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百六十八章 花之爭(一百一十)
    早在雍正推行“改土歸流”之日起,“苗疆”的戰爭就已經拉開帷幕了,大批的八旗、綠營官兵被調入山中,然而和旌旗招展的草原相比,青山翠谷遠看着很美,走進去卻發現障礙重重,騎兵和戰馬在這裏並沒有多少優勢,反倒是土著民衆的毒箭和敏捷的身手更加適合當地高山密林的環境。

    毒箭分爲三種,一種是草藥,兩三個月就會失效,輕微傷人很難救治;二是蛇妖,這種藥有效期可以長達數年,但它只會讓人皮膚潰爛,第三種就是所謂的撒藥,是對清軍威脅最大的一種。不僅見血封喉,而且存放多年也不會失效。它的原材料之一是一種在廣西生長的箭毒木分泌的汁液。這種追命的毒樹不僅僅是要人的命,用箭毒射中的野獸,它們的肉也是不可以喫的,否則人也會中毒,甚至就連用它的樹枝燃燒,產生的煙也能讓人失明。

    但是在這種樹上住有一種鳥,它們以箭毒木的種子爲食,這是很多植物都會有的植物傳播方式,不同的是這些鳥排泄的糞便落到地上去後,毒性會隨着雨水流入地下,然後被箭毒木吸收,然後它自己毒死了自己。也正是因爲如此,箭毒木才非常稀有。

    這種樹皮上流出的白漿在與蛇毒混合後就是撒藥,即使沒有破皮,也會因爲蛇毒使得皮膚潰爛,變得不可醫治。

    撒藥雖然易得,可是箭毒木卻很難找到,因此雍正、乾隆都曾下旨,要掘盡此樹,一時之間崇山峻嶺間到處都是人,簡直就像捕蛇者說裏的場面。

    蛇毒本身並不會造成傷口潰爛,從蛇的毒牙裏流出的是一種如蜂蜜一樣的液體,致於苗人煉蛇毒的時候是不是用了“蠱”無人知道,因此爲了解毒香灰、綠豆粉都用上了,還有人想出了“以毒攻毒”的方式,將大蜘蛛搗爛了敷於傷處。

    這很明顯得沒效果,後來守備夏進忠問了當地土人才知道了一個土方,需要擒蛇藤,用燒酒煎熬,先用它洗傷口,再喝下去。

    查禁撒藥,剷除毒樹確實起了一定效果,然而當清軍自己也掌握了製造毒箭的方法後,就開始有意識得保護毒樹了,即便如此大小金川之戰還是花了7000萬兩白銀,而鎮壓白蓮教則花了兩億兩白銀。按照盛世時的稅收收入,不喫不喝四、五年才能補上。

    黃河、淮河還要治理,還有安置難民,雜七雜八的費用,幾乎沒有可能組建水師,鎮壓海盜。

    西方的風格是這樣,他們覺得絲綢貴,又想要穿絲綢,就會想辦法擺脫對東方絲綢的依賴。桑葉、桑樹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適合,比如拿破崙的老家科西嘉島,但要是白蠟樹可以替代桑葉的話,那麼他就可以繼續他父親沒有完成的事業,在科西嘉島上種桑養蠶。

    她很懷疑這一點,蠶真的會喫白蠟樹的葉子麼?

    幸好他還有試驗精神,知道要做實驗,會吐絲作繭的不只是桑蠶一種,致於實驗經費則是從塞弗爾陶瓷廠出,反正只需要喬治安娜簽字就行了。

    她怎麼會忘了波拿巴年輕的時候曾經參加過科西嘉的獨立運動呢,他還是愛他的家鄉的。

    法國大革命後人們的穿衣風格從奢華變成了簡潔,這造成了對英國高支紗的依賴,也在簽訂亞眠合約時引發了1786年關稅後續問題。但是恢復奢華的穿着,則會引起輿情,變成第二個瑪麗安託瓦內特。

    目前爲喬治安娜工作的那位前皇后裁縫手下還有十八個女裁縫,穿衣風格的改變讓她們不止沒有了收入,以前的貴族死的死,流亡得流亡,他們欠下的賬單還沒有付,而裁縫們還要向緞帶、蕾絲供應商們付錢。

    她們現在過得很艱難,不過女裁縫沒有提這件事,喬治安娜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反正洛可可風格的裙子不可能再出現在皇宮裏。

    對女孩的教育要比男孩難得多,雖然喬治安娜沒有養過女兒,僅有的一個女兒也在她出生後不久夭折了,但她做過院長,還親眼目睹了一次針對秋張的“惡作劇”。

    拉文克勞的女孩們把她參加聖誕晚會的裙子藏起來了,就像藏盧娜的球鞋,她跑去貓頭鷹屋給媽媽寫信,讓媽媽快點把新的禮裙寄來,順便自己繼續找原來的裙子。

    這需要想麼?還需要證據?哦,沒有證據就是誣告。

    康熙二十六年的六月,根據起居注的記錄,康熙皇帝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忽然向臣屬們吹噓其自己的兒子們來,到了初十那天,他帶着臣子們去上書房,檢查皇子們的功課。當時有七位皇子在,康熙隨手拿起了十幾本經書,往桌上一扔,然後讓臣子們挑選,告知他們可以隨便拿一本給皇子們念。

    除了大皇子和二皇子,其餘的幾位皇子都很小,五歲能順暢得唸完那些晦澀的經典已經很不錯了,胤祉還說了一段“格物致知”,但是有一個皇子一直在角落不吭聲,他就是五阿哥胤祺。

    這位皇子一直呆在太后博爾濟吉特身邊,這位老太太就是那種孫子說“姥姥,我不想念書”,她也順着他說“好,咱不念”的那種長輩。胤祺一直在太后身邊長大,一直說的是蒙古文和滿文,不怎麼會說漢語,更別提儒家經典了。

    反正當時的場面挺尷尬的,在後來的“九子奪嫡”中,即便排行後面的弟弟們也加入了,胤祺也沒有摻合。

    到了康熙四十七年,康熙懷疑長子和胤禩合謀,欲謀害廢太子,在康熙下令抓捕胤禩當天,九皇子和十四皇子忽然出面頂撞康熙,將本就心緒不寧的康熙激怒了,緊接着康熙就從御前帶刀侍衛的腰上奪出佩刀,要將十四皇子劈死。

    所有人都不敢動,就像荊軻刺秦時那麼多人在場,最後是一個藥師用藥箱砸了荊軻一下,其他人才反應過來,對着繞柱奔跑的嬴政大叫“王負劍”。

    就在康熙追殺十四皇子時,胤祺忽然跪倒在地,抱着康熙的腿,大喊“阿瑪息怒”,其他人這時才反應過來,都跪倒在地,皇帝這才稍微氣消了。

    康熙對胤祺的評價是品性純良,爲人醇厚,胤祺的結局也比較好,安安穩穩得做到了親王。

    傳說中的養蠱是把一羣毒蟲放在一起,讓它們廝殺,活到最後的最毒。

    箭毒木是很毒的了,看似無懈可擊,但它的毒性強到連自己也毒死了,成了自己“成功”的被害者(becomeavictimofitsownsuccess)。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偏好,波莫納卻更喜歡赫夫帕夫,雖然和其他幾個學院比,他們好像很平庸。

    老瓦特給他的兒子格雷戈裏他想要的一切,只要格雷戈裏能對他敞開心,但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兒子遇到了什麼困難。

    格雷戈裏去的是老瓦特就讀過的學校,如果瓦特是個平凡人還沒什麼,可是瓦特是個名人,人們會不自覺得將格雷戈裏和老瓦特在學校時的表現做對比。

    活在某個名人的盛名下其實很痛苦。

    要理解這一點是困難的,而這也是瓦特和格雷戈裏之間的“代溝”。

    如果格雷戈裏分到了她的學院,她可能會告訴老瓦特他遇到的問題,然而她即不是他的“教授”,她也不是很理解他,她以爲格雷戈裏遇到的問題,也許並不是他實際的問題,那都是她推測的。

    所以她不會多管閒事,去評價別人教育孩子的問題。

    就像康熙,覺得他自己教育很成功,可是他沒怎麼管的胤祺卻是個關鍵時刻能爲父親“分憂”的孩子。他並不是真的想殺十四皇子,只是當時找不到臺階下,五阿哥這麼一撲,給了他下臺的臺階。

    尼克覺得文盲是個很大的過錯,喬治安娜卻覺得,文盲有時可能還明白一些讀書人看不透的事理。

    就像很多個人圍在一張圓桌邊欣賞一個花瓶裏的花,每個人的角度不同,看到的也就不同。

    她不覺得自己什麼都是對的,也不會說服別人照着她說的去做,她自己也沒有很成功。

    她只是想起了伏地魔,他的麻瓜爸爸沒有養育過他,在《霸王別姬》那部電影裏,程蝶衣原本有六個手指,他母親沒法養活他,爲了把他送進戲班,切了那根胼指,他這是斷指還了父母的恩了?

    演員將觀衆稱爲衣食父母,多虧了他們的門票錢,他們才能餬口,不過演戲演着演着,就想要個“知己”,他或者她在臺下看得懂臺上的人演的是什麼。

    就像有人喜歡當交響樂隊的指揮,有人則喜歡聽室內樂,又或者是鬾陰人所說的作者和讀者。

    在這個故事所要求的決鬥中必須分出勝負,這也是她討厭的地方,爲什麼一定要分輸贏不可,當然,這也是赫夫帕夫總是拿不到魁地奇和學院杯的原因,他們實在沒什麼鬥爭心,大家一起當好朋友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