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作品能給激情澎湃的社會運動帶來具象,比如《自由引導人民》,這幅畫裏自由是什麼?
自由是那個不刮腋毛的女人,它是充滿了野性的,不像希臘婦女注意優雅,天鵝島上的自由女神像和紐約的自由女神像都穿着希臘式長袍,但她們真的是自由的?
拿破崙渴望自由,不願意被憲法束縛,卻也知道毫無約束的自由是有害的東西,在他入住前就命人將杜伊勒裏宮裏所有的自由帽都給遮住了。
他親眼見着路易十六怎麼被戴上自由帽羞辱的,同時也因爲革命的浪潮纔有瞭如今的地位,對他來說最難的不是入駐杜伊勒裏宮,而是如何留在這裏。
1871年的時候巴黎公社將他所立的旺多姆圓柱給拉倒了,還一把火把杜伊勒裏宮燒成了斷壁殘垣。
薄伽梵歌裏這樣唱道:
即使你犯有罪惡,比一切罪人更有罪,只要登上智慧之船,就能越過一切罪惡。
正如燃燒的烈火,將木柴化爲灰燼,智慧之火,阿周那啊!將一切行動化爲灰燼。
馬基雅維利曾在與朋友的信中寫道:任何人都會追求權力和名譽,一般人只看到權力和名譽光鮮的一面,而看不到它所帶來的辛苦和不快的另一面,如果這兩個方面都曝露在陽光下,追求權力和名譽的理由除了一個以外,其他的便會消失殆盡,這剩下的理由就是,人們認爲,對上帝越敬,他就會越靠近上帝,生而爲人,有誰不希望靠近上帝呢?
最終海倫先是找到了阿伽門農,他的個子是最高的,穿着華麗的戰甲,在他身邊站着一個比他矮了一個頭的男人,他比上次離別時看起來更壯實了。
長裙飄舞的海倫解開了那人臉上的頭盔,露出了面容。
他是阿伽門農的兄弟墨涅拉奧斯,因迎娶海倫成爲斯巴達國王的邁錫尼王子。
反正英國人都要組建反法同盟,那些參加特洛伊戰爭的“英雄們”也不是真的都是爲了海倫,還有爲了自己建功立業的。
但特洛伊王子搶走海倫,在其他人眼裏看來他們的婚姻是無效的,儘管他得到海倫是因爲愛神的眷顧,而愛神眷顧他,是因爲帕里斯將金蘋果給了維納斯。
女神的眷顧和男人之間的誓言哪個更有效呢?
特洛伊王子不是海倫的丈夫,“英雄們”不需要遵守老斯巴達國王立下的誓約,如果遵守了這個開頭,以後大家都搶海倫,反正誰得到她,按照誓約自己的國家就不會被其他國家進犯。
那就極其無恥下流了。
特洛伊戰爭也不該再被收入神話裏,被詩人謳歌了。
“所以他替換了她的雕塑,是因爲他覺得她有害?”西弗勒斯問萊爾·梅耶。
“蠟是經不起火烤的,也經不起日曬,溫度過高就會融化,就像伊卡洛斯的翅膀,你覺得那尊雕塑究竟是代表‘上帝的信仰’還是海倫?”萊爾·梅耶反問。
西弗勒斯低頭看向了“舞臺”中戴面紗的女巨人。
“黑格爾曾經說過,看見拿破崙這樣一個人物,確實是個奇妙的感覺,他似乎天生就適合騎在馬上,馳騁世界,統治世界。”萊爾·梅耶說“真遺憾我不能看到那一幕。”
“因爲你的時間不多了?”盧修斯馬爾福高傲得說,儘管匕首的刀尖對着他的喉嚨。
“是的。”萊爾·梅耶毫不掩飾得說“你們現在發誓給我那張地圖,我就告訴你們進入那個世界的辦法!”
“現在還有人信發誓?”盧修斯譏諷得說。
“你們剛纔聽了那麼久的故事,一點都沒學會嗎?”老而不死的萊爾·梅耶恨鐵不成鋼般說“你們這些長不大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