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百四十七章 twist zone(五)
    大革命之前的凡爾賽,永遠都不缺少舞會。

    雖然“獨立戰爭”讓法國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他們還是贏了。

    按照外交禮節,在《巴黎和約》簽訂後代表們都要參加舞會,那或許是路易十六和瑪麗安託瓦內特一生中最“高光”的時刻了。

    美法兩國之間原本的敵意因爲這場戰爭消融,至於戰敗的英國人則在等着看笑話,牽強的笑容也看似真誠了幾分。

    總而言之,戰爭結束了,和平總是值得讓人舉杯歡慶的,大人物們忙着“表演”的時候小人物們則像佈景版般在舞池中翩翩起舞,這其中便有參加了“獨立戰爭”的亞歷山大·博阿爾內子爵。

    那時他未來的妻子,一雙兒女的母親羅斯還是個喜歡喫糖的小姑娘,完全沒有巴黎貴婦的成熟美豔、風情萬種,而這也正是子爵喜歡的類型。

    就連這種正式的社交舞會上他也帶着一個“交際明星”出席,至於那個時候的拿破崙·波拿巴,他還是10歲的孩子,只能在科西嘉島的岸邊看着海浪衝刷礁石。

    他們誰都無法想象自己的人生以後會有什麼樣的交集。

    剛嫁到法國來的羅斯讓博阿爾內子爵過了一段時間穩定的家庭生活,一開始丈夫也很珍惜這種狀態,和她一起用心經營家庭關係,但這段時間並不長久,很快他就被外面燈紅酒綠的生活吸引,重新帶着那些情人在凡爾賽的舞會上出現了。

    最初羅斯與尋常女人一樣控訴過丈夫的輕浮生活,但她沒有想到子爵居然會對她暴力相向。

    那一巴掌可能是把她給打醒了,讓她明白改變一個人沒那麼簡單,於是她努力改變自己,去適應巴黎的新生活。在此期間歐仁和奧爾康斯相繼出生,這給她帶來一些幸福感,不過奧爾康斯的早產讓亞歷山大有了藉口,指責女兒不是他自己的,妻子不是和他在一起時懷孕的。

    那個時候歐仁還很小,卻聽得懂僕人們背地裏議論些什麼,而實際情況可能和他所到的不盡相同,拿破崙基金會後來調查過,那些流言蜚語正是子爵慫恿她的朋友和僕人們傳播的,他的目的是分居,就像其他上流社會的夫妻那麼各過各的。

    儘管十分掙扎,約瑟芬還是同意了分居,在蓬特蒙特修道院裏開始了新的生活。

    這個修道院是貴婦們遇到困境時的靜修之地,算是巴黎最昂貴的寄宿學校。羅斯在這裏遇到了塔裏安夫人,和其他幾位同病相憐的女士,在她們的幫助下羅斯化繭成蝶,從一個樸實的鄉下女人,變成了一位優雅時尚、老於世故的巴黎貴婦。

    這正是疏離她的丈夫期盼的樣子,克里奧爾人的風情賦予了她一種異國風情,使得男人無法抗拒。

    但是這樣一來,她的丈夫在這位重生的玫瑰面前就不值一提了,她的身邊圍繞着很多“護花使者”,子爵因爲這層關係起先確實在職場上得了不少好處,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以前他子虛烏有,憑空捏造出來的“情夫”好像真的出現了,他又一次對羅斯動了手,這一次約瑟芬有了跑的地方,她又回到了修道院,只是她跑的時候忘了把孩子帶上,在丈夫的要挾下她又回去了。

    這世上是有很多女子,需要依靠異性的恭維來感覺自己的魅力和存在的價值,可羅斯一開始不是這樣的。

    田園牧歌式的愛情是給小貴族們看的,他們願意去相信世上真的有不畏權勢和金錢誘惑,善良純真的牧羊女和牧羊人,好吧,爲什麼牧羊女不能嫁給農夫呢?

    農夫是被這些高盧人鄙視的,而且這種貴族門第通婚的觀念根深蒂固,牧羊女就該嫁給和她平級的牧羊人,可他們恰巧弄反了,農夫比牧羊人可富有多了,他們有土地和農場,牧羊人要是遇到了羊瘟,所有羊都要死,可不就沒農夫有保障麼?

    這些生活在城市裏的貴族覺得羊比穀物值錢,牧羊人比農夫富有,也對,他們把祖先留下的封地給賣了的時候一點都不心疼,也不擔心自己的下一代怎麼辦,他們需要錢維持自己“目前”貴族式的奢華生活。

    岡特家的流亡者們在法國學了這一身習氣,回了英國繼續這麼過,幾代人就把西班牙公主留下的嫁妝給揮霍一空,到了伏地魔這一代就什麼都沒剩下了,就剩下一個斯萊特林的掛墜盒。

    是貴族決定打的獨立戰爭,也該由貴族承擔稅收,而不是均攤到了農民和資產階級的身上,並且貴族還以不交稅爲榮,因爲這是他們的特權。

    西耶斯的成名作便是《論特權》:特權讓一個屬於大家的東西變得獨一無二,這等於爲了一個人而損害了大家的利益。

    昔日屬於王公貴族的皇家花園開放給了民衆,變成了公共場合,在公共場合隨意丟垃圾的、吸菸的,是不是爲了自己的利益而損害了大家的利益呢?

    使用特權者不僅限於貴族,平民也可以濫用,巴黎的出租車數量並不足夠這樣大城市的出行需求,不過出租車司機們還是會羣起抗議,堵塞巴黎市中心和機場路。

    這其實和威尼斯的貢多拉船伕差不多,只有船伕的兒子能接父親的活,外來者不許從事這一行。

    法國傳統的街頭示威和罷工有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隻要時任政府挺直了腰桿堅持到底,抗議者往往會在抱怨一陣後就回到老路上,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理論如此,僅僅是理論,示威和罷工隨時可能轉變成暴動,這是不可控並且難以阻擋的。遇到這種情況唯一的辦法就是跑,1968年的時候戴高樂都跑了,不過他比路易十六有水平,跑往德國的中途沒有被逮住,否則他結束的就不只是政治生涯了。

    法國人天性勇猛,充滿激情,但只要扛住他們第一輪海嘯一樣的進攻他們便變得鬆懈下來,熱情不在。

    盎格魯撒克遜人則陰招不斷,反正必須有一個倒下,而且他們堅信絕不是他們。

    英法戰爭打了百年,拿破崙戰爭又基本上和英國脫不了干係,只是隨着英格蘭這頭利維坦倒下,盎撒聯盟的中心轉移到了北美,那裏比英格蘭有更廣闊的戰略縱深,而且還有更廣闊的“護城河”——大西洋。

    絕大多數人都會以爲拿破崙將路易斯安那賣了是無奈的妥協,那塊地遲早要和北美十三州一樣獨立建國的。

    盎格魯撒克遜人喜歡自治,天主教國家的民衆則喜歡依靠政府,而且那塊土地上的“自由人”百倍於殖民地十三州,貪食蛇縱使有吞象的心,也要小心會不會被大象一腳給踩死。

    獨立戰爭期間的臨時聯邦政府大陸會議在收購了路易斯安那後就變混合政體了,大陸法和普通法融合在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