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百二十六章 地獄皇后(三十六)
    按照美國發生追尾事故的概率,以及油箱燃燒概率進行計算,平託車設計缺陷可能會導致180人死亡、180人燒傷,另加2100輛汽車燒燬,按照當時美國國家高速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給出的賠償標準,一條人命20萬美元,產生的損失遠低於1.375億美金,於是乎福特公司高層就放棄了召回計劃。

    這樣的邏輯不難理解,它符合商業倫理,卻不符合人倫,更別提人權了。

    在資本主義社會人心中天平掂量的方式便是如此,可這世上還是有很多不可抗力,比如911事件,更多人關注了死者可憐,卻忽視了在裏面辦公的公司,那次襲擊殃及了多家會計師事務所,僥倖逃生的人失去了工作,流落街頭成了流浪漢,紐約的流浪漢裏藏龍臥虎,說不定某個撿瓶子的就是以前在大會計事務所工作過的。

    這些弱者的聲音是不被大衆聽到的,人們更願意關注超級碗和棒球聯盟,唱完了《美哉、美利堅》之後轟炸機就凌空飛過,緊接着它們就到了中東沙漠服役去了。

    如果伊拉克領導人沒有忽然想到用歐元結算石油,可能也不會發生2003年的伊拉克戰爭。英國的平民在白廳前面舉牌抗議,他們的聲音通過媒體讓大衆聽到了,但決策者們聽不見還不是一樣沒用。

    十字軍東征結束後,教會發贖罪卷也是爲了解決財務問題,修那麼多教堂要花錢,同樣支付軍費也要花錢。

    在20世紀的人眼裏十字軍是野蠻愚昧的,但他們之中至少有一部分人是爲了保護朝聖者,讓自己的靈魂獲得救贖而遠征的。

    西方人眼裏看起來已經結束的十字軍東征在那片土地上的人看來並沒有結束,只是這一次不再借用上帝之名了。

    經歷了二戰的波蘭教宗約翰·保羅二世寬恕了那個刺殺他的異教年輕人,不論人們後來在阿加的住處找到的字條是不是他寫的,這位教宗都不再是他需要暗殺的十字軍首領了。

    連愛拯救世人的牧師都不參與了,自己盤子裏的湯都沒吹冷,巫師還管那麼多閒事幹什麼。

    阿不思·鄧布利多在孩子們眼裏是個慈祥的好爺爺,在上一輩眼裏可不是個完人。

    審判日原本距離人類很遠,是存在於神話、宗教裏的問題,以至於許多人覺得它可能不會到來,所有關於人類整體滅絕的設想都存在於想象之中,可隨着科學的發展,這一天卻隨時可能到來。

    隨着整個宗教被顛覆,人類的道德感被削弱,科技解脫了束縛,對科學來說最自由的環境孕育出了最完美的科學呈現物,原子彈其實是人類所能掌握的將科學運用於現實的最強造物之一,人們一直擔心核戰之後地球已經不再適合生存,滅世、天啓、毀滅日等等,只是降下災難的不再是神,而是和你我一樣,手裏拿着遙控器,隨時可能按下按鈕的同類。

    不論是厄爾尼諾還是拉尼娜,都只是部分人覺得體感不適,不會聯想到死亡的問題,不會真的有人將天氣異常當成滅世之災。

    不過對於無家可歸者而言,這種天氣是致命的。

    後天的那部電影裏,人人都覺得副總統是個蠢貨,可這個副總統其實代表的是大多數人,他贏了競選,美國普選是多數票勝利。

    比起擔心啓示錄的到來,人們更關心經濟、收入這些問題,想盡辦法避免自己下沉到無家可歸者之中,在現實中誰要真的把氣候問題當回事,人們反而要嘲笑他。

    那只是部電影,別當真了,在虛幻中尋找現實的意義實在可笑。

    但人們又相信《當幸福來敲門》這部電影,正常情況下男主角不是該走出去廁所,從站臺上跳下去嗎?這時候怎麼沒人說在虛幻中尋找現實意義實在可笑?還是因爲電影裏提起了用真人真事改編?那麼觀影者有男主角那麼強的數學天賦麼?

    事實上有人真的學電影裏那樣玩魔方,他們能花比男主角更少的時間裏將魔方復原,但華爾街的老闆們會給他們機會,還是剛畢業的斯坦福大學生機會?獲取了成功又能守護它多久?911讓不少中產階級一下子淪落爲赤貧成爲街頭流浪者,他們也有過體面的工作,也許他們和那些在大樓倒塌時因絕望跳下來的人一樣還好過點,至少他們是作爲“人”死的,不會有哪個動物保護組織的好心人不顧他們嘶聲力竭的哭喊,將他們懷裏的貓給抓走,交給有資格照顧它們的家庭寄養。

    後天的電影裏有一條狗,它在電影最後出現了,這是電影的一種美好希冀,“正常情況”下那條狗會被喫掉的。

    反叛一個既定權威是一件嚴重的事,尤其是在那個時代,君主們都聲稱他們的權力是神授予的。

    《宣言》的制定者們很清楚,無論把英王的罪行列多長、多暴虐,都不及樹立一個新的權威,給反叛找一個道德和法律上的正當基礎,他們藉助了“powerofearth”達到了目的,卻忽視了人與自然的不和諧、不協調,在人類找到完全解讀自然的方法前,自然已經快將耶和華吞噬了。

    就在西弗勒斯喝了歡欣劑,打算離開國立圖書館,到黎塞留圖書館時,電話忽然響了。

    這聲音在入夜後無人的圖書館裏發出回聲,他和盧修斯一起循着聲音來到了閱覽室,龔塞伊·勒魯瓦接起了電話。

    “我按免提了。”勒魯瓦看着西弗勒斯說,接着他放下了電話,裏面傳出了詹盧卡的聲音。

    “最新的預言。”詹盧卡說“有個洛杉磯女孩說的。”

    “她說了什麼?”勒魯瓦問。

    “這個世界不是真的。”詹盧卡說“當人類全無信仰,將如野獸般滅亡。”

    “這種預言你還覺得少麼?”蘇珊娜不屑得笑着說。

    “這個有點不一樣,她是死後預言的。”詹盧卡說。

    “死後?”勒魯瓦驚訝得說。

    “有人測了她的腦電波,即便停止了呼吸,心臟停止跳動,在人死後一段時間裏大腦還是活着的。”

    “我知道。”西弗勒斯說“還有專門的魔藥能讓大腦存活。”

    “嘔~”蘇珊娜一臉噁心的表情。

    “我同意。”盧修斯假笑着說“魔法部那一缸腦子確實噁心。”

    “還有別的嗎?”勒魯瓦問。

    “他很危險,還有爲有罪的人祈禱,而不是譴責他們。”詹盧卡說。

    “你怎麼知道的?”西弗勒斯問。

    “我正好在監視梵蒂岡的電郵。”

    “這算是‘奇蹟’?”蘇珊娜問。

    “屬於‘未歸類’事件。”詹盧卡說“你們相信鬼魂能做預言嗎?”

    “埃及的傳說裏有。”勒魯瓦立刻說。

    “還有塞勒姆。”盧修斯詭異得笑着“幽靈不僅會預言,還會傷人。”

    “她叫什麼名字?”西弗勒斯沒精打采得說。

    “安吉拉·沃倫,她是個名字和人一樣漂亮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