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十九章 queen of air&darkness(六)
    她把耳朵捂着了。

    “快快起來,小懶蟲,你看那玫瑰,結滿晶瑩的朝露,看黎明女神施展的魔力,層層疊疊,滿是新生的光。”

    她懷疑得看着他,他卻一直看着她。

    “把手放下。”

    “你不許跟剛纔那樣說下流的話。”

    他搖頭了。

    “你讓我成了個下流胚,你覺得我還怎麼說體面的話?”

    “你不是這樣的人。”她欲哭無淚得說“我把一切都弄亂了。”

    “我跟你說威爾士親王差點自殺,他爲了得到瑪利亞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當時匕首刺進了胸口,只差一個指甲蓋就戳中心臟了,康復期間只要瑪利亞不去看他,他就把紗布給扯了,鮮血不斷往外流,據說看着很恐怖。”他笑着說“你丈夫有沒有做過類似的事?”

    她沒有回答。

    “有,對嗎?”

    “他確實曾經失血過多。”

    卻不是爲了我。

    她在心裏補充着。

    “雪白的牀單上沾滿了漢諾威家族的血,親王是個喜劇演員,卻不擅長演悲劇,反正瑪利亞看到那一幕沒有感動,反而打算走了,親王抓起了一個戒指,硬套在她的手指上,她當時沒有立刻摘下來,可能是害怕威爾士親王鬧出更大的事,然後她就連夜沿着多佛爾離開了英國,緊接着王子的情書就追着來了。”他冷笑着說“你也跟我說過,你要離開巴黎,我想那時候你走是明智的,我卻跟你說,你哪兒都不許去,今天我又說了一遍,這裏離英格蘭太近了,如果我要去追你,就只能打過海峽。”

    “你怎麼不和威爾士親王一樣試試情書?”

    “我試了,你回我了麼?”

    “你跟我說的,我的迴應讓你分心。”

    “如果我寫了,你會和瑪利亞一樣回來嗎?”

    她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明年的葡月,如果他不來接你,你就把他給徹底忘了。”他將一張紙放在了桌上“在此之前把它簽了。”

    她將那張看起來揉了很多次的紙給展開。

    上面是她的字跡。

    如果我不在年輕貌美,你還會愛我嗎?

    如果我一無所有,你還會愛我嗎?

    這是她有感而發隨意寫的。

    “你怎麼會有這個?”

    “往下看。”他威嚴得命令着。

    她看到了署名的位置,上面已經簽上了拿破崙·波拿巴的大名,用的是他在正式文件上簽名的字體,那個“N”非常華麗醒目。

    “我不能……”

    “你是個自由的女人,你可以爲自己簽訂契約。”他漠然得說“還是你想等他回來後,讓他幫你定奪?”

    “別那麼不可理喻。”她搖頭說。

    “國與國之間的和約都能撕毀,你還怕什麼?”他挖苦着。

    她怒視着他。

    “你敷衍我,之前我問你嫉妒不嫉妒。”

    “我沒有。”

    “我能感覺到!你也在騙我?”他拍着桌子,發出一聲巨響。

    她掀起裙襬,將藏在大腿外側的匕首插在了桌上。

    “當我說我要殺那些女人的時候,我什麼都感覺不到。”她平靜得說“不論是愧疚、恐懼還是別的,我想這纔是真正能殺人的那種人的心情,我原本不是這樣,很多人都說我是個有同情心的人。如果你想感覺到那種翻江倒海一樣的嫉妒,我想你可能在我這裏得不到,我就是這種人,西弗勒斯說過,我總會保留一點理智,所以他纔會在我們即將去冒險的時候宣佈離婚,他在通過那個方式懲罰我,可是中途他後悔了。”

    “他以爲這是兒戲嗎,居然後悔?”

    “我不會隨便籤這種契約,因爲我如果簽了就會遵守它,你要給我時間考慮。”

    他站了起來,暴躁得在高乃依的書房裏踱步。

    “你和教皇相處時也是這樣。”

    “你現在提他做什麼?”

    “你必須要控制自己的情緒!”她也站了起來“別那麼急躁衝動,你忘了自己上次是怎麼喫虧的?”

    “你們給我下了陷阱!”他怒喝道。

    她冷靜了下來,思考怎麼對付這個傢伙。

    可是還沒當她想出結果,他卻衝過來,捧着她的臉親吻。

    這讓她想起了第一次在馬車裏接吻,當時有兩個警察在裏面,卻對他的行爲視若無睹,其中有一個就是富歇,在恐怖統治時期他在里昂殺了很多人。

    “你害怕?”她問。

    “我本來該帶約瑟芬。”他輕聲說“我愛她。”

    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比你真實,你是虛幻的。”他又說道“告訴我你究竟想要得到什麼?”

    珠寶、房子、漂亮的衣服?

    她都不需要,就連很珍惜的嗅幻草西弗勒斯都幫她弄到了,還有他的錄取通知書。

    從某個方面而言,她真的很像怪物。

    “我想要個手鐲,可以將魔杖藏起來。”她輕柔得說“我不能總戴着手套。”

    “只是這些?”

    “目前爲止。”她擰了一下他的鼻子“回去的時候我想看一下烏爾克運河修得怎麼樣了。”

    他很溫順得答應了。

    她現在忽然明白,爲什麼那麼多女人將愛情當做利器,而他又那麼防着女人了。

    “我想你成爲一個懂得大義的男子漢。”她捏着他的衣領說“你可以不去管那些繁文縟節,還有貴族禮儀,懂嗎?”

    “他們跟我說,他們準備了兩個會場,如果是約瑟芬跟我來,歡迎會就在歌劇院舉行。”他漠然得說“你來了,就在美術館舉行。”

    “在哪裏舉行我無所謂。”

    “你不覺得魯昂美術館的館藏很少麼?從盧浮宮運點來怎麼樣?”

    她沒有說話。

    “高乃依的時代魯昂就是歌劇中心了,可是他還是去了巴黎。”他轉了個身,坐在了桌上“你想重新裝潢這個地方嗎?”

    “把那面牆給擋住。”她指着發現祕密的那個壁龕“用木板。”

    “還有呢?”他繼續問。

    “我爲什麼要裝修博物館?”她莫名其妙得問。

    “你爲什麼要用木板擋着?”他問。

    “這是個祕密。”她說完又解釋到“不是說我不告訴你,而是……”

    “這是高乃依的祕密。”他反應迅捷得說。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她回答。

    “在佛羅倫薩舊宮(palazzo??vecchio??)的一間展覽室裏也有一條密道,它位於五百人大廳的一個角落裏,以前是弗朗切斯科一世·德·美第奇的工作室。”他忽然和導遊似的介紹起來“密道的門隱蔽得藏在一副壁畫的後面,是中世紀石牆裏鑿出來的,出口舊宮側面一扇很小的門,這條狹窄的密道可以在讓有敵人入侵時大公和其家人可以逃跑。”

    “你提這個幹什麼?”她莫名其妙得問。

    “祕密。”他笑着從桌上跳下來“走吧。”

    “等等。”她慌慌張張得說,將桌上的資料都收集了起來。

    波拿巴完全沒有等她,吹着口哨離開了。

    活像是個意大利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