡後也不會有除了藍色外的顏色光出現。

    當時盛行的看法是光線在經過一個“黑暗的”介質後性質會發生改變或修正,但牛頓的光折射實驗卻展現出相反的結果,可是這個簡單的實驗並沒有讓他滿足,他需要一個更清楚且能夠量化的辦法來證明他的理論。

    從1669年的年底開始,牛頓多次前往倫敦買實驗設備和材料了。因爲1665年的大瘟疫以及接下來的大火,當時的倫敦正在處於重建之中,有很多外地人進城,治安談不上好也說不上差,即便市政府用了嚴厲的刑罰,偷東西會被絞死小偷小摸禁絕不了,還是有人將來路不明的物品拿到舊物市場銷贓。

    從17世紀開始查理十字街就是英國有名的文化集散地了,那個地方不僅是舊書聚集之地,還有不少古董店、實驗設備店等等,艾薩克·牛頓在這條街上有個聯絡人名叫庫珀,從他那裏可以買到一些“違禁”的書籍,比如從火場裏搶救出來的,還沒被燒光的名人日記,又或者是鍊金術方面的知識,他與牛津的羅伯特·波義耳或許就是這麼在舊書攤上認識的。

    羅伯特·波義耳是第一代科克伯爵的第十四個孩子,也是最小的一個,他很小就表現出出色的語言天賦,8歲就能說流利的法語和拉丁語了。

    像他這樣有錢人的孩子11歲就可以隨着兄長和家庭老師去歐洲遊歷了,而牛頓這樣的家庭根本無法籌足旅費“壯遊”,他的前半生只在兩個地方度過,格蘭塞姆一帶和劍橋三一學院,但見識的廣博與否並沒有影響兩人一見如故,他們都有共同的愛好——鍊金術,波義耳1646年就開始研究了,比牛頓早20年,可以說波義耳算是牛頓鍊金術領域的啓蒙老師,同時也是波義耳將牛頓帶出了他封閉的社交圈。

    牛頓的真實性格其實不怎麼討人喜歡,他年輕時還沒有成名,有點發現就刊載在期刊上,但當時要發表論文需要加入皇家學會的成員,那是個“仲裁者”扎堆的地方,要保持沉默才能入會,而牛頓又恰巧是個愛批判的人。他的個人信仰和大學的規章制度格格不入,牛頓既是研究院也是盧卡斯學院的講師,從1670年1月的第一堂課之後,在接下來的17年時間裏他的課堂上一個學生也沒有,他上課時都是對着牆講,聲音在空蕩蕩的教室裏迴盪,除了和室友威爾金有交集外幾乎沒什麼朋友。

    波義耳性格外向,社會關係良好,是個爲了追求學問而做學問的人,他很樂於分享自己的研究與發現,但只限於友人,這倒不是因爲他嚴守祕密,而是存在着巫術指控的風險,煉金術士本來就很容易和唸咒的巫師聯想到一起,並且煉金術士的名聲更糟糕,往往被人當作騙子以及異教徒。牛頓年輕的時候曾在格蘭瑟姆的藥房裏工作,從克拉克先生那裏學到了化學知識和製藥技術,沒事他就在寢室裏煉一種名爲拉科特勒斯的香脂,可以用來外塗,也可以內服,由松節油、玫瑰汁、蜂蠟、橄欖油、白葡萄酒和紫檀香調製出來。波義耳則會教牛頓一些更加高深的實驗化學,同時還有占星術,觀測因爲反射式望遠鏡的問題牛頓還和哈雷起了不小的風波。

    總而言之波義耳將牛頓領進了哈特里布圈子,哈特里布是17世紀英國鍊金術活動的中心人物,但這個圈子裏最出名的人物是波義耳,哈特里布更像是個聯絡人,這個圈子裏有不少皇家學會的會員,波義耳是義務會員。

    那個時候玫瑰十字會的鼎盛時期已經過了,德國和法國一帶,不論是支持者還是反對者全部轉入地下活動,哈特里布是從波屬普魯士而來,也許玫瑰十字會的思想影響了他,但“哈特里布圈子”卻和那個以宗教爲軸心的組織並不一樣。這個組織的目標是將鍊金術合理化,他們並不側重宗教活動,也不打算製造點金石創造無限財富控制世界,主要是在中世紀的個人鍊金實驗與經驗化學之間搭建起一個橋樑,側重點是實驗。

    當牛頓還是個“萌新”的時候,他要跟着組織的另一個成員摩爾,在摩爾的學生兼密友康韋子爵夫人家裏,和其他志在研究鍊金術的邊緣人士接受培訓。

    圈子裏的成員一般都用化名聯繫,比如“小先生”、“加盛先生”、“f先生”等等,在那段時間牛頓可以說過着雙重人生,也是這段時間的經歷賦予了牛頓近代科學的開拓者和最後的煉金術士的稱呼。

    托馬斯·布拉特爾80年代大多數時間都在英國度過,並且與羅伯特·波義耳一起工作過,在波義耳遊學期間曾經接觸過伽利略的著作。

    1682年的初秋,天空又出現了一顆彗星,它比1680年出現的的那顆還要明亮,全歐洲的天文學家的望遠鏡都對準了它。

    牛頓也裹着毯子,每天都坐在劍橋三一學院的院子裏觀測,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裏,他三度繪出一個天體的運行軌跡。

    這顆彗星正逆向而行,雖然那是觀測者們不願意看到的,但那顆彗星確實已經飛走了。

    然而學者們卻沒有停下來,胡克提問彗星是做的什麼運動,直線還是曲線?如果是曲線它是什麼形狀,圓形還是橢圓?

    也許這就是布拉特爾在塞勒姆審判十多年前對一顆劃過新英格蘭的彗星進行精準測量的原因。

    那是一顆彗星,不會和流星一樣砸到地上,人類不用擔心會和恐龍一樣滅絕。

    那彗星對大多數人來說無關緊要,除了天文學家,也許小情侶們的會指着星星說“親愛的,趁着流星消失前許個願吧”。

    布拉特爾出於謹慎的態度認真觀察,以至於他錯過了古德溫家小孩引起的騷動。

    1671年的10月,剛從哈佛畢業的詹姆斯·貝利第一次在塞勒姆佈道,他當時22歲,數週前剛結婚,因爲他資歷尚淺,又舉止無禮,粗枝大葉,社區並非全員都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