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沉默了。
“你是不是需要我幫忙?”蘇珊娜又問。
還是沒有人回答。
“別擔心,我會幫你的,那個亡靈的世界不是真實的世界,拿破崙一世在怎麼冷酷專橫也不會那麼沒品德,這種事他不會幹的,很多瞧過那個世界的人都說裏面的人和本人很不一樣。”
依舊沒有人跟她說話。
“我聽說你們找到了一種油脂。”蘇珊娜說。
“沒錯。”西弗勒斯回答。
“你們有沒有點燃過它?”蘇珊娜問。
西弗勒斯轉頭看着她。
“這是我聽說的到那個世界去的辦法。”蘇珊娜說“不過你們必須在雞叫前回來。”
“我聽說過。”西弗勒斯說。
“什麼?”
“肅清者,豐收的擔保人。”西弗勒斯說。
“他們又出現了?”蘇珊娜問。
“可能是他們創造了那個世界,波拿巴的靈魂被困在裏面是因爲他銷燬了他們。”
“什麼!”蘇珊娜高聲說。
“宗教審判所的法官將他們歸爲巫師,到了法國大革命的時候,他們就慫恿民衆,將那些牧師給殺了。”西弗勒斯緩慢得說“後來法國境內的肅清者都不見了,我覺得他們不會憑空消失,可能是拿破崙除掉了他們,然後他們爲了報復,將他的靈魂囚禁在那個世界裏。”
蘇珊娜焦慮得踱步,片刻後說“這事我回去調查,總而言之你先告訴我,你要我怎麼幫你?”
“我需要到那一個世界去。”他低聲說道“像1870年的那個人一樣。”
蘇珊娜盯着他,似乎在分辨他的真實想法。
“我告訴你一件事。”西弗勒斯緩緩得把盧修斯跟他說的給蘇珊娜說了一次“你們又一次要經歷衛國戰爭,只是這一次不是明槍明炮,而是隱祕的戰爭。”
“所以,這個門每次打開都會意味着不幸?”蘇珊娜問。
“你怎麼知道這是不幸呢?”西弗勒斯笑着說“如果未來的世界被放射性塵埃覆蓋,那個世界至少還有沒有被污染的鮮花。”
西弗勒斯想了一會兒後說“我想,我明白一點了。”
“是什麼?”
“對於一個絕望無助的人,哪怕是別有用心的幫助他也會接受的。”西弗勒斯調整了一下胸前的白玫瑰“你說你不相信你的祖先幹出這樣的事,我卻相信,我們爭奪的是有限的資源,等有朝一日干淨的水都難以喝到的時候,你就會發現洗澡是多麼奢侈了。”
“這就是爲什麼他們要收購達能。”蘇珊娜低聲驚呼。
“乾淨的瓶裝水。”西弗勒斯微笑着“平時看着一點都不重要的東西,到了那時候就會變的無比珍貴,人們會花很多錢去買的,就像現在一點都不稀缺的糧食,在18世紀的時候卻無比重要,還有就是愛,有人覺得它一點都不稀奇,真到了短缺的時候才知道它的重要性。”
蘇珊娜笑了“你聽起來就像是個情聖。”
“你怎麼不說我像帕里斯王子?”西弗勒斯問。
“你會把金蘋果給維納斯?”蘇珊娜問。
“沒錯。”西弗勒斯篤定得回答“一個有權力和智慧的人,爲什麼還要用金蘋果去換取他已經有的東西呢?”
“沒準是因爲貪婪。”蘇珊娜雙手環胸,傲慢得擡起下巴。
“如果真是如此,女神們爲什麼會讓帕里斯來決定金蘋果的歸屬呢?”
蘇珊娜張了張嘴。
“挽着我的手。”西弗勒斯曲起胳膊。
蘇珊娜搖頭“我有點後悔答應幫助你了。”
“爲什麼?”
“你現在看着一點都不像失敗者。”
“因爲我剛纔看着很失敗,你才答應幫助我?”西弗勒斯問。
“不然你以爲呢?”蘇珊娜輕蔑得笑着,走到了西弗勒斯的身邊,挽着他的胳膊“我可不想要那個沾血的戒指。”
“你手上的腕尺呢?”西弗勒斯問。
“我聽說你複製了格蘭芬多之劍,你可以給我複製一個一樣的。”蘇珊娜看着那個腕尺,高興得說“它和尼羅河一樣,能給埃及帶來富饒。”
“遵命。”西弗勒斯欠身說,然後帶着蘇珊娜幻影移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