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三十五章 閉門造車(四)
    很少有案件能驚動教皇,然而米凱萊·佐佩的案子卻讓教皇和所有羅馬教廷裏的紅衣主教一起親自列席審判。

    但米凱萊卻沒有像伽利略一樣被帶到羅馬,就像之前大主教康巴塞雷斯說的,烏迪內宗教審判所只是將“病歷”交給了羅馬的宗教審判所,它可以說是所有宗教審判的總部,因此被稱爲“聖所”。

    雖然有教皇親自坐鎮,主審法官卻是紅衣主教巴爾貝麗尼,在重審過程中他發現了不少漏洞,他認爲米凱來供認的事都沒有被證實。

    因此他再次督促烏迪內的法官審問米凱來和醫生,以及所謀殺的孩子的家人。

    這時米凱來已經在烏迪內的監獄裏呆了一年,他已經感到絕望了。

    “如果沒有人想幫我,或者爲我做些什麼,你希望我怎麼辯護呢?”他對他的辯護律師這麼說。

    這是喬治安娜沒有想到的,居然有律師願意爲宗教審判辯護。

    然而律師所能做的只是向宗教法庭提交了一份申請書:聖馬利亞拉隆加的米凱來·佐佩,一個懺悔的豐收擔保人,表示對自己的罪行感到悔悟,請求法庭送他去威尼斯共和國政府的艦船上做一名划槳人,他願意戴上鐵製的腳鐐,只求能保全他的性命。

    另一個被審訊的對象事弗朗切斯科·卡夏諾,36歲,是烏迪內的一個民間醫生,他將那個死亡的小孩診斷爲“全身衰竭”。

    當審判員問他事自然死亡還是非自然死亡時,他回答“醫生只是觀察人體的的自然現象,他們生病還是健康必出自自然的原因,我已經說過了,我不能說那個被問到的男孩經歷了任何非自然的,或由非自然因素導致的疾病。”

    這和之前的答覆有很大的差別,而產生這兩種不同答案的是兩個醫生,他們的年齡相差34歲。

    死亡小孩的父母並不懷疑其中牽涉到巫術,但是在馬裏扎納附近的沼澤並沒有發現能夠舉行聚會的田野。

    饑荒時期還有必要用本就珍貴的食物去養監獄裏的犯人麼?

    米凱來雖然最後被判有罪,卻不是火刑或者別的刑罰,而是餓死的,他在臨死前找來律師交代了自己的遺囑,並且將自己的衣服,一件綠色的亞麻布上衣和一件襯衫送給了監獄裏最窮的犯人,並且還捐出了最後一點錢,舉行了一場彌撒。

    喬治安娜沒有參加過彌撒,但她卻聞過乳香,康巴塞雷斯的身上就有那股氣味。

    她擡起頭,看着剛纔大主教坐的位置,發現利昂坐在那兒,正安靜得看着她。

    “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在看什麼?”他問。

    她猶豫着。

    “我可以自己看。”他說“或者你可以告訴我。”

    “從教會圖書館裏找到的宗教審判所審訊材料副本。”她將那個手冊合了起來“還記得我找人翻譯那些書麼?這個案子教皇也參與了,我才感興趣。”

    他冷着臉,心情看起來比之前更糟糕了。

    “你知道米蘭畫派和佛羅倫薩畫派的區別是什麼嗎?”她問。

    “爲什麼忽然說這個?”

    “在讀這份資料前我在想這些,要送什麼畫給魯昂的美術館,你跟我說了米蘭人不會介意的。”喬治安娜輕鬆得說“你知道米蘭畫派和佛羅倫薩畫派的區別是什麼嗎?”

    他同樣沒有回答,可是表情放鬆了一些。

    “米蘭人有沒有跟你抱怨過,他們並不是模仿列奧納多·達芬奇,米蘭畫派的畫風是自己的創新?”

    這下他的心情好了,臉上有了笑容“達芬奇接觸過不少倫巴第藝術家,他風格確實對他們造成了影響。”

    “貝爾納迪諾·盧伊尼,《玫瑰園中的聖母》。”她說道“那幅畫中的瑪麗亞和蒙娜麗莎一樣經過精雕細琢,德農跟我說這是他復刻了達芬奇的作品。”

    “你覺得不是?”他反問。

    “你覺得達芬奇是什麼風格的?”她問。

    他居然答不上來。

    “哦,利昂,你居然不知道達芬奇的藝術風格是什麼。”她嘲笑似得說“別告訴我是文藝復興風格。”

    “你的看法是什麼?”他輕鬆得問。

    “蒙娜麗莎的背景看起來是自然的風景,達芬奇認爲繪畫反映得是畫家心裏的自然,貝爾納迪諾·盧伊尼的《玫瑰園中的聖母》背景是玫瑰樹牆,它代表神祕主義和象徵主義,是晚期哥特式比較代表的藝術形式,你看過《最後的晚餐》嗎?”

    “看過。”

    “那張桌子上居然有鰻魚,那是聖經中規定不許喫的,但是那麼多多明我會的教士卻沒發現,我記得那幅畫好像是在他們的餐廳裏的壁畫,對麼?”

    他沒有回答,深灰色的眼睛盯着她。

    “達芬奇說我不得不謀生。”喬治安娜說“他總是不能按期交付作品,這讓他很缺錢,不得不接下他並不喜歡的工作。”

    “過來。”他朝她招手。

    她立刻站了起來,剛走到書桌的另一邊,這時他也站了起來,然後猛的摟着她的腰,疾風暴雨般吻她。

    她嚐到了血腥味,還有黑暗的、充滿了暴力的氣息,她害怕極了,想要掙脫。

    “繼續說。”他沒有再吻她,卻將她摟着,在她耳畔說。

    她不確定此時她抱着的是不是個人。

    他的手下滑到了她的臀部,那是人身體上肌肉最多的地方之一,他使勁得揉,就像是牛排烹飪前要讓香料入味必須充分按摩。

    別吃了我。

    她想要哀求,可是她說不出話。

    可能是覺得她暫時不會說話,他又開始吻她。

    她在一切失控前又掙脫了。

    “停下!”她嚴厲得尖叫“我們這是在別人的家裏!”

    他可能覺得很沒意思,卻還是把她放開了,然後四仰八叉得坐在他剛纔坐的地方,看起來極沒有教養。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她很生氣,故意坐到了之前的位置。

    他很輕鬆懶散得看着她。

    “你看什麼?”她憤怒得問。

    “你到底是真正經還是假正經。”他吊兒郎當得說。

    “我真想讓那些士兵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看他們還尊不尊敬你。”

    “你買那麼多枕頭幹什麼?”他問。

    “我喜歡。”她不高興得說。

    他歪着腦袋看她。

    “我想要個房間,可以隨意坐着或者躺着,不需要坐在沙發上或者躺椅上。”她說道“那些傢俱設計得不符合人體工程力學,一點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