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私下叫拿破崙陛下,圍繞着“幸運廚娘”的那一股勢力則稱呼他爲元首,這是奧古斯都屋大維在稱帝之前的稱呼。
這位自由派貴族深受美國農場制的啓迪,希望在法國也發動一次“農業革命”,這當然是不可能實現的,在視察了法國一圈後,他就被派到雷恩去了,主要解決布列塔尼地區的叛亂問題。
領主們就在領民還債、交租的時候回來一次,其餘時間都在巴黎,他們當然不會管鄉下的治安。領着高薪的軍官成了告假團,平時在巴黎喫喝玩樂、罔顧下屬,等他們有朝一日重回戰場的時候就無人追隨了。
拿破崙還沒有成名前呆過的那個軍的底層士兵也譁變過,要求高級軍官拿出他們的灰色收入。對於不是自己世界的人,有很多人是一毛不拔的。農村的治安很亂,不只是有貨真價實的強盜,還有偶爾客串強盜的流浪漢,這使得流浪漢在農村成了最可怕的禍害。
舊制度是採取輕騎兵捕捉,乞丐要發誓自己以後絕不會乞討才被釋放,而要確認他們不會再乞討的辦法必須找可信,且有償付能力的擔保人確保他工作或者供養他。
由於普通的監獄和濟貧院容納不下只好造新的監獄,直到舊制度結束時這項行動仍在不間斷進行。到了1778年頒佈了一道法律,騎警中的騎兵不僅要逮捕他們遇到的乞丐和流浪漢,還要逮捕別人向他們接發此類的嫌疑者,因此品行最無可挑剔、最不可能成爲流浪漢的公民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被關進收容所裏。
這條神奇的法律通過實在超凡脫俗,但聯想起“齊人之福”的故事也許就有了答案,一個對妻妾聲稱自己每天都被人請客的男人實際上去墳地去喫貢品了,這條法律所追查的是乞討行爲,在雷恩的收容院裏有好幾個丈夫因爲妻子揭發而被逮捕,而有些妻子也被自己的丈夫揭發而被拘禁。
獵巫也是這樣的,鄉下比城裏猖獗,兒子揭發母親、兄弟揭發姐妹,有人頭疼腦熱或者發生了瘟疫頭一個想的是逮捕巫師。宗教在帶來秩序的同時也帶來別的問題,政教協定的簽訂和特別刑事法庭讓農村逐漸恢復了秩序,村民比城裏人更注重治安問題,這是一種城市通病,人聚集多的地方治安不好,對於全國來說再也沒有比恢復治安更有益的事情了,拿破崙的聲望也因此大大提高,可以與亨利四世和路易十四比肩。
可是他的野心絕不是當一個法國國王,查理曼大帝是阿提拉之後再一統一西歐的人,統治意大利算是接近那個目標了,“戰車”運轉起來後碾壓所過之路上的一切阻礙,連阿爾卑斯山也要挖出一條路。
“幸運廚娘”把英國的鐵路給引進了,這極大提升了運力,拿破崙這次讓內伊出兵瑞士就用了這種木頭軌道鋪設的路運送大炮。
修路是要用通行稅的,不過地方政府幾乎不會把通行稅用在修路上,那些路常年坑坑窪窪,波拿巴用“買肥料”爲藉口攫取了這些稅金,將巴黎城郊的糞山賣給了幾個比較富裕的省。
封建制度下的法國工業落後英國“很多”,光鋼鐵產量上就可以知道,無關稅進口鋼鐵卻恢復了鹽稅,這一點讓很多人不服。
原本“廚娘”管理着杜伊勒利宮的食堂,後來法國高層集體“罷食”,她才被撤換了。
英國人也不喜歡這項政策,《亞眠和約》被主戰派稱爲亡國判決書,鋼鐵集團現在看中了法國巨大的市場潛力,就差把拿破崙的雕塑放在自己家裏供起來了。
馬拉車和蒸汽機的運載力不一樣,省際的鐵路目前還以技術達不到沒有修建,巴黎市內卻已經開始鋪設馬拉客車了。
英國城裏的馬車有限速,不像法國的馬車,這東西原本只有貴族纔有,他們碾死了乞兒基本上沒事,這事要是發生在英國早就有人揍那個貴族了。
土豆在英國推廣起來很容易,法國的話100個農民99個不願意喫,德國馬只吃燕麥,農民也喫燕麥,他們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生存情況和動物差不多。
土豆燉肉被當成了一次“強推”,也幸好它味道不錯,喫飽了洗個熱水澡還是很愜意的。
流民被抓起來了要解決他們的工作,修運河確實吸收了不少勞動力,但是跑到巴黎逃難的人卻還在增加,街上的流浪漢一點都沒見少。其中還有一些農業臨時工,覺得機器搶走了他們的工作,他們對“廚娘”非常憎恨,甚至還襲擊過她。
另外就是一個似真似假的傳聞,她在聖盧克宮被人下毒暗殺過,不是每個人都樂見她活着讓英法成爲“親密的盟友”。
沒人去追究這件事,但波拿巴把聖盧克的咖啡取消了,於是人們開始懷念以前杜伊勒利宮路邊咖啡館一樣的餐廳了。
用甜菜製糖是波拿巴推廣的另一項產業,不過農民還是不願意種,法國還有聖多明各這種熱帶殖民地,不像神聖羅馬帝國,他們沒有熱帶殖民地才被迫發明甜菜製糖的。
聖多明哥很難打下來,自由人不願意成爲奴隸,另外還有一個問題,新奧爾良是密西西比河的出海口,路易斯安娜州的產物如果想要運出來,東海岸的港口被美國人把持。在政教協議簽訂之前,教皇特使卡普拉拉被綁架了,老糊塗說自己忘了誰綁架的他,然後波拿巴就發佈了一道赦令,對美國的商品進行制裁。
傑斐遜同樣提高了菸草的關稅進行反制裁,英國人在此之中受益頗豐。
法國人愛抽菸,不論男女都是,要他們戒菸和英國人戒酒一樣困難,波拿巴將私營菸草給壟斷國營了收菸草稅,相比之下英國煙的價格要便宜得多。
小威廉·皮特緊抓着東印度公司的腐敗問題,那一船由印度運往美國的硝石,被丹麥貨船運載的特許狀是怎麼出現在法國情報部的桌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