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百三十章 地獄皇后(四十)
    拿破崙兵敗滑鐵盧之後失去了控制,他大罵背叛了他的塔列朗是絲襪裏的一坨屎(merde)。

    塔列朗對那位昔日的皇帝說“可惜啊,先生們,這麼偉大的一個人居然那麼沒教養。”

    Merde在現在的法國是一個溫和的罵人方式,演員們會祝福對方演出大獲成功時用到這個詞,以前演出成功與否要看劇院外長長的馬車隊來衡量,如果車馬多,當然會在大街上留下數量驚人的馬糞。

    土倫之戰時巴黎派來的指揮官第一件事就是搜查軍官裏的貴族,拿破崙則用望遠鏡看到了“小直布羅陀”,他明白自己該幹什麼,才越級向巴黎的雅各賓俱樂部去信舉報。

    巫術指控的時候,有人是爲了報仇誣告,有人是爲了政治鬥爭才造成社會秩序混亂的。

    塞勒姆更是讓馬薩諸塞人人自危,家庭分崩離析,鬧成這樣說到底還是因爲沒有劇院,人們閒得沒有事做,纔給自己找事做。

    除了寫“他人既地獄”之外,法國哲學家讓·保羅·薩特曾寫《存在與虛無》,他深化了胡塞爾的“從實事本身出發”的思想,改造了笛卡爾“我思故我在”,提出了比反思更優先的“反思前的我思”。

    在諸多曾經神聖不可否認的神、精靈等等精神造物中,“自我”是不可否認的,否認自我即是抑鬱與自毀的先兆,不論那些施加精神壓迫的人們怎麼詆譭都不要懷疑自我存在的意義,東方有句哲言: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行弗亂其所爲。這就是反思前的我思了。

    我思是自我意識,反思前的我思是沒有把自我和自身區別開來,分別形成客觀對象,世界和自我和世界渾然一體,也就是古代中國人說的天人合一,天地運而相通,萬物總而爲一,人體內的小宇宙與大宇宙是同構的,這也是自然法則的一部分。

    “我”是應運而生的,天地間總有“我”的位置,在找到了那個正確的位置前會諸事不順,換一個位置,換一個運氣。

    西方的上帝則不近人情,就不提約伯那個倒黴鬼了,他成了上帝和魔鬼實驗的對象,全家死光加自己又病又窮全是考驗,上帝說你過關了,就又讓他子孫滿堂、健康富有,人生大起大落如斯,幾個受得了。

    普通人活在一個不變的大宇宙裏,上帝是這個大宇宙的締造者,他什麼都計劃好了,人根本不是自由的,所以人不犯罪,善舉是上帝的計劃,善人幹了善事一點好處都沒有,連自我安慰都做不到,清教徒則找了個徵兆,發財就證明自己找到了那個天職,還有什麼比財富更能證明神恩的。

    這種神權的專制、要求人絕對臣服,加上羅馬的征服和羅馬人的武力造就了西方文明的內核,少數服從多數看似民主,但蘇格拉底是怎麼死的?不是死於多數派暴政之中麼?

    甚至於早期宣揚日心說的科學家、反奴隸制也是少數派,也就是少數服從多數的民主價值觀不可以成爲普世價值觀的,它只是符合邊沁功利主義提出的“大多數人的利益”,是一種利維坦結構,當大多數人利益無法得到保證,利維坦就不復存在,相反的會出現一種反利維坦,人的本性在於自我保存和生存,強制權力沒有建立的地方就沒有所有權存在,神聖不可侵犯的私有制也就可以侵犯了。

    沒什麼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以前的俄國貴族後來離開了俄國和君主制也和普通人沒兩樣了,那是他們沒準備,沒把資產轉移出來。

    這場暴亂會遍佈歐洲,需要軍隊進行鎮壓,盧修斯馬爾福已經通知了生意上的朋友們記得要提前走了,聽不聽隨他們自己的意願,就像菲利普·英格里希,他也聽到了穆迪牧師的警告了,他不走、要留下打理生意也是他的選擇。

    1981年隨着修建國立圖書館的總統當選,法國也曾誕生了大批富人外逃的場面。這些商人、名人和企業老闆和拿破崙三世的歐仁妮皇后一樣,小心翼翼得用路易威登的包打包好了行李,乘坐着一隊隊豪華轎車連夜沿着黑漆漆的公路奔向私人機場。或直接開往比利時、瑞士,據說他們那麼做是爲了逃避新的財富稅。當左翼日報《解放報》知道了這個消息後,立刻用醒目的大標題在頭版上破口大罵“滾吧,你們這些爲富不仁的闊佬。”

    有傳聞說當時逃離高盧的法國人比逃離不列顛的英國人還要多,這種現象不足爲奇了,富人也和遊牧民族一樣“逐水草而居”,哪裏的稅率便宜他們就到哪裏去,他們的資金會帶來建設,諸如開曼羣島也是這麼富起來的,它也在加勒比海上,目前不僅是潛水勝地、度假勝地,還是第四大離岸金融中心,和曾經在18世紀非常富饒的海地比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是個非常和諧的島,就像富人區,吵架都會被視爲衝突,就更別提貧民窟的那種混亂和暴力了。

    難怪它被人叫做“天堂”。

    但想要去天堂要先逃離地獄,這次情況和上次總統當選不一樣,笛卡爾在他的數學哲學書裏稱呼橢圓爲卵,他的數學不只是心形曲線,還有卵形線折射和“燃火點”。

    而在靈魂方面他認爲人的靈魂由激情、驚奇、愛、恨、慾望、高興、悲哀組成。陷入羣體激情的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冷靜下來的,“我不思就我不在”,人一旦進入渾然忘我、混沌、原始的狀態誰都不知道能幹出什麼事來。

    也許不會出現法國大革命時當街開膛破肚的場面,但圍毆致死是有可能發生的,幸好平時勤於運動,可穿細跟高跟鞋肯定跑不快的。

    狩獵男人沒那麼刺激,要不然瑪麗·沃倫那麼漂亮豐滿的年輕女人怎麼會和莎拉·古德、布里奇特·畢肖普一樣成爲第一批被懷疑的對象。

    長期壓抑本我,等它被放出來就是個不斷咆哮的怪物。

    那時人臉上往往帶着笑容,就和“小丑”臉上的笑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