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天火之謎(上)
    東漢許慎所編寫的《說文解字》中曾這樣解釋過“法”。

    灋,刑也。平之如水。從水,廌所以觸不直者去之,從去,會意。

    從字的造型上來看,法是要追求“平之若水”,纔有了水字旁,旁邊有一個神奇動物“廌”,它還有個名字叫“獬豸”,是一種類似麒麟,長了一隻角的神獸。

    相傳它能分辨是非曲直,能識善惡忠奸,如果它發現不誠實不忠厚的人就會用角將那人撞倒,然後將其喫掉。

    在廌的下面還有個“去”,去在古文中有“棄”、“逐”的意思,在古文中它由矢和弓組成。

    換而言之古文中的灋是一個會意字,相比起西方的“正義”,東方的法學更注重“公平”。

    《唐律疏議》中記載,“商鞅變法,改法爲律”,這是講的商鞅以《法經》爲藍本,在秦地實施的一次社會變革。

    商鞅頒佈的是《秦律》而非《秦法》,律原本指的音樂旋律、節拍,主要含義是穩定。當時秦國因地處邊陲,民風彪悍、私鬥盛行,一場規模較大的私鬥甚至能出動上萬人,基本上等同於意大利城邦國一次局部戰爭了。

    這種私鬥基本上不會產生什麼收穫,不過是從一個秦國人手上的地換到了另一個秦國人手上,反而會造成大量的傷亡,純粹是內耗,是比井田制更迫在眉睫需要解決的問題。

    僅僅是一句“禁止私鬥”是不能解決的私鬥的,商鞅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將“私鬥”變成“公斗”,也就是通過“國戰”從別國奪取土地和利益。

    鼓作爲樂器不僅能鼓舞士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同時也可以作爲進軍和收兵的信號。

    但能將一羣烏合之衆變成虎狼之師的卻是“秦律”,它不同於孔子愛聽的韶樂,沒有那麼多器樂,也沒有那麼多曲調。就像霍格沃茨的校歌,隨便你選什麼調,歌詞總是一樣的。

    自秦以後古代社會的法典全部改爲律,比如漢律、唐律、宋律、明律、清律等等。

    及至發展到唐律,“律”便已經不是商鞅改革時以法家思想爲主導了,而是禮與法結合,融入了一些儒家思想,比如八辟制度,基本上除了十惡不赦的大罪,屬於“八辟”之中的階層是不需要爲自己的“小罪”承擔罪責的。

    雖然孔子對於“楚王失弓,楚人得之”有非議,認爲他不夠“平等”,不過儒家禮法上卻允許了這種“不平等”。

    商鞅變法時爲了推進法律,連國王的兒子都是差點動刑了的,也就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漢武帝廢除黃老,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也是爲了加強皇權,董仲舒以“天人合一”、“天人感應”,創建了一個以儒家爲核心的新的思想體系,將“天譴災禍”和“國家之失”聯繫在一起,用“天理”來統治“人理”。

    比如一個地方發生了旱災,那這個地方不是組織人挖水井自救,而是要找到那個貪官污吏、豪強地主,將他給殺了,老天覺得人做對了,它就降下甘霖了。

    國家有失道之敗,而天乃出災害以遣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異以警懼之,尚不知變,而傷敗乃至。

    這種思想一直延續到了東漢末年,當時除了流行“傷寒”,還有旱災和地震,確實有種降下天譴的感覺。

    有一個天文學家,他的名字叫張衡,他製作了一種“驗震”儀器,能探測到距離長安幾千裏外的隴西發生的地震。

    一開始沒人相信他,後來信使來報,確有其事,於是當時的皇帝就問張衡,誰要爲這場天災“負責”。

    張衡所在的時代朝堂上充斥着宦官和他們的黨羽,如果張衡說出了這些人的名字……

    後來張衡被貶,還被趕出了洛陽,因爲即便他不在朝堂上,在民間傳播那些言論也會讓某些人坐立難安。但他人雖然走了,地動儀卻留了下來,一直到東漢末年,董卓一把火燒了洛陽,地動儀才和靈臺一起被毀。

    地動儀全名侯風地動儀,風不屬於五行:木火土金水,它屬於“氣”。

    喬治安娜聽說地動儀是接地了的,一下子就想到了戰國時的鄒衍,和他用“律呂調陽”爲燕國改曆法的事,那用的也是陰陽的原理。

    東漢流行道教,就連黃巾起義也和“黃老”學說有關,地動儀被毀於戰火中真是可惜了。

    巫術和巫師在東方和西方接受的是完全不同的待遇,雖然在漢武帝時期也鬧過巫蠱之禍,但巫師在東方普遍是被禮遇的,可是在1768年滿清的境內卻產生了一次近乎“獵巫運動”的恐慌。

    那時還屬於康乾盛世,在愛新覺羅弘曆執政的第33個年頭,商業繁榮、人口增長,社會面貌生氣勃勃又相當穩定。然而民間悄然流行起了一種“妖術”,在滿足某些條件的情況下,一個人若掌握了另一個人的靈魂,便可以利用這個力量去控制別人爲自己謀利。

    一些遊走在社會邊緣、漂泊不定的特殊階層成了被懷疑的對象。對於百姓來說,他們最害怕的是自己的身體和孩子受到“叫魂術”的傷害,越是人口稠密的富裕地區對這些遊蕩者恐懼越爲厲害。

    一開始是道士,後來發展到和尚、工匠;從一開始“化緣”得不到一口飯喫,到後來死刑伺候;從一開始的江南,逐漸擴展到北方,最後這些信息都彙總到了愛新覺羅弘曆的手上。

    商鞅的馭民五策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方便統治者操控,卻也有壞處,沒有什麼東西或者手段能消除因爲無知引發的恐慌。

    這件事前往滿清的英國使節團也聽說了,他們回國後到處宣傳,然後那些人將他們的所見所聞在“停戰宴會”上當成了談資。

    其實在公元8世紀“開元盛世”期間,有個叫一行的和尚曾經也測算過地球子午線,這是個非常浩大的天文測量,分別到了唐帝國的南北兩端,測量的內容是每個測點的北極高度、冬夏至日、春分秋分,太陽正南時的日影長度。

    在唐朝建國初期,李淳風曾經修改過歷法,用來測算日食的日子,唐太宗李世民以此來讓平民不再因爲“天狗食日”這種異象感到恐慌。

    可是後來這個曆法越來越不準了,唐玄宗李隆基這才讓一行主持修改曆法。

    李淳風是支持渾天說的,但渾天說是先秦時期的產物,有很多人並不相信,仍舊覺得是天圓地方。

    當時西方的文明已經傳入西域,諸如敦煌之類的地方還有許多有古希臘風格的佛像。與此同時一同傳進來的還有“等分”說,也就是說人類將黃道均分成360份,每一份爲一度,也就是一天,在《新唐書》中被稱爲《九執歷》,而中國的傳統算法則是以周天365進行計算的。

    一行禪師計算大衍曆的時候參考了《九執歷》,卻沒有完全應用其主要內容。如果一行算得不準,那也就算了,問題是大衍曆幾乎預測了所有的日食,於是一場學術爭辯在唐玄宗的面前展開了。

    唐玄宗是個藝術家,聽說能打一手好羯鼓。但即便他聽不懂,也不妨礙他解決問題,他讓一個雙方都信得過的人鑑定不就解決了。

    可惜那樣的盛世卻毀於戰火,等安史之亂結束,他失去的何止是一個愛妃。

    紅塵本是鏡中我,一念繁華一念灰。

    有一個和尚,他倒是說過“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問題是世上像他這麼六根清淨的人有多少呢?

    “你在想什麼?”

    她聽到了有人這麼問她,這時她感覺雙腿回到了原地,她現在不在霍格沃茨,也不在長安,而是在濱海布洛涅,和一個最不可能的人一起跳了曲華爾茲。

    “就像是做夢,而且還是鋪了金粉的夢。”她低聲說。

    他沒有立刻回答。

    “繼續做夢吧。”他一邊帶着她跳舞一邊說“夜晚本來就是做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