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百六十七章 花之爭(一百零九)
    當17世紀的東方正因爲戰爭而陷入黑暗和混亂之中時,歐洲也在進行獵巫運動,其中治療師米凱萊·佐佩的案子甚至還成了教皇和宗教法庭討論的對象,也正是這個案子中的某些指示,在一段時間內影響着宗教法庭對於巫師的態度。

    因爲《女巫之錘》以及被害者多爲女性,獵巫運動又被稱爲女巫狩獵,處死男性治療師佐佩代表着“公平”,而且宗教審判所也不再對聲稱自己是“非魔法人類”這一邊的“異類”寬恕,不論他真的是巫師、“豐收的擔保人”,又或者“爲上帝的信仰而戰”的狼人。

    這也是村民們想要的——平靜的生活,在瘋狂了那麼久之後,他們希望那些“豐收的擔保人”要麼承認自己是巫師,或者承認他們對“巫師”的指控只是些小伎倆,想訛點錢花,所以纔在慣於安寧的人中製造衝突。

    於是那些原本爲了讓氣候不發生異常,在夜晚與巫師們戰鬥的“豐收擔保人”成爲需要和巫師一起被根除的邪惡,是“惡棍”、是破壞家庭和睦、爭端和誹謗中傷的播種人。

    這是那個美國來的肅清者說的,他們是僱傭兵,和驅使金翅鳥去捉巫師的那夥人不同。並不是所有的麻瓜都和那些渴望平靜生活的人一樣,急於隔絕和魔法世界的一切,他們保護瑪麗亞那樣有“特殊使命”的人,並與之通婚,生下同樣帶有神奇力量的孩子,爲之感到驕傲,然後讓他們繼續狩獵巫師。

    即便是獵巫運動最猖獗的時期,威尼斯依舊小心謹慎處理宗教法庭中各種有爭議的事件,但這不是拿破崙痛恨祕密警察的原因。

    十人議會原本是大議會的從屬,後來甚至職權反而高於大議會,他們在威尼斯共和國最末期下達了一些指令。喬治安娜還沒有跟法國魔法部說禁止組建傲羅辦公室,但他們會聽一個“麻杜”的話麼。

    如果喬治安娜需要找到“鬾陰”,就需要組建一個特別行動小組,而且還要運回來,大革命後的法國失去了印度,不再參與東亞貿易的競爭,法國不少人支持繼續攻佔印度,這樣就會和英國起衝突,好不容易到來的和平又要被打破。

    當然,這些都不需要她考慮,她就像敦煌壁畫裏的那個要九色鹿皮的皇后,只要她說了她想要,國王就會想辦法爲她把鹿皮給弄來的。

    鬾陰人認爲,一個孤僻的婦人和一個古板的老人不會給人帶來浪漫的幻想。

    她不想就這個話題深入討論,佩妮和莉莉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雖然她們是兩姐妹,但莉莉很年輕就死了,他們還在瑪姬面前說莉莉和詹姆是酒鬼,一點都不像她和費農,過着穩定的中產階級生活。

    佩妮纔是贏家,莉莉是個失敗者,即便小的時候佩妮覺得自己沒有像莉莉那樣擁有魔法的力量曾感到非常失落。

    “你相信那些信丟了?”波拿巴看着書說。

    “不然呢?”她反問。

    “讓他們放鬆警惕,這樣尼克纔會去京城,然後被‘甕中捉鱉’。”波拿巴用剛學的成語說,至少他比尼克用得準確多了。

    “你是說,朝廷已經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了?”喬治安娜問。

    他沒有做聲,露出微妙的笑容。

    “什麼?”她湊過去看,發現那一頁畫了很多墓碑,還有一顆大樹。

    “鬾陰人的習俗,當他們還在母親腹中的時候,長輩們就會爲他們取好名字,刻在易於長期保存的材質上,等孩子有了自己保管的能力,這塊碑由他們自己守護。”波拿巴把書給了她“也就是說活人才有這塊‘墓碑’,爲了看守這些石碑,他們會訓練毒蛇猛獸作爲看守。”

    “被人得到了那塊石碑會怎麼樣?”喬治安娜問。

    “教士們驅魔,都會問魔鬼的名字。”波拿巴說“還有那個漁夫手裏的管子,它也問過漁夫的名字。”

    喬治安娜久久無法發聲。

    她看着那株藏在瘴氣和墓碑後的奇花異草,如果書上所說的,女真人在山海關遇到的一切是真的,那17世紀可真是個可怕的時代。

    “這棵樹好像和那種數不一樣。”波拿巴說。

    “哪種樹?”

    他沒有回答。

    “這可能是尼克想象的,鬾陰人要將刻有自己名字的石碑放在植物的根部。”喬治安娜看着書上的內容說。

    “找到毀滅它們的辦法也好。”他冷漠得說。

    喬治安娜沒有做聲,可能是那種代入感太強烈,畢竟拿破崙也是要上前線的,誰會想在戰場上碰到那麼邪門的東西。

    即便鬾陰也怕火,在那種要乘着夜色急行軍的時候也不能點燃火把,也就不能燒死它了。

    而且那種妖異的花還是在灰燼中長出來的,就像是鳳凰……

    “你聽說過鳳凰嗎?”喬治安娜問。

    他盯着她。

    “在《山海經·南次三經》裏面,記錄它住在丹穴之山裏,《海內南經》裏也有丹陽山,夏朝管理司法的大臣住在那兒。”喬治安娜說。

    他好像完全無法理解她在說什麼。

    她也懶得解釋,火往往代表“陽”屬性的,並且還是紅色,說不準那個丹穴之山就是丹陽山。

    鳳凰涅槃後會恢復幼年的樣子,重新再長大,而鬾陰從烈火的灰燼中長出來的花,可能也是重生的意思。

    如果鬾陰不怕火,它怕什麼?難道要找到那些石碑?

    人總是會死亡的,樹的壽命卻會很長,尼克的記錄中,有個鬾陰人到了敦煌,他是被當成奴隸運到這裏來的,他又病又渴,還被人鞭打,不久後就死在了路邊,負責給他收斂屍體的僧人發現他的背上出現了火焰形狀的花紋,一開始他以爲那是紋身,後來這些花紋變得凹凸有致,並且蔓延開來,變得縱橫交錯,如同迷宮。

    傳說河圖洛書是在龜背上發現的,那個僧人也將那個圖形擴印了下來,就像那是個雕版。

    後來那個奴隸就被火化了,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並沒有長出妖異的花,也沒有舍利子產生。

    涅槃的高僧只能用“圓寂”,他們並不是消失了,也不是立刻上天堂,或者說去西天極樂世界,而是獲得了清涼寂靜。

    至於那張託下來的紙,傳說中它已經在戰亂中,隨着崇文館和太極宮一起灰飛煙滅了。

    也有傳說它到了一行和尚的手裏,爲他編寫大衍曆提供了幫助。

    喬治安娜估計它比連山和歸藏還難找到。

    在護送那張紙去長安、洛陽的路上有沒有發生什麼奇遇呢?

    她暗自搖頭,她想得實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