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瑪麗最愛的是橙花,除此之外她還會用一個小香囊洗澡,裏面除了橙花,還有佛手柑或其他水果的汁液。
當那個穿着金玫瑰裙子的女孩兒走向他的時候,所有人都用毫不掩飾的目光盯着他們,這些眼神有驚豔的、有羨慕的、有憎恨的、有憤怒的,然而被蠟燭的火光照得金碧輝煌的大廳裏,在他們跳完開場舞之前所有人都不能動。
她有一雙柔順而水潤的眼睛,身上有股玫瑰香水的氣味,那氣味不適合她。
就像法爾榮說的,她更適合水果的氣味。
音樂開始奏響,他們跳起來華爾茲,一種在奧地利宮廷裏流行的舞蹈,這種舞其實更適合小客廳裏戲樂。
她的脖子上戴着彩色的珍珠和鑽石組成的項鍊,頭上戴着蝴蝶髮飾,風一吹蝴蝶就顫抖着翅膀。
愛神啊,
我愛的人雍容華貴,
不是歌聲能抒發,用語言能表達的。
我自問平生何幸,竟有這福分,
她會投入我的懷中,與我耳鬢廝磨,兩心相好。
我要把這溫馨藏在心底,
盡情受用,細細品味。
讓無垠的幸福充滿了我的胸膛,讓我的臉上洋溢喜悅的笑容。
西弗勒斯沒聽對面的人將內容唸完,就離開了座位,來到花神咖啡廳外面的街上。
他大口得喘氣,像是很需要新鮮的空氣。
他擡頭看着巴黎的夜空,大城市的燈光污染讓這裏的夜空看着不像霍格沃茨,能看到很多繁星,也不像馬人的教室,天花板上滿是星座。
羅塞塔石碑也曾經被埋在地下,因爲法國人修防禦工事而被挖掘出來,但是最後撤回去的時候它沒能被帶走,現在它被放在大英博物館裏,而法國人只拿走了羅塞塔石碑的複製件。
很多戰場的角落裏都藏着大量外國的塵土,而在法國的北方,沒有任何國家的塵土比英國的多了。
無論是戰爭還是和平,他們的命運永遠是纏繞在一起的。
“西弗勒斯。”
他聽到了盧修斯的聲音,將通訊水晶拿了出來。
“什麼事?”
“我想我猜到美國人的目的了。”盧修斯嚴肅得說“還記得我讓高爾去得克薩斯處理石油廠的事嗎?”
“我記得。”
“那些設備因爲年久失修而發生爆炸了,阿爾斯通爲核電站維護設備,也就是說,如果美國人收購了這家公司,卻不給法國的核電站提供設備維護,那些電廠隨時可能成爲切爾諾貝利。我聽軍情六處的朋友說,2003年的時候美國人就拒絕向戴高樂航母提供更換的零件,差點導致它停止運行。”
“怪不得它那麼慢。”西弗勒斯好心情得笑着說。
“你覺得有趣?”盧修斯不可思議得說。
“還記得格林德沃怎麼說的?他要阻止麻瓜毀滅世界。”西弗勒斯長嘆口氣“他何罪之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