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三百二十五章 giant slayer(八)
    “嘟嘟”

    “喂。”

    響鈴兩聲後,莫妮卡回答道。

    “你在哪兒?”亞利桑德羅壓低了聲音問。

    “去東方大賓館的路上。”莫妮卡也壓低了聲音。

    “你找到‘標誌’了?”亞利桑德羅問。

    “沒錯。”

    “是什麼?”

    “一個金字塔。”

    亞利桑德羅無語了半天。

    “我讓詹盧卡幫我找到的。”莫妮卡火上澆油似得說“你那兒什麼情況?”

    亞利桑德羅四下張望。

    此刻他已經溜出了文森城堡主樓,來到了城堡的城牆上,對面是一個法國陸軍軍營,門口站崗的是穿制服的軍人。

    “快回去,把門鎖好,別到處亂逛。”亞利桑德羅說,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軍營裏也有個類似金字塔的建築,不過不是胡夫金字塔那樣,而是充滿了現代風格,看起來像是鋼筋混凝土製造的,它就位於從文森城堡東側門與軍營入口的延長線盡頭,很輕易就能發現。

    擅闖軍營這種事運氣好的可能被判監禁,運氣不好可能被哨兵當場槍決,這可不是玩遊戲,“死了”還能重來一次。

    他又看向城堡的南面,那邊是個平民公園,除此之外還有一望無邊的森林。

    亞利桑德羅聽燒炭黨的成員說過,琳達住在文森城堡裏的時候,森林裏駐紮了士兵,他們即起了保護她的作用,也起了監視她的作用。

    “你說你認識史密斯夫人?”

    回到了小酒館的地下室後,那個坐船來的接頭人說到。

    亞利桑德羅很輕易就聽出了這個禿頭中年人說的意大利語裏有德國口音,這也算是在旅遊城市練出來的小技巧。

    “不只是她,還有她的丈夫。”亞利桑德羅平靜得說。

    “她長什麼樣的?”禿頭中年人問。

    “小個子。”亞利桑德羅比劃了一下她的身高“頭髮是銀色的。”

    中年人和他的同伴耳語了一番,接着又問“你是怎麼認識她的?”

    “她和史密斯先生到威尼斯度蜜月,我給他們開船。”亞利桑德羅說“還給他們做海鮮燒烤。”

    “你知道史密斯先生在哪兒嗎?”中年人問。

    “現在不知道,但我知道怎麼聯繫他。”亞利桑德羅說。

    “把它賣給我。”中年人將一個沉甸甸的錢袋放在了桌上。

    “我不能賣給你。”亞利桑德羅說。

    中年人笑了“爲什麼?”

    “這個世界只有我能辦到。”亞利桑德羅回答。

    中年人像是在譏笑他,然後他坐在了桌子後的椅子裏。

    “你很貪心。”中年人信心十足得說“太貪心不是好事,就像那幾個給法國人帶路翻越阿爾卑斯山的嚮導,你知道他們的下場如何?”

    給德國人當間諜下場不會好,瑪塔哈利正是明白這一點才投靠的法國人,當起了雙面間諜。

    亞利桑德羅看着不遠處的營房,一個和平時期的法國軍營都闖不進去何況是拿破崙戰爭時代的法國軍營。

    和平與安逸確實會弱化一支鋼鐵之師,而這也是琳達的價值所在,她讓生活作息像鬧鐘一樣精確的波拿巴有天早上遲到了。

    他只遲到了一次,後來又恢復了正常,可是還是讓很多人震驚極了,因爲受“東方熱”和亞洲遊客的影響,亞利桑德羅也知道有句很有名的詩句“從此君王不早朝”。

    波拿巴身邊可沒有馬希庸一樣的教士齋戒,號召路易十五糾正不良的生活習慣,他要全靠自律,後來琳達被送到了勃艮第城堡也算是他下的命令,否則其他人只會和以前圍繞着國王的情婦一樣圍繞着琳達,讓她幫忙說好話。

    有很多人讚賞英國人的這手妙棋,因爲約瑟芬的緋聞,波拿巴沒有和她離婚已經讓人很費解了,他身邊很多人都在給他介紹女人。

    現在的約瑟芬就是琳達的明天,但是亞利桑德羅估計如果史密斯先生真的學拿破崙那麼幹琳達肯定會和他離婚的,21世紀的英國女人非常獨立,她們會自己出去工作,不會和約瑟芬一樣需要波拿巴支付她天文數字一樣的賬單。

    很多人都是這樣的,有了更好的選擇就會將共同經歷過苦難的那一半給扔了,包括莫妮卡的父親,他據說是和一個到威尼斯遊玩的有錢女人好上了,然後拋妻棄子失蹤了,更何況約瑟芬還給了波拿巴一個無懈可擊的藉口。

    既然要原諒,就徹底得原諒,這樣打着受害者的名義保持開放式婚姻算什麼?

    亞利桑德羅又回憶起了琳達,她很喜歡喝fruitlala的草莓伏特加,史密斯先生怎麼娶了這麼個女人。

    琳達是讓波拿巴混亂的私人生活稍微好了那麼一點,卻在國事上參與了過多,她的影響力甚至讓一些人覺得拿破崙用認唯親的地步。

    保民院被清洗後換上了軍官和科學家,其中有個人是塞弗爾的廠長,送了拿破崙一尊瓷器燒製的拿破崙騎馬雕塑,雖然最後那尊雕塑先是被波拿巴扳斷了馬腿,後來被喬治安娜一腳踢翻了。

    這種事以前凱撒也幹過,他將追隨自己的軍官安插在了元老院裏,軍官們根本不需要討論任何議題,反正只要是凱撒提出的舉手通過就行了。

    那些科學家也是如此,他們是做學問的,對政治沒有什麼興趣,唯獨在教務專約的事情上有了前所未有的同仇敵愾。

    復活節在巴黎聖母院舉行彌撒,連波拿巴的親信都不願意來,爲了着裝問題喬治安娜還和約瑟芬的親信,前瑪麗安託瓦內特的侍女起了矛盾,就穿絲襪還是穿靴子的問題進行了公開“對決”。

    最後喬治安娜贏了,所有人都穿靴子,馬刺刮在地上留下了痕跡,領聖餐的時候都在喫餅乾。

    當教會威信還在的時候,即便發生了瘟疫,用聖水治療不了,人們也不會懷疑是神父們在瞎說,反而相信是巫師下了詛咒。

    也正是因爲教務專約的簽訂,羅納河口和加萊海峽的高官被撤換了,同時法國西部撤軍,那些激進的保王黨也停止在那邊活動了。

    也許有人活在無神論的世界裏,卻不知道宗教不只是信仰,還有團體活動需求,有很多人願意去當志願者幫助別人,不是因爲教義要求他們那麼做,而是他們想那麼做。

    競爭會造成分裂,就亞利桑德羅所在的足球隊裏爲了首發整容都會分出好多個小團體,亞利桑德羅不擅長這種拉幫結派,所以經常當替補,教練總是說他們缺乏凝聚力,而這也是教會的力量所在。它能讓一些不認識的家庭爲了一些事聚集在一起,這些人是天生的“giver”,教會組織起這些慈善活動,就跟穿上傳統服裝遊行一樣,它有別於課堂,父母通過這些團體服務希望自己的孩子有更正確的價值觀。維羅尼卡那麼小就當了見習修女,她就熱衷這些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