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夢首先第一條就是買房,購房者首先要明白,銀行貸款給你不是爲了圓你的夢的,如果他們真的那麼慷慨,雅格布想要開面包坊的夢他們怎麼不願意幫忙實現呢?
房子是一種抵押品,如果貸款人還不起債,銀行可以將房子收回去。每個人都想成家,想要成家就要買房,要爲之奮鬥。
也許有人可以不喫飯,純粹爲了保持苗條的身材,但他不能不喝水,也不可能不用電。
其實法國電力公司還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給電價漲價,這個時候就會有人出來喊話了,“這是因爲電力被壟斷經營造成的”。
法國的電力70%都是核電,誰見過把核反應堆交給私人去經營的?
漲價就意味着人民的負擔加重,電從某個意義上來說和18世紀的麪包一樣是人類生活的必需品,當電價漲到人民難以負擔的時候一樣會有別的問題產生,這就等於是給法國體內埋了一顆定時炸彈,如同在歐元裏面埋了希臘這麼一個炸彈一樣,隨時可以引爆。
相比起環保投錢,美國人更願意讓環境惡化下去,壟斷珍貴的水資源,這樣能掙更多的錢。
法國人拒絕跟着美國參戰是一個方面,另外還有一個問題。
剛纔西弗勒斯腦子不冷靜,現在他的腦子冷卻下來了,杜桑·盧維杜爾可以倒逼着法蘭西共和國接受美國的那種聯邦體制,也就是說中央一個憲法,各個州有自己的憲法,如此一來聖多明各和法國就還是一個國家了。
這可能是因爲聖多明各距離美國太近了,新誕生的美國倒是有可能,吞併了路易斯安那後建國時的代議制就說不定還存在了。
1800年的總統選舉也是一場大戰,圍繞的是聯邦制和共和制兩黨的較量,聯邦黨人反對無神論的法國,並支持與英國之間作出務實的妥協,共和黨人則支持法國革命,反對君主制度的英國。
美國內部聯邦制和共和制都爭鬥不休,拿破崙寧可把那塊地方給丟了,他也不可能爲了收回聖多明各而妥協,改掉法國的體制,也難怪波拿巴家族的人一看到英國交出的那份正式遺囑就懷疑它的真實性了。
憲法成文後就不可以更改了,比如吞併路易斯安那州那麼大的土地就屬於違憲,也許有人會覺得這是利益問題。
制度的爭鬥是個內在邏輯,美國最高法院和總統之間也存在權威之爭,美國最大的優勢就是地緣,除了加拿大他跟誰都不挨着邊,不用和法國一樣隨時擔心有鄰居入侵,安特衛普國際會議後英國、奧地利都參與了意圖瓜分法蘭西共和國的戰爭,後來被法國人自己給打跑了。
也正是因爲衛國戰爭,以及接下來拿破崙率領的一場又一場勝利,鞏固了法蘭西共和國的地位。別人知道法國人不好惹才讓路易十八交出了徵兵權,後來法國人又恢復了,換一個國家誰敢那麼幹呢?
比利時想要獨立除了複雜的外交遊戲,還必須要自己的軍隊,否則別人根本不認可比利時的政府。
購買拿破崙遺囑的是一個瑞士人,1802年的時候剛好瑞士獨立,瑞士僱傭兵也不願意繼續給別人看家護院了,除了羅馬教皇,現在也是瑞士僱傭兵在給教宗擺儀仗。
君權神授的概念就是教皇加冕後,這個政府就是合法的了,英國國王不需要教皇加冕,英國是新教國家,奧托一世在羅馬被教皇加冕後,神聖羅馬帝國就誕生了。
拿破崙幫着瑞士獨立,那就是撕毀了與奧地利的和約,英格蘭是希望能返回以前的邊界的。
如果是哈布斯堡家族那種虔誠的公主當皇后,很難說她能不能跟上這個節奏。
大革命之後的法國人不信仰神了,他們在埃及的時候估計有很多人想要去“開導”他們。
不信神也就不會信什麼巫術,那個在文森森林出現的巨人被當成了一次沒有審批的魔術表演,自由女神像的個頭比他還要大呢。
拒絕向憲法宣誓的牧師是現成的目標,哪怕他們在修道院裏,也會被拽出來,被激情控制的人無法用暴力解決,即便法庭下令將神父逮捕了,他們還是會衝進監獄裏。
在修七月柱之前巴士底廣場有一個噴泉,那是拿破崙1810年下令修的,噴泉裏還有一尊大象,泉水從大象的鼻子裏噴出,維克多·雨果所寫的《悲慘世界》裏記錄了它。
大象是石膏做成的,後來成了老鼠的窩,估計不會有人再利用它了。位於肖蒙山丘公園裏的西比爾女巫廟實際上只是個涼亭,它是仿造蒂沃利的維斯塔貞女廟修建的,理論上她還有個“姐妹”,位於文森森林,不過現在文森森林的那一個已經消失了。
她是混凝土結構的,看着比較新,實際上西比爾女巫廟在1964年時也重修過,但用的卻不是現代的混凝土,而是古羅馬用的那種混凝土。
女巫廟上有一個祭壇,或者說是個類似祭壇的石墩,可以用來擺放物品。
“你的冥想盆呢?”蘇珊娜問道。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
“我聽說你們在盧浮宮找到了一個。”蘇珊娜揚了揚腕尺“不然你以爲我怎麼用它?”
西弗勒斯連忙取出了那個冥想盆,用漂浮咒將它放在了祭壇上。
很快石盆裏就充滿了液體,只是和普通的冥想盆放入銀白色的物質不同,它發出了金色的光。
“你有沒有聽過tressirenas這首歌?”蘇珊娜問。
西弗勒斯困惑得看着她。
“Sirenas的意思是人魚,這是一首地中海流行的民謠。”蘇珊娜解釋道,然後清唱了起來。
Chell’comareterice,
Tel’hasapèarricurdà,
Ea’stupuortceturnarrai
th?0?9θ?0?4λaσσa?0?9tak?0?3mata
?0?2pxontai?0?5na,?0?5na
Σantaδik?0?4mouβ?0?4σana
Cuangrandeeselmarylasarenas,
Tangrandesso*****ansiasymispenas,
Quenobastamidichaadefenderlas.
這時那個黃金腕尺彷彿有感應一般延展開,像蛇一樣躍躍欲試得想要探入冥想盆裏。
“那是什麼意思?”西弗勒斯問。
“海洋告訴你的,你要將它銘刻胸膛,直至你魂歸海港,海浪啊海浪,接踵而至,毫不彷徨,如同我無盡的苦痛悲傷,大海有多寬,沙灘有多廣,我的思念就有多麼的強烈,強烈到我輕薄的喜悅無以抵擋。”蘇珊娜將那個腕尺重新盤在手上“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爲什麼不是高深的咒語。”
“不,這很合情合理。”西弗勒斯看着蘇珊娜的側臉說。
她冷笑了一聲“我從沒有思念誰,到了不惜一切代價要請靈媒的地步。”
西弗勒斯沒有立刻回答。
“哈利波特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父母,他有時會在厄里斯魔鏡前和他們‘見面’。”西弗勒斯低聲說“但他和那些癡迷於鏡子裏看到事物的人不一樣。”
“我沒時間和你聊這些,你也沒有,你看到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還要繼續浪費時間麼?”蘇珊娜不耐煩得說。
“我無意破壞法國的和平。”西弗勒斯看着她說。
“我知道,除了你看着很可憐外,這是我幫你的另一個原因。”蘇珊娜瞧着冥想盆裏的世界“他不可以爲所欲爲。”
西弗勒斯將一個通訊水晶放在了祭壇上,然後倒退着離開了神廟。
緊接着就幻影移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