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十九章 queen of air&darkness(六)
    高乃依藏在壁龕裏的並不是禁書,雖然那個時代的文人很多都有,他收藏的是一些版畫,準確得說是一些當時在布列塔尼地區流傳的宣傳單,它們都是版畫的方式印刷的,但所繪的內容卻不是宣傳人文和科普。

    媚娃可以說是一種水澤仙女,會穿着薄紗在仲夏夜的月光下舞蹈,當她們發怒的時候會變成鳥頭,肩膀上長出一堆覆蓋着鱗片的翅膀。

    鳥身女妖則是長着少女的臉和胸部,其餘則是鳥的樣子。她們有可愛的頭髮,非人類區域則覆蓋着鳥類的羽毛,人類的手臂和腿,手上和腳上都長了鋒利的爪子。人們稱呼她們爲迅疾的掠奪者、飢渴的獵犬、天空中的巡獵者。在公元前八世紀的荷馬史詩中,是她們將潘特瑞俄斯的女兒們綁架,並且送到復仇女神的面前。

    她們是狂風的精靈,當處於飢餓的時候會面容枯槁,飽餐一頓後就會恢復少女嬌嫩細膩的肌膚。

    相比起色彩豐富的威尼斯畫派,佛羅倫薩其實更擅長素描。

    列奧納多·達芬奇的關於解剖屍體的手稿基本上全部都是素描,很少看到彩色的,即便是紅色的肌肉。

    那些記錄了鳥身女妖襲擊現場後恐怖場面的版畫和哈皮聖母一樣都是黑白的,這讓燭光下看圖的喬治安娜稍微覺得好受了一些。

    如果說懷抱聖子的瑪利亞代表的是聖潔母愛,那麼鳥身女妖則代表女性的另一面,殘酷、嫉妒、復仇等等等等。

    有鳥身女妖基座的瑪利亞可以理解爲瑪利亞以母愛壓制自己天性中黑暗的一部分,或者是教會戰勝了異教。

    其實還有一種解釋,但她不會說出來,因爲那是一個她要藏在壁龕,甚至是墳墓裏的祕密。

    祭壇和壁龕一樣,也是要凹進去的。女神崇拜這種事女人不該太當真,男人們崇拜的是一個幻影,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

    人不可能不喫飯,也不可能和瑪利亞一樣不染原罪受孕。

    她好像明白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了。

    這裏絕不是天堂,因爲他們是犯了原罪的罪人,依舊保留了食慾和愛慾。

    哈皮聖母的作者安德烈亞·德爾·薩託,真名是安德烈·達堯羅,他是佛羅倫薩畫派的一個重要的代表人物。

    在素描爲主的佛羅倫薩畫派裏他卻擅長色彩和氛圍的營造,在文藝復興三傑離開佛羅倫薩後他成了喝拉斐爾、達芬奇、米開朗基羅比較的翹楚,哈皮聖母算是他的代表祭壇畫,很多地方的雜誌上都能看到。

    喬治安娜記得巴黎協和廣場附近的瑪德琳教堂,它與其說是個教堂更像是個古希臘的神廟。

    一開始拿破崙修它的目的是給軍人使用的,後來路易十八將之改成了天主教教堂。作爲巴黎的地標建築之一,它在很多旅遊雜誌上都有刊登,其中包括神龕上的羣雕,張開雙臂的馬利亞腳下有幾個天使圍成圈。

    天使和鳥身女妖一樣也有翅膀,不過天使可不會和鳥身女妖一樣獵食,並且隨心所欲得颳起狂風,當然也不會因爲愛慾而墮落,和人類的男男女女結婚生子。

    除了海軍部駐魯昂的律師,高乃依還是王家水澤森林事務的律師。

    宣傳畫中講述的是有幾個鳥身女妖藏匿在王家水澤森林裏,是她們造成了天氣異常。

    這個冊子裏記錄的是他的調查記錄,在路易十四下了赦令禁止巫術審判後,高乃依就不能再帶着它去巴黎了。同樣它也不能被放在書架外面,高乃依即是個寫故事的作家,也是個講求證據斷案的律師,他不能將故事的內容寫進案件的卷宗裏,否則他過去二十年所辦的案子全部都要人重審一遍。

    他可以選擇銷燬它,但他卻將它藏起來,等着有一日有緣人發現。

    隔壁是鄰居,怎麼會有扇翅膀的聲音透過牆壁傳進來。

    從哈利波特回到魔法世界後,每年的萬聖節都不太平,第一年是巨怪,第二年是蛇怪和牆上的血字,第三年是攝魂怪,第四年大家忙着三強爭霸賽,後來塞德里剋死了。第五年的萬聖節還比較太平,可是西里斯死了,第六年則輪到了阿不思,第七年……

    她感覺手心很癢,擡起頭,發現利昂正在撓她的手心。

    “你在幹什麼?”

    “我很無聊,和我聊天。”他傲慢得說。

    “我現在很忙。”她低頭想繼續看資料。

    “白天我也很忙,你讓我不專心。”

    “所以你現在也要我分心?”她不可思議得問。

    他舒了口氣,將胳膊搭在了椅子的後面。

    “你知不知道威爾士親王差點爲了菲茲赫伯特自殺?”

    “什麼!”她驚訝得說。

    “英吉利海峽那麼窄,怎麼能阻攔他的愛呢?他的情書追着瑪利亞來到了歐洲,不寫信的時候他就在宮裏打滾,抓自己的頭髮。就這麼胡鬧了一整年,他才下決心要做個了斷,他給瑪利亞寫了封43頁的情書,你是我的靈魂,我的生命,我的一切一切,‘你的丈夫’這個身份我至死都不會放棄,沒有了你,我的靈魂如何才能得到片刻寧靜,想想吧,我的生命都在你的手裏,想到這兒你就不該有片刻猶豫,回家吧,回英格蘭,讓我變成這個世界最幸福的男人,如果你猶豫不決,那我便知你無比冷血,全然不顧我受過的苦,還有我在朋友中遭到的顏面掃地。”

    “這是他寫的還是你說的?”喬治安娜問。

    “那是他寫的,我寫的不是這樣。”

    “那就別說了。”她警覺得說。

    “你睡相挺難看的,翻身的時候被子會掉落在地上,腿從寬鬆的睡裙裏露出來,就像那些石膏像的雙腿,但不同的是你是活的,香軟的。”

    “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我從盧森堡接你回來的那天,你起來後還擦了一下口水。”

    她有點生氣,卻還是按耐着“我以爲你一直在椅子上坐着看文件。”

    “我不能專心,公主,其實瑪麗安託瓦內特在聖盧克也有寢宮,但我卻選擇了國王套房。”

    她沒接話,這是個危險的話題。

    “晨光照在你身上的時候,我覺得那是天賜良機,你不會那麼快醒來,我躺在了你的旁邊,我覺得我就像在天堂裏,後來你起牀了,說什麼都不肯穿緊身衣,上馬車後你問我當時在想什麼,我什麼都沒想,我光想着你裏面什麼都沒穿。”

    “別說了。”

    “你確實不如她們豐滿,但丘比特保持幼童的模樣,或許就是爲了吮吸這樣的雙乳……珊瑚色的,比玫瑰的顏色深一些,比你臉紅的時候更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