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三百六十一章 “含羞草”
    在卡斯爾勒的記憶裏,波莫納沒有戴耳環。

    西弗勒斯還記得,當初給她戴那個雪花耳環的時候她有多抗拒,因爲上面施展了黑魔法,只要他一靠近她的耳朵就會發熱。

    含羞草這種植物,不僅僅有有趣的反應,稍微有點動靜就會將葉子合起來,它還有個奇特的特性,它白天的時候是無毒無害的,到了夜晚它就會變得有毒,雖然毒性沒有烏頭和毛地黃那麼強烈,但一樣會引起呼吸衰竭和心臟驟停。

    解毒的辦法是洗胃,或者用催吐劑吐出來。

    吐根是葡萄牙早期的移民發現的用來作爲催吐藥的植物,除了奎寧之外,佩雷蒂爾還從吐根中發現了吐根鹼,可以用來治療蠍子螫傷。

    對於普通人來說不需要知道這些,可是作爲魔藥學者,並且要經常協助校醫解決那些喜歡帶稀奇寵物的學生,中毒後又不知道怎麼解決的教師,他需要知道這些。

    除了紐特斯卡曼德之外,法國也有神奇動物學者,弗朗索瓦·瑪麗·多丹就是其中之一,不過他的雙腿患有疾病,不能和紐特斯卡曼德一樣全世界到處周遊,他的研究質料只有標本。那本讓他破產,同時也是他生命中最恢宏的著作名叫《爬行動物的生活史》,在書中他對517種爬行動物進行了描述,他創立的新屬,比如環蛇屬、蟒屬和草蜥屬至今仍在使用。

    但比起那些爬行動物,人們還是更喜歡鳥蛇、月癡獸一些,至少它們有絢麗或者毛茸茸的外表,蛇除了惹人憎惡,還代表着邪惡,是伊甸園裏誘惑夏娃吞下禁果的罪魁禍首。

    西弗勒斯在別墅裏的那張躺椅上呆了一會兒時間,除了那股濃郁的古龍水和酒味之外,他還聞到了一股熱帶水果的香味。

    不是所有色彩斑斕的水果都和芒果一樣好喫,有的吃了會中毒,甚至遭到和偷喫伊甸園禁果一樣嚴重的懲罰。

    薩拉查·斯萊特林說了,不許讓媚娃進學校,阿不思鄧布利多不僅不聽,還把狼人給放了進來。

    如果他不去孤兒院,將湯姆裏德爾接到魔法世界來,那麼這世上也許會多一個默默然,少一個伏地魔。

    將知識教給錯誤的人,他造成的傷害比一個有壞心,卻沒有力量的人更大。

    鄧布利多很慷慨,他的慷慨和福吉那樣的慷慨不一樣。

    波拿巴在他看過的君主倫上批註:如果不是爲了利益和虛榮,慷慨有什麼用呢?

    他是個老傻瓜,像他這樣的“聖徒”人們當然尊敬,遺憾的是西弗勒斯不是他那樣的聖徒。

    在法蘭西的宮廷呆了一段時間,波莫納確實變得更漂亮了,老傻瓜把她給藏了起來,讓她像原石一樣呆在土裏,看起來毫不起眼。

    西弗勒斯將她粗淺得雕琢了一番,卻還是不如他剛纔看到的,法國人在處理奢侈品這一塊確實有一套。

    只要想象一下那朵“顫抖花”在他懷裏顫抖的樣子就夠讓人喪失思考能力了,更何況爲了增強她的誘惑力,他們還把曾經爲瑪麗安託瓦內特服務的宮廷調香師找到了。

    自14世紀開始,便有了用乙醇萃取花香的技術,也許拿破崙剷除了巴葛蒂爾花園的鳶尾花,卻無法剷除佛羅倫薩的鳶尾花。

    在拿破崙死亡的當天,負責在臺球桌上解剖他的是一個來自佛羅倫薩的醫生,另外幾個英國醫生負責旁觀和記錄屍檢結果,他們也是知道自己如果“料理”了法國人的皇帝會帶來多沉重的後果。

    成爲囚徒後當然不會有自由,他休想再看到“喬治安娜”,這樣他的熱帶島嶼度假夢就結束了。

    那種日子會很難熬,他會忘了自己曾經多麼喜歡天文,忘了自己多麼喜歡科學。

    時間這時對他是充裕的,他不會再和掌權時那麼覺得一天24小時不夠用了。

    西弗勒斯召喚了一條蛇,它突兀得出現在甜美的洛可可風情的建築物內部。

    那隻看起來很像是個活物的十二絃極樂鳥並不是真的生命,它應該是標本,如同龔賽伊在另一個館裏碰到的那些古生物骨頭的化石,因爲魔法“活過來”了。

    極樂鳥是沒有腿的,因此它必須不斷得飛,直到飛不了,死亡的那天爲止。

    他會樂見其成,那也算是一種唯美的死法,比被攝魂怪之吻看起來美多了。

    他又用召喚過蛇的魔杖召喚了守護神咒,天鵝守護神還是很輕易就出現了。

    這很神奇,就像那天在冰湖邊他居然能召喚出鹿形守護神,所不同的是沒有一個戴眼鏡的小男孩會被它吸引,然後奮不顧身得跳進湖裏了。

    作爲一對情侶,阿不思鄧布利多和蓋勒特·格林德沃還是有相似之處,斯內普在黎明將至時如英雄一樣死了,聽起來可真偉大。

    也許這是白巫師喜歡的東西——“偉大的聲望”,但作爲一個討人嫌的老師,斯內普不在乎這個。

    就像妖精找格蘭芬多們所要那把寶劍一樣,獅子們以爲用萊斯特蘭奇家族金庫裏隨便什麼東西就能把它給打發了。就像他們看到門口有乞丐,隨便拿一點東西給他們,然後讓他們趕緊滾,不要再在他們的眼前出現。

    按照契約,拉環是在同意用格蘭芬多之劍作爲交換的前提下提供服務的,波特三人組覺得毀約沒什麼大不了。

    摩西十誡上說不可殺人,食死徒也覺得殺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讓這些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人去處理棘手問題,最後會和艾爾弗裏達·克拉格主持的那場關於“人的定義”的會議一樣,甚至結果更糟糕,成爲徹頭徹尾的災難。

    波莫納有時也是這樣,她覺得他可以隨便找個能給他生孩子的女人結婚。

    他是等着配種的馬?還是某種瀕臨滅絕的神奇動物?

    “我對你的愛已成蝕骨之毒,看看你造就的我,還有你毀滅的我。”西弗勒斯在空無一人的屋子裏說,將五彩斑斕的記憶和冥想盆裏的水一起,用漂浮咒扔出了窗外,然後將冥想盆放回了箱子,再把箱子放回了變形蜥蜴皮的口袋裏,轉身離開了。

    他原以爲,在十日談的故事裏吉羅拉莫是吞了毒藥後死在了薩爾維特拉的身邊,現在他明白了,人真的會因爲心碎而死。

    至於那個之前拒絕,後來在吉羅拉莫的葬禮上也心碎而死的薩爾維特拉,她是個循規蹈矩的女人,她難道就沒有想過要和他一起私奔,離開佛羅倫薩麼?

    有人說來巴黎你會失去最重要的東西,吉羅拉莫失去了他的戀人。

    是的,佛羅倫薩,那就是下一個他們要去的地方。

    不論倫敦、巴黎、紐約有多麼繁華,都是佛羅倫薩,一切會從那裏從頭開始,這一次他要好好保護她,不會再讓同樣的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