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三百七十六章 獅爪之下(七)
    戴高樂號航母原本打算以紅衣主教黎塞留的名字命名,以繼承二次世界大戰時的戰列艦黎塞留號,但是在實際起造時又被當時戴高樂主義的總理改名爲戴高樂號了。

    核動力航母不用擔心燃料不足的問題,但從它服役開始傳動系統就不斷出現故障,2002年的時候乾脆返回母港土倫休整。

    聯想起它高昂的造價,很多人覺得修這條船非常不值,它原本打算是1996年服役,實際上拖延到了2001年,進度延誤的原因是法國財政問題。

    美國的《反海外腐敗法》專門找的就是收受賄賂的人,但犯罪分子只要不去美國,就不會遭到美國法庭的審判和拘禁。

    不過自馬歇爾計劃後,歐洲的知識分子將美國當成了拜占庭,是存放自由和知識的地方。

    赫敏和哈利都是從麻瓜世界來的,他們的認知有時候和羅恩這個從小在巫師世界長大的孩子截然不同,充滿同情心的赫敏會說,妖精有理由憎恨人類,因爲它們曾被殘酷對待。羅恩則會說妖精不是毛茸茸的兔子,他們曾經參與妖精叛亂,那被認爲是血腥的。

    有一種威懾,不一定是要血淋淋的,可是你還是能感覺到那種恐怖。

    在和平時期不會有人按下那個按鈕,可是核電站卻不一樣了,它首先是以盈利爲性質的。得克薩斯的那個採油廠便是因爲設備老化,石油公司不肯出資維修或者更換,工人們每天都擔驚受怕,覺得每天都有可能是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天。

    即便這樣它還是在運轉,最後爆炸了。

    維護一次設備要花很多錢,如果法國電力公司覺得費用高了,那麼美國掌控的阿爾斯通可以不提供維修服務,這就意味着兩種情況。要麼電廠停運,不對外輸出電力,失去了電力的設備包括電燈將無法使用,法國修了那麼多電廠還要重回黑暗的中世紀。要麼就勉強運轉,就算核爆了也和美國沒有關係,反正他們和歐洲隔了一個大西洋,即便放射性物質覆蓋了三分之一的地球也吹不到他們那兒,反倒是英國和德國可能會跟着倒黴。

    按照新教倫理,成爲上帝的選民是可以上天堂的,如何證明自己是上帝的選民呢?加爾文認爲“運氣”和財富就是一種徵兆,而從他人的行爲是不能辨別那個人是被選擇的還是遭到詛咒的。

    比如說一個人詛咒另一個人,你的行爲遲早會下地獄,他完全可以聽而不聞,這種態度對普通大衆來說難以接受,而他自己覺得自己蒙受天恩了。

    中世紀的完美君主聖路易曾經在埃及慘敗,並且本人被俘虜過,在埃及被囚禁了多年,後來經過談判付了大量的贖金他才被釋放。

    被人要挾就是如此,即便馬穆魯克身上穿金戴銀,他被俘虜扒光後被要挾更多贖金還不是要給。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法國人的統治,開羅暴動雖然是有人煽動,可是能有那麼多人響應還是說明了有其基礎,何況後來他也對埃及不感興趣了,畢竟他曾經來過,他更看重的是富庶的聖多明各。

    那塊地方現在是名副其實的泥潭,美國人獨立是先發表宣言,贏了獨立戰爭後再製定憲法,他們是反着來的,先宣佈了憲法,然後再發表的獨立宣言。

    發表了獨立宣言,如果獨立戰爭沒打贏,那麼就可以當它不存在。制定了憲法則代表了即便戰爭打贏了,不撤銷憲法,那麼這戰爭還要繼續打下去,直到打到聖多明各撤銷憲法,或者法軍撤離爲止。

    拿破崙是必然不會和路易十六一樣爲了贏不惜血本,開發比利時也有這個目的,用甜菜代替聖多明各的蔗糖。但是釀啤酒是給自己喝,製糖是給法國人幹活,人在給自己幹活的時候都是幹勁十足的,給別人幹活的時候就渾身沒了力氣,諸多抱怨。

    當然,也可以換個思路,不喫糖了,不論是賣設備還是賣格魯特,主要是把比利時人手裏的錢給搜刮走,這樣也可以做到絕地不留。

    可是那塊地拿下了,不只是擴大了戰略縱深,還能將流亡者安排在那些地方。他們有文化、識字,可以擔當市政官員或者別的工作,前提是他們不要再想回去過凡爾賽的生活,也不要再去想路易十八或者別的“波旁王子”。

    自己跟過去一刀兩斷是很難做到,別人可以幫一把。

    西弗勒斯總忘不了自己的初戀,別人結婚了還在想着,他就像西斯克裏夫,總記着凱瑟琳,忘了自己的妻子伊麗莎白。

    伊麗莎白完全可以帶着孩子離開他,讓他一個人在呼嘯山莊裏瘋,在外面的世界她還會遇到別的男人重新開始,沒必要和他一起下地獄。

    麻瓜有很多優秀的,這個必須要承認,雖然他是個死人。

    所有人都會死的,包括製造了賢者之石的尼克·勒梅,在毀了那塊石頭後,他因爲停藥而很快就死了。

    死亡總是能贏,而且讓一個人變得不朽,波莫納活着的時候永遠都贏不了莉莉。

    那年聖誕節在學校裏舉辦的舞會她沒有去,可是在此之前,在馬爾福莊園裏舉辦的爲狼毒藥劑提名獲獎的舞會她去了,那天她穿着月光一樣的裙子,很高興得在衆目睽睽下和他跳舞。

    他記得這些就可以了,不知道那能不能和兩個少年男女在河畔邊、柳樹旁的約會相比。

    那是那個重度污染的城市唯一還算乾淨的地方,有碧綠的草地,還有盛開的鮮花,以及一個紅頭髮綠眼睛的女孩兒。

    但那雙眼睛並不是用充滿愛意的眼神看着他,她憧憬的是他口述的魔法世界。

    另一個有一雙水藍色眼睛的少女,她試圖理解他的想法,就像在分析某種公式,以後可以套用,結果她分析不出來。

    她欠缺拉文克勞的智慧,甚至羅伊娜的女兒也有需要借用母親的冠冕來尋找智慧,解決難題的時候。

    只是她太專注於解題了,忘了她還有個未婚夫,她戴着冠冕逃離了霍格沃茨,來到了阿爾巴尼亞想找點清淨,後來被他追到了。

    他殺了她,又用那把帶着她鮮血的刀刺進了自己的胸口,兩個幽靈一起回到了霍格沃茨,遊蕩了上千年。

    那個世界只有黑與白兩種顏色,不如那個亡靈的世界豐富多彩,但它很單純,只有他們兩個人。

    其實那天在那個豎井裏的時候她已經想死了,是他多管閒事救她。

    他不該給她解毒劑,而是自己喝下毒藥,這樣他們就能“乾淨”得回到學校裏了。

    “你要去哪兒?”蘇珊娜問。

    “跟你沒關係。”西弗勒斯搖搖晃晃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