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三百章 花之爭(一百四十二)
    原本約瑟夫該和勒德雷爾一起去美國,商討賣地的事宜,現在他留在巴黎駐守,勒德雷爾則成爲這次出行的隨從人員。

    喬治安娜並沒有像迪羅克說得那樣去禱告,卡普拉拉當她的監護人雖然不算特別稱職,卻還沒有嚴重到要更換的地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又出現什麼問題了。

    “晚上好,夫人。”在瑪格麗特將門關上後,勒德雷爾說。

    “發生什麼事了?”喬治安娜開門見山得問。

    勒德雷爾半天沒說話。

    “教會還是教皇?”喬治安娜又問。

    勒德雷爾並沒有問“您怎麼會這麼問”,而是陷入沉默中,彷彿在思考怎麼組織語言。

    喬治安娜也在思考,教會是國王的好助手,該不是……

    “亞歷山大發生暴動的時候,拿破崙曾下令鎮壓。”勒德雷爾說“不只是要處決相關人等,還要把他們的家一起拆了,克萊貝爾將軍沒有嚴格執行這個命令,他只處決了那個重傷和殺死法國人的叛亂者,而且沒有毀了他的房屋。”

    “好吧,我知道他們在埃及沒有那麼親密無間。”喬治安娜漠然得說“還有兩個將軍爲這事決鬥過。”

    “魯汶。”勒德雷爾說。

    “哦!”她哀嚎出聲。

    “即便沒有公共神學院,也存在祕密神學院,拿破崙不希望神父是別的世界的僧侶,而是能夠這個世界,做一個對世俗社會有用和效忠於公民權利的人,高塔中等待騎士拯救的公主在真實的歷史中不會發生,倒是有別的方式遏制她的自由,現在他要將繮繩拴在教士們的頭上,以免他們將國家禁止的錯誤教義教壞學生。”

    “教皇怎麼說的?”喬治安娜問。

    “時刻揮舞利劍,不斷進行打擊是不明智的做法,刀片用得過多也會磨損捲刃的。”勒德雷爾回答。

    現在喬治安娜明白爲什麼她的監護人會更換了。

    在法國大革命期間法國人一度失去宗教自由,羅伯斯庇爾強制推行理性宗,信仰本身就是愚昧的表現,所有與理性相違背的都被認爲是欺騙和無知的。

    17世紀英國的自然神論比18世紀法國的啓蒙思想要溫和很多,牛頓嘗試找到與教會、上帝和諧共處的辦法,英國巫師甚至還有“教父”,在法國巫師世界則沒有這種“傳統”。

    偏激、激進的觀點纔會形成偏激的人,食死徒和伏地魔就是例子,他們有一種理性的狂妄和暴虐。

    “拿破崙這次生病是因爲被詛咒了?”勒德雷爾問。

    “什麼?你怎麼會這麼想?”她不可思議得問。

    “因爲聖保羅的火。”

    “你覺得是教皇詛咒了他?”喬治安娜笑了起來“人都會生病的。”

    勒德雷爾恐懼得看着她。

    “保羅說的火,一種必須是在根基上用金銀、寶石所建,一種使用草木所建,這種永罪之火要燒也該燒的是我。”

    “請別那麼說。”勒德雷爾連忙說道。

    “不說什麼?現在不是中世紀了。”她默然得說“你們以爲用那種普通的火焰能燒死真正巫師?”

    “不能嗎?”勒德雷爾問。

    如果是小巫師,以及莫莉那樣連凍火咒都不會的家庭婦女,火刑柱確實有可能對他們造成傷害。

    “那些被燒死的‘巫師’都是普通人,元老,你剛纔說過,要活在這個世界。”

    “那不是我說的,是拿破崙說的。”勒德雷爾說。

    “好吧,他說的。”喬治安娜不耐煩得說“除了這些還有別的我需要知道的嗎?”

    “格雷古瓦神甫也來了。”

    “這就是迪羅克的意思?讓我見他?”喬治安娜問。

    勒德雷爾搖頭“可能他只是希望你能爲拿破崙禱告。”

    喬治安娜無話可說。

    “你知道如果拿破崙死了意味着什麼?”勒德雷爾問。

    “是的。”喬治安娜想起了卡珊德拉對她說過的話“意味着世界末日。”

    “你怎麼不害怕?”勒德雷爾問。

    喬治安娜無法理解這與她禱告有什麼關係,但她覺得還是有必要給他一個解釋。

    “這不是我第一次服侍國王,而且在城堡裏遇到恐慌了。”她冷漠得說“你知道格雷古瓦住在什麼地方?”

    “美杜莎廳。”

    喬治安娜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勒德雷爾問。

    “有個12歲的孩子,他殺死了一個怪物,它和美杜莎一樣,有雙可怕的眼睛,看過的人都會死。”喬治安娜說“我怎麼能比他還差呢?”

    說完她就在勒德雷爾的目送下離開了會客廳。

    “夫人。”她還沒有走多遠就聽到瑪蒂爾達的聲音,後者還繫着披風。

    “跟我來。”喬治安娜對瑪蒂爾達說“我有話問你。”

    瑪蒂爾達立刻跟了上去,她們在宮廷侍從的引領下向美杜莎廳走去。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做夢了?”喬治安娜壓低了聲音問瑪蒂爾達。

    她看起來很困惑。

    “就是我們剛到加萊,你暈船那天。”喬治安娜問。

    瑪蒂爾達想了一下,驚奇得說“您怎麼知道。”

    “你夢到了什麼?”喬治安娜問。

    瑪蒂爾達看了一下左右,彷彿確定什麼,緊接着也用耳語般的聲音說“我夢到了安巴爾。”

    喬治安娜想了一下“你是說第一執政的男僕?”

    瑪蒂爾達怪異得看着她。

    “什麼?”

    “你怎麼不叫他‘里昂’?”瑪蒂爾達反問。

    “你夢到安巴爾是怎麼回事?你喜歡他?”喬治安娜問。

    “不,誰會喜歡那個陰暗又憂鬱的傢伙。”瑪蒂爾達立刻否認,恨不得發誓表達自己的清白。

    “那你夢到他幹什麼?”

    瑪蒂爾達一臉痛苦的樣子。

    “他瞪着我。”半晌後瑪蒂爾達說“也不能說他瞪着我,就是那麼直勾勾得看着我,很嚇人那種。”

    喬治安娜則想着瑪格麗特在她牀頭看到的那個黑影,可能那不只是一個影子。

    “安巴爾喜歡你?”喬治安娜問。

    “他?不!”瑪蒂爾達立刻否認“您爲第一執政刮鬍子,那本來是他的工作。”

    “所以他討厭我?”喬治安娜問。

    “誰知道他怎麼想的,他本來就是個難相處的人。”

    喬治安娜則想起了另一個問題,也許拿破崙不稱帝一定程度避免了成爲衆矢之的,但是他同意恢復奴隸制卻代表着他又站在了“反派”的位置上,安巴爾剛好是他從埃及買回來的奴隸。

    “您難道沒有注意到嗎?”瑪蒂爾達這時問“每天早晨,都是康斯坦第一個進入您的臥室。”

    “這是你們商量好的?”

    “不。”瑪蒂爾達立刻否決“但誰讓他是首席男僕呢?”

    喬治安娜有個感覺,在她的身邊還有別的故事發生。

    “而且每天晚上斯塔姆都抱着刀睡在門外,我們也進不去。”

    喬治安娜停下了腳步。

    瑪蒂爾達困惑得看着她。

    那天晚上她不記得打開門後看到睡在門外的斯塔姆,只看到了拿破崙的副官。

    “你去把斯塔姆叫來。”喬治安娜對瑪蒂爾達說“讓他在會客廳等我。”

    “是的,夫人。”瑪蒂爾達說,然後立刻轉身離開了。

    接下來的路只剩下宮廷侍從和喬治安娜,他們沒有交談,華麗而空曠的走廊上只有他們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