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三十三章 house of lord(六)
    曾經經常聚在一起的月光社成員在伯明翰暴動後陸續分散到了世界各地,通過書信保持聯繫。

    然而即使是繼續留在伯明翰的成員,也不再和過去一樣喝得半醉,藉着月光回家了。

    現在伯明翰的街道比他們年輕時繁華了很多,也危險了很多,街上充斥的醉漢不只是他們。

    尤其是那次在皇家賓館舉行的宴會後,喝醉了又氣急敗壞的人們不僅砸毀了玻璃,還放火燒會了會議廳。

    或許有些人是“雙喜臨門”,但對有些倒黴的傢伙來說這種好事他們很難碰上,反倒是“禍不單行”更容易找上他們。

    老瓦特估計很想來點福靈劑,因爲不僅小詹姆·瓦特加入了激進的革命組織,格雷戈裏·瓦特也感染了肺結核。

    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件很痛苦的事,可是目前這個病沒有治療的方式。當喬治安娜回到了那個海邊餐廳的時候,拿破崙和其他人正在觀賞索霍贈送的禮物,一個“恆星時鐘”。

    這個時鐘不是用來記錄日常時間的,它是用來測量一顆恆星在測量者所在的子午線上連續出現的時間,可以說它是一種天文學家才用的儀器。

    它被放在一個三英尺高的鍍金盒子裏,頂端有一個藍色的琺琅球,上面裝飾着星星,看着很像是天球,並且天球頂端站着一尊烏拉尼亞的雕塑。

    拿破崙年輕的時候是對天文很感興趣的,可是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是他說給她聽的。

    她只告訴了特里亞農宮的圖書館管理員,沒想到這消息居然被索霍知道了,老瓦特就像是個機械工程師,向波拿巴演示這個“恆星時鐘”的使用辦法,從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他經歷了什麼。

    還有貝德福德公爵也是,他的表現讓她懷疑是那個騎兵對她說了假話。

    是會有人對失去了至親感到痛苦,卻也有“人”完全不當回事。

    喬治安娜看着戈登小姐,有一種毒叫繼母之毒,上一位公爵夫人只生了三個孩子,其中有一個還天生體弱,如果他們都死了,就輪到她生的孩子繼承公爵的一切了。

    尼采說過:道德,只是低等人羣提用來阻礙高等人的虛構事物。

    一個人要是太有道德是很難成功的,比如漢獻帝,即便他一開始佔據着“正統”的優勢,也被“禪讓”了。

    東方文明講求“謙讓”,孔融讓梨的故事傳說了幾千年,這和西方文明崇尚的競爭是完全相反的,反倒是春秋戰國時期的“大爭之世”,那個時候大家都在爭,然後有了稷下學宮的“百家爭鳴”。

    不過那時的華夏是分裂的,就跟現在的歐洲差不多,但相比起“求同存異”,議會的黨派更願意因爲存在分歧而分裂,並且競爭。

    多一種觀點原本可以多一種選擇,但都鬧饑荒了,孔融還用詭辯的方法阻止曹操執行禁酒令,這樣爲了否決而否決的辯論是有什麼意義?

    路易十六是個好人,他只有瑪麗安託瓦內特一個皇后,不像之前的法國國王那麼多情婦。

    可是他打贏了獨立戰爭,卻沒有給法國人帶來實際的好處,反倒爲了彌補赤字讓包稅人收取各種苛捐雜稅。拿破崙則又是封賞職位,又是封賞豪宅、花園,即便他的財富都是搶來的。

    只要自己本國不亂,人們在討論通過《坎坡福米奧》和約得到比利時時,也只會討論給本國得來的好處。

    如果換成有天別的國家強大了也會是這樣的,這就是歐羅巴,不會有人想當野蠻人,即便是羅馬人也會說自己是特洛伊人的後代。也不會有人願意當禽獸,甚至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個不道德的人,於是你就能看到滿屋子的人帶着各種各樣的面具,將自己僞造成自己想當的角色。

    他們不會接納真實的自己,就更別提寬容得接納別人了。

    文藝復興時期倒是接納過一些外來的文明,那其實也不是外來的文明,而是古希臘文明。

    就像是浮在水面的油,在陽光下泛出五顏六色的光,絕大多數人只看到了表面,卻很少有人“潛下去”。

    僱傭兵其實是因爲東羅馬帝國因爲接連經受了數次瘟疫,人口大量流失,無法繼續從本國農業人口中抽調足夠的兵源,不得不從別的地方花錢來僱傭士兵爲自己打仗。

    如同馬基雅維利說的,僱傭兵哪有什麼忠誠可言,要是法國人不用自己的軍隊保護共和國,那麼花錢請僱傭兵等於是引狼入室。

    貴族被派到戰損率那麼高的地方,能活下來的基本上也在士兵中間樹立了威望,他們不是那種“除了出生時努力,還有什麼時候努力”的“貴族”了。

    男子要立於天地之間確實很不容易,但男孩子終歸是要長大的。德拉科有個溺愛他的母親,給他找了個可以爲他提供保護的教父,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要一輩子都照顧他,因此德拉科還能繼續當孩子。

    博爾頓以前是做玩具的,男孩子看到玩具幾乎很少不覺得高興的。

    喬治安娜仔細觀察着拿破崙,她可以看出他很喜歡,可是他卻將雙手背在身後,並不親自動手。

    勒德雷爾很快就發現了喬治安娜,然後跟波拿巴耳語了一番,他將視線轉移向她。

    “我贏了。”她驕傲得笑着說。

    波拿巴笑得很大聲,其他人也跟着笑了。

    戈登小姐看着那個代替她的士兵,眼神看着很不愉快。

    “我比他輕得多。”喬治安娜回頭看着那個士兵“瞧瞧我們的體格。”

    那個士兵恰好來到了喬治安娜的身後,她纔剛到他的胸口。

    這麼大的身高差異一目瞭然,有不少人看着那個士兵的眼神不再是嘲笑,而是透着釋懷。

    “下次找兩個身高體重差不多的人比。”喬治安娜對波拿巴說“但還是我贏了,賭注呢?”

    一個近衛隊的士兵託着放着“賭注”匕首的托盤走到了前面。

    “弗朗西斯在哪兒?”喬治安娜問。

    那個本來跟着小羅伯特·皮爾離開的小傢伙被簇擁着走到了最前面。

    “我有匕首了。”喬治安娜將自己的“麪包刀”抽了出來“這把匕首就當送給孩子的禮物吧。”

    所有人都看着拿破崙。

    “我可不隨便送人刀。”波拿巴看着她說“我的刀只送給英雄。”

    “弗朗西斯還會長高的,等他長大了,再用這把‘短’匕首換長刀。”喬治安娜說。

    波拿巴愣了一下,轉頭看了一下弗朗西斯,他看着有點被嚇着了。

    “人家送了你禮物,也要禮尚往來對不對。”喬治安娜煽風點火般說。

    這下波拿巴拿匕首的姿勢就順暢多了,他把那把和攝政王佩劍一起設計的小匕首遞給了弗朗西斯。

    “你想用這把匕首,換哪把長刀?”波拿巴語帶威脅得問。

    弗朗西斯盯着荒野雄獅的眼睛,驚恐得不知道如何回答。

    “誰是下一對?”戈登小姐笑着看着四周“這次我們換點別的賭注。”

    她說着將自己的珍珠手鍊給摘下來了“誰贏了這就是他的。”

    有一個法國人和一個英國人應戰了。

    “這次我們不跑那麼遠,就在沙灘上畫個圓圈怎麼樣?”喬治安娜說。

    衆人看着拿破崙,他好像放過了弗朗西斯,不再看着他了。

    於是下午的遊戲就成了賽馬,還有“社交”,當騎手們在沙灘上比賽時,其他人呆在溫暖的餐廳裏各玩各的,有下注的,也有和瓦特討論那個儀器的,後來瑪麗亞·埃奇沃斯和她的父親、繼母也來了……

    瑪麗亞的繼母甚至還比瑪麗亞小一歲。

    這是埃奇沃斯的第四任妻子,這個熱情的小老頭很有趣,他還表演了一個小魔術逗喬治安娜開心。

    於是她就不提那些掃興的話了。

    馬基雅維利說過,阿諛奉承就像是一種很難被防範的瘟疫,因爲人們容易自欺欺人。

    人要麼被那些阿諛奉承者所毀,要麼由於觀點易變而頻頻變卦,從而導致不受人尊敬。

    幸好韋奇伍德死得早,不然他看到湯姆被“忘憂草”變成現在這樣,他該作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