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三百三十章 海神的冬宴(五)
    每年都有很多人死於海難,只有少數人能夠幸運得被海浪衝上沙灘。

    但這並不意味着故事到此結束,大仲馬的父親被敵軍擒獲,關押到了監獄裏,威廉·配第則來到了一個修道院,在那裏接受了教育,後來成爲英國的財政大臣。

    可也有人重新回到了原本的生活,奧德修斯僥倖在驚濤駭浪裏死裏逃生後回到了故鄉,不過在與家人團聚之前他還有一些事要做。奧德修斯只有一個兒子,如果奧德修斯再一點回來的話,那些求婚者正準備殺了他。

    在這個時代,家裏沒有了男人可不是用“是件哀傷的事”足以形容的。雖然宴會上的人竊竊私語,但喬治安娜還是決定相信他,因爲他自己說的要爲勒克萊爾守喪。

    至於這個“醜聞”另一位主角,喬治安娜也不打算爲難她,斯庫拉本身沒有做錯什麼,只是拒絕的漁夫的愛,是女巫給她的洗澡水裏下毒她才變成怪物的。

    將“情敵”毀容,覺得這樣愛人就會回心轉意,這是女人不理智時常做的事,更何況琪亞拉自己也承受着很大的壓力。男畫家很喜歡女模特,卻對同行的女畫家沒那麼友好,尤其是琪亞拉用了作弊的方式讓自己“內定”了,他們也對這位尤物“品頭論足”。

    現在喬治安娜開始理解約瑟芬爲什麼組成“人牆”,將波拿巴和其他女人隔離開,她就像奧德修斯一樣,用蜜蠟堵住了耳朵,緊接着她讓樂隊更換音樂,演奏一些歡快的、適合跳舞的曲子,開場舞跳完後他們就離開了主會場,接下來就是年輕人的活動時間了。

    拉納給他們準備了一個休息室,或者說是一個庭院,裏面有一個噴泉魚池,魚池旁放了一張小桌子和椅子,瑪格麗特爲他們端上了飲料,放在喬治安娜面前的還是茶,但波拿巴面前的居然是熱可可。

    他哪怕是喝威士忌她都沒有那麼驚奇,然後他還若無其事得喝了。

    “幹什麼?”可能是她的視線太咄咄逼人,他看着她說。

    “沒什麼。”她假裝若無其事得說。

    可能是因爲天氣太冷,喝一杯熱可可可以補充能量。

    她心想着,試圖消化剛纔看到的“事實”。

    “明天我們就啓程了,還有什麼想買的?”他輕描淡寫地說。

    像極了做錯了事,想用別的方式彌補的虧心漢。

    “不需要。”

    “包括鑽石?”

    “你知道我不喜歡珠寶。”

    “不包括這個。”他牽起了她帶着火歐泊戒指的手“變出只鳳凰取暖怎麼樣?”

    她把手收了回來。

    “根據國際保密法,我不能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

    他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她反問。

    “剛纔有人在猜,你這個女巫用了什麼魔法懲罰了他們。”他笑着說“這裏的人相信種痘留下的痕跡是詛咒的烙印。”

    “你讓這種流言繼續傳播,以後怎麼推廣。”她抱怨着。

    “鹿特丹已經開始接種了,荷蘭人比我們更早推廣,這你不用擔心。”波拿巴輕描淡寫地說“約瑟夫認爲仁慈纔會獲得人民的愛戴,你做得比他好。”

    她被誇獎了?

    “有時我真希望你是個男人……”

    “我是個女人一樣可以把工作做好。”她有些強硬地說。

    他不說話了。

    片刻後他將視線轉向了魚池。

    “你知道,安特衛普的前市長爲什麼會被押送到巴黎進行審判的。”他問到。

    “因爲他走私。”喬治安娜回答。

    “在1779年,普魯士有個叫阿諾德的磨坊主,他拒絕向領主施梅託伯爵支付租憑費用,因爲當地的地區委員格斯多夫開發了一種鯉魚池,切斷了水源,讓磨坊的水車無法轉動,因此剝奪了他的生計,導致他無力支付租金,在當地法庭判決收回他的磨坊後,阿諾德和他的妻子向國王本人尋求幫助,當時普魯士的國王是腓德烈二世,他迅速下達了那個命令,中止對阿諾德判決的執行,但是昆斯特林政府的司法部分堅持維持原判,腓特烈對此非常憤怒,把它當成地方的寡頭政治操作,因此他命令此案移交柏林高等法院。”

    喬治安娜有些震驚。

    “但是柏林高等法院依舊維持對阿諾德的判決,腓特烈命令逮捕負責該案的三名法官,並將他們監禁一年,此外格斯多夫的魚塘被拆除,依靠水利運作的阿諾德磨坊重修,阿諾德的所有損失都得到了補償,這件事讓普魯士的高層和政界蒙羞,卻令公衆非常激動,國王在一份全國刊物上爲自己的行爲解釋,他聲明他的目的是確保每個人,不論貴賤,不論貧富,在公正的法律下都能達到及時的公正。”

    “但是……普魯士人不是奧地利人。”喬治安娜說。

    “誰來統治不是重點,重要的是農民相信一個英明的君主可以爲他們主持正義,這次我處理安特衛普市長也和腓特烈一樣,不過我遭到了來自元老院的阻力,他被無罪釋放了。”

    “不是你,里昂,是高等法院,他們干涉的是高等法院的判決。”喬治安娜說。

    “你跟我說,你相信約瑟芬,她爲了竊聽議會有沒有針對我的陰謀才接近那個小子。”他咬着牙,過了一會兒後又說“以前威尼斯試圖用賄賂議會的方式,阻止我繼續進軍。”

    “我知道那件事,你跟我說過的。”喬治安娜說。

    “幸好那些信被我截獲了。”波拿巴說“這也是我要你做的事。”

    “什麼事?”

    “郵政。”

    喬治安娜更想用電報,不過現在可沒有沃斯電碼。

    “塞蒙維爾經過荷蘭督政府的同意,準備起草一部憲法,以便政權掌握在可以信任的人手裏,但奧熱羅阻止了他。”波拿巴說“他解散了荷蘭兩院,並且還讓憲法進行全民公投。”

    “什麼?”

    “我記得你提起過,如果不是因爲威廉三世拒絕了巫師們的請求,你們也不會有國際保密法,在擔任英國國王的時候,威廉三世還是荷蘭的大執政,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喬治安娜震驚地看着他。

    “約翰·德·維特聽起來像是個法國人的名字,但他實際上是荷蘭人,第一次英荷戰爭結束後,他曾經和克倫威爾簽了一個祕密協議,名叫《除名條款》,保證荷蘭用不讓奧蘭治親王選爲執政和最高統帥,因爲威廉三世親王的母親是查理一世的女兒,而克倫威爾正好是推翻查理,並處死他的敵人。”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喬治安娜忐忑地說。

    “我聽你說過,英國的孩子是通過貓頭鷹送信上學的,但就像赫卡帕唱的,‘我不相信處女神’。”他微笑着說“照我之前跟你說的做。”

    她想了想“安特衛普港口建設要花多少錢。”

    “4個億,不包括艦隊。”

    “如果有貪污……”

    “那不是你該擔心的。”他打斷了她“你能保證信能順利送達就行了。”

    喬治安娜沒有問拆信封的問題,私拆別人的信件挺不道德的。

    “需要我重複嗎?”

    “我知道怎麼做了。”她馴服得說。

    這下他笑了,伸手握着她的手“想想要買些什麼,回程我們可不會經過安特衛普這麼繁華的城市,到時候想買都買不到了。”