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十七章 queen of air&darkness(四)
    融資難、生意難做,法國提供貸款可以說是解了燃眉之急。

    只是擾亂市場而已?

    以喬治安娜對波拿巴的理解,他更看重知識,知識變現最直接的就是專利。如果英國工廠破產了,就把專利賣給他,這樣法國就能省下一筆研發的金費了。

    要貸款給英國的公司肯定不是自由的,需要特許證之類的東西,然後銀行家按照他的意圖去收購,那個送了一副英國風景畫給喬治安娜的工廠主約翰·威爾金森就有液壓鼓風機的專利,它可以在提高產量的同時提高鐵產品的質量。

    更何況鐵不像純金,越純越好,要加入豐富的礦物質和微量元素,有一種“泡鋼”,就是將熱鋼放在木炭上,讓其滲碳,使得鐵表面硬度和耐磨性提高,而中間仍然留着低碳鋼的韌性和可塑性。

    煉金術士的實驗室不一定是化學實驗,喬治安娜也畫了一條曲線,是用魔法產生的高溫對金屬的硬度和韌性的曲線。

    她沒在意它,現在她後悔了。

    如果沒有“女神空間”的不列顛,就不會有她自己,這也是悖論的一種,但是這個悖論和時間旅行的悖論不一樣,她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究竟在幹什麼。

    她忽然發覺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理解不夠,除了萊爾·梅耶說的,這個世界的人即沒有真的活着,也沒真的死亡。

    相比起工業,農業纔是她擅長的,投資者們現在都想投資,不過海運的波動讓人望而生畏,就像英國的運河,它並不是總賺錢的,除非它和利物浦一樣繁忙。

    貸款給農民很穩當,他們缺錢不用找高利貸,同樣喫息人也有利息收入,就是利率一定要控制好,否則就變成國家放高利貸了。

    有一句諺語,富貴四代一輪迴。一次失敗的投資有時比揮霍敗家更快,所以花錢是個技術活,真正的有錢人很多都覺得花錢很難。對於底層的人來說,掙錢比花錢難多了,他們更認同掙錢很難,花錢很快。

    拿破崙認爲最好的防守是進攻,比起絞盡腦汁完善《穀物法》進行“防禦”,主動出擊將北美也是一種辦法。畢竟簽訂《巴黎和約》的國王死了,雖然路易十六的死法和亨利五世和查理不一樣。

    不過不論是波拿巴還是別的什麼人想出的這個計策,他們還是不夠了解英國人,爲了擺脫泡沫法案,他們想出了信託,這種信託和有錢人的小孩拿的那種信託不一樣,是建立在“尤斯制”(Use)基礎上的。

    尤斯制的創設,要上溯到13世紀的英國封建社會。那時候宗教徒習慣死後把自己的土地捐獻給教會,這使得教會的土地不斷增多。但根據英國當時的法律教會的土地是免徵役稅的。教會的土地激增,意味着國家役稅收入的逐漸減少。這無疑影響到了國王和封建貴族的利益。於是13世紀初英王亨利三世頒佈了一個《沒收條例》,規定凡把土地贈與教會團體的,要得到國王的許可,凡擅自出讓或贈與者,要沒收其土地。作爲對這個新規定的迴應,宗教徒對他們的捐獻行爲進行了變通。他們在遺囑中把土地贈與第三者所有。但同時規定教會有土地的實際使用權和收益權,這就是“尤斯制”。

    這是屬於“歷史”的一部分,喬治安娜也沒去仔細研究,所以她不是很懂那些工廠主是怎麼逃脫法律漏洞,成立股份公司的,反正法國的算盤會落空,亨利·配第也不着急。

    現在喬治安娜擔心的是愛麗絲,她和那個小子跳舞跳得很高興,那個在阿納西傲慢得不理人的勳爵此時看起來很“普通”。

    按照習俗,如果兩個家庭是競爭對手的關係,大兒子繼承家業,小兒子會和對手結婚,當上門女婿,他們不會改掉彼此的姓氏,而是在兩個姓中間加一根槓,比如賈斯丁·芬奇-芬列裏,而他們的父母則會聯合起來,爲他們建立一家公司,這樣的做法可以爲每個家庭提供經濟上的獨立。

    “你太可怕了。”喬治安娜喃喃低語着“你居然和波拿巴一樣算計女孩的婚事,你自己不知道英法之間的聯姻有多難嗎?”

    她剛打算再去找杯香檳,迎頭就碰到了憤怒的波拿巴。

    他看起來像是在控制自己的脾氣,拽着她走到了一塊幕布後面。

    “剛纔那個人是誰?”他像是指責似的問。

    “誰?”

    “就剛纔那個和你說話的英國佬。”

    喬治安娜想了下,他估計說的不是亨利·貝克爾,那人頭髮都白了。

    “你說的是杜蒙特先生?”她問。

    他像是在等着她招供。

    “他是個君子,你不需要擔心。”她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別像喫醋似的。”

    “我跟別人在一起你不會嫉妒嗎?”他反問。

    “你最好別實驗,看看我會不會嫉妒。”她冷笑着說“我不會殺你,利昂,但我會和美狄亞一樣,殺了你的新歡。”

    他聽了卻不覺得可怕,反而雙眼放光。

    “你會爲我嫉妒?”他有些高興得捏着她的胳膊說。

    “人心是不可實驗的。”她冷漠得說,想要丟下他去找酒喝。

    他抓着她的手,不讓她走。

    “你還想繼續玩?”

    “你想幹什麼?”

    “我們出去怎麼樣?”

    她看了眼派對上的客人,要是他們發現了他們倆都不見了會怎麼想?

    “走吧。”她躍躍欲試得說,然後他們一起偷溜出了美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